朗姆雙眼微眯:“雖然我剛才在其他人面前替你倆說話,但是琴酒說得沒錯,波本對這個小子确實過于維護了。”
“琴酒的手段一直都很兇殘,怪盜基德是對我們有用的人,想來波本多照顧他一點也是在執行命令罷了。”
“呵。”
朗姆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我看未必,他和怪盜基德早就認識,與其說是執行我的命令,不如說是以執行命令為名,實際是在維護怪盜基德。”
竹内清正斟酌着用詞:“到底隻是個高中生,波本和他相識一場,在不危及組織利益的情況下,就算是維護一二也是在情理之中吧。”
“相識一場?”
朗姆擡眼,眼中帶了試探:“波本和他認識也不過一兩個月就可以維護他,那你呢,你和他認識八九年了,你對怪盜基德是不是也存了維護之心?”
竹内清正微頓,繼而坦誠道:“是,我是對那孩子多有維護,怎麼說也是認識多年。但是無論如何,組織的利益永遠是高于一切的,如果那孩子的存在真的威脅到了組織,不過是怎樣的處置我都能接受。”
“一個高中生而已,就算是怪盜基德又怎麼樣。”
他說的坦誠,朗姆反而不再懷疑,隻是道:“不過你這個性格,在組織裡工作這麼多年怎麼都改不了,在這裡辦事,太善良了可不是好事。”
“這話你二十年前就說過了。”
竹内清正附和着笑了笑:“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已經收斂很多了,可惜天生就是這麼個性格,改是改不了,這些年來,也多虧有你一直護着,我才能安然無事。”
提到二十年前的事,朗姆的神情都軟和了許多,“當年要不是有你在,我也活不到現在,這樣說起來的話,你的善心對我倒是件好事。”
“不過,”溫情的話題并未持續很久,朗姆還是說回了正事:“你知道的,組織内部對于怪盜基德的處理一直存在不同的聲音,我是看在你們的面子上才出面保下他的。”
“但是為了組織的利益,他必須被徹底地馴化。”
“不能為組織所用的怪盜基德,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你懂嗎?”
這其中蘊含的殺意竹内清正聽得分明,他眼神都沒有變化,隻是點頭:“我明白。”
朗姆露出滿意的神情,這才微微後仰,以一個略顯放松的姿态靠坐在了椅子上,“果然,還是你最能理解我。”
隻有竹内清正能聽出這句話真正的意思,他眼中不自覺浮現笑意,語氣也帶了幾分調侃:“桑格利亞是不是做了什麼?”
聽到桑格利亞的名字,朗姆面上閃過明顯的無奈之色,“跟我鬧脾氣呢,說是不同意把怪盜基德馴化了,還說自己能說服怪盜基德,讓我給個機會,想見一見怪盜基德。”
他說着哼了一聲:“真是胡鬧。”
說着胡鬧,可這語氣中的寵溺之意卻是完全無法遮掩。
竹内清正微驚,卻是從朗姆剛才的話聽出了另一重意思來:“桑格利亞不是怪盜基德的粉絲,難道是認識他的嗎?”
“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麼好崇拜的,不過應該不是崇拜他,我之前可沒從桑格利亞嘴裡聽到過關于怪盜基德的任何消息。”
如果真的是粉絲的話,怎麼可能完全不提起自己的偶像呢。
竹内清正默默消化着這個消息,“那要安排他們兩個見一面嗎?”
朗姆也是考慮了很久,他主動和竹内清正提起這件事,就已經是作出了決斷:“想見就讓他們兩個見一面吧,不過見不見面都沒什麼用,今天的談話你也是在的,怪盜基德不可能和我們組織合作,想把他完全化為己用就隻有一個辦法。”
“不過,你是知道的,桑格利亞的身份不能被其他人知道,關于他們會面的事情,你做好安排吧。”
“切記,一切以保護桑格利亞的身份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