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次!你在做什麼啊,今天居然沒去上學,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剛走到房門口的服部平次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手中的東西險些掉到地上,好在這聲音的主人他太過熟悉了,在最初的驚吓後很快反應了過來。
服部平次轉過身來,讪笑:“和葉,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和老師請過假了嗎,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就不去學校了。”
“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啊?”
遠山和葉不滿,“你最近一直很奇怪诶,前陣子就莫名其妙地一個人跑到東京去,一待就是五天,回來又一直情緒低落,好容易前幾天心情好起來了,今天又是不說一聲就不來上學了。”
其實以前服部平次也不是沒有這樣曠課的時候,但基本都是為了案件,而那些案件服部平次也都會告訴她,所以遠山和葉對此一直接受良好。
這次卻是不同,服部平次竟是沒有對她透露半點信息,再加上他那異于平常的反應,這就不得不讓遠山和葉多想了——
比如,服部平次是不是被某個在東京的女人騙了?
這樣一來他最近的反常也就說得通了,自己一個人跑到東京就是去找那個女人的,心情不好是因為被那個女人傷害了,最近心情好是因為和那個女人和好了,今天不來學校也是要去找那個女人。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遠山和葉已經在腦海中把前因後果都想了個透徹,想到服部平次可能真的迷上了某個人,她一顆心好似泡進了醋壇中,酸酸漲漲的。
遠山和葉心中自是一片酸楚,但苦于自己僅是服部平次的青梅竹馬而不是戀人,并不能直接開口,不過她怎麼也算是服部平次的姐姐,擔心他被壞女人欺騙,好言相勸幾句也不過分。
這樣想着遠山和葉不由握了握拳,暗自給自己打氣,“你是不是在東京認識了什麼女生啊?當、當然,你要談戀愛我肯定是管不了的,但我怎麼說也算是你的姐、姐姐,你要是有新認識的女生也該介紹給我啊,我還能幫你把把關,不然你這麼單純,很容易被人騙的。”
她有些緊張,說話難免磕磕絆絆,服部平次倒是全然沒有注意到她聲音中的顫抖,畢竟這段話的内容已經足夠他消化了,此時他一頭黑線,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了幾分:“什麼姐姐啊,你在胡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認識别的女生了,我去東京明明是去見工、去見委托人的。”
他又差點說漏嘴,好在及時改口了,此時理直氣壯地:“我不是說過最近在忙一個案子嗎,你在瞎想什麼啊?!”
服部平次從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她,态度也和往常沒有區别,雖然他隻說了這麼一句,放在其他人身上和沒解釋也沒有區别,遠山和葉還是已經信了七八分,隻剩下些許不忿:“誰讓你什麼都不和我說了,之前有案子你也會和我說啊,還會帶我一起去的,這次隻說有案子,誰知道你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笨蛋,這次的案件不一樣,需要保密的。”
服部平次并不多解釋,背對着自己的房門對她揮了揮手,“好了我要繼續忙了,你快回去吧。”
遠山和葉在服部家一向來去自由,就算是服部平次的房間也進出過許多次,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那明顯遮掩的姿态讓她本來已經消退的差不多的懷疑頓時湧上心頭,她狐疑地看着服部平次的房門,“你房間裡有客人?”
她話音剛落,服部平次頓時後退半步緊緊貼上了自己的房門,“啊,是,就是上次東京那個案件的委托人,你看,都說了我在忙,你快回去吧。”
他越是這樣遠山和葉越是懷疑,愈發不肯離開了,“什麼委托人都來了你家還不能見上一面了,你别不是藏了個女人在房間裡吧?”
這話她說着心酸,屋裡屋外兩個人聽着倒是頭大,服部平次險些跳腳,“你瞎想什麼呢,我媽還在家裡,我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這話說的不假,遠山和葉也是關心則亂,剛才服部靜華給她開門的時候沒有半點異樣,還主動告訴了她服部平次就在自己屋裡。
雖然服部靜華對她的态度究竟是不是對兒媳婦的她不能确認,但總是看着她長大的長輩,對于她的心思恐怕也是略知一二,如果服部平次真的帶了什麼女人回家,服部靜華的态度也不會一如往昔了。
反應過來的遠山和葉頓時連一絲懷疑都沒有了,同時對自己剛才的猜想感到羞愧起來。
隻是這點羞愧之情剛起,就聽到服部平次繼續道:“要是我真做了什麼,怎麼可能大搖大擺地放你進來。”
遠山和葉:“……”
道理是這樣沒錯啦,但是服部平次你這樣直白地說出來是幾個意思?
同樣聽不下去的顯然不止她一人,就在遠山和葉開口的前一刻,服部平次身後的房門突然打開了,内裡走出的并不是某個美豔的女人,而是與服部平次同樣身高,卻略顯清瘦的少年。
少年的模樣遠山和葉再熟悉不過了,可看清他面孔的時候,她仍是錯愕地說不出話來,還是少年率先開了口:“好久不見了,和葉,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