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和葉愣愣地回道:“不、不介意。”
下意識回答了對方後,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工、工藤?你怎麼會在這裡?”
能讓服部平次這麼費勁隐瞞的人自然隻會是工藤新一,因為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交好,雖然遠山和葉隻在帝丹高中園遊會的時候見過工藤新一本人一次,但卻一直有聽說關于他的事情,所以對他并不陌生。
正因為對工藤新一不陌生,她才知道他一直在外面處理案件,連青梅竹馬都不知道他的蹤迹,如今突然出現在服部家,不免讓她驚訝。
“因為我就是服部口中的那個‘委托人’。”
工藤新一面上帶了幾分歉意:“很抱歉對你有所隐瞞,實際上這是和我有關的一個案件,服部隻是幫我一起調查而已,但是我暫時不能暴露在人前,所以才讓服部瞞着你。”
工藤新一說着也有些唏噓,關于自己是勾引了服部平次的狐狸精這個理論,他其實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不管是第一次見到遠山和葉那次,還是大阪3K事件的時候,遠山和葉其實都有提到過他,隻是那時他還是江戶川柯南的模樣,也不能現身辯白幾句。
時移世易,如今,他終于能以工藤新一的身份站在遠山和葉面前了,可惜,他仍不能堂堂正正地站到世人面前。
深知這一點的服部平次也是問道:“你怎麼突然出來了?”
“和葉又不是外人,就是知道是我在這裡也沒事。”
工藤新一說着對遠山和葉微微一笑,“對于我出現的這件事,和葉應該可以幫我保守秘密的吧?”
遠山和葉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聞言又是下意識點點頭,“我知道的,隻是小蘭那邊……”
話說到一半她終于徹底清醒過來,也想起來之前聽毛利蘭說過她和工藤新一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不免有種說錯話的尴尬。
工藤新一對此倒是接受良好,看起來沒有半點不自在,十分自然地接道:“這些事情就不要把小蘭卷進來了,自然也沒有必要告訴她。”
這樣的态度不僅是對于毛利蘭的保護,更多的是對這個人真的不在意,遠山和葉看得分明,不由覺得可惜,畢竟在她看來,這二人也算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對了。
她是局外人,對于别人的感情不能多加置喙,隻是在更隐晦的内心深處,不免也有些兔死狐悲的心情——
她和服部平次也是青梅竹馬,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二人沒能走到最後,他們兩個人就一定能走到最後嗎?
這樣的心情就不足為外人道了,是以她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知道了服部平次的異樣都是因為工藤新一,或者說是因為案件而起的,遠山和葉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來,雖然對案件有些好奇,但看二人都沒有讓她參與進來的意思,便識趣地主動告别了。
隻是在離開的時候,她不由回頭看了仍站在門口的工藤新一一眼——
倚在門邊的少年眼眸微垂,因為在溫暖的屋裡,他隻穿着一件黑色高領毛衣,修身的毛衣完美勾勒出少年青澀的身體,下身則是淡藍色的牛仔褲,幹淨整潔的着裝,與他本人的氣質甚是相符。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衣着,卻襯得他愈發面如冠玉、身姿迢迢。
雖然身高相當,外貌相似,又是意氣風發的同齡人,對面而立的兩個少年卻是截然不同的風格,與對面朝氣蓬勃的服部平次不同,工藤新一的面上始終帶着幾分淡然,看起來頗有些溫潤如玉的模樣。
這身衣着和他在帝丹高中園遊會上穿的那身黑衣騎士的服裝有幾分相似,恰好是遠山和葉曾經見過的模樣,是以她很容易就發現了,工藤新一比上次自己見到時要瘦了許多,面色也帶着些許病态的蒼白。
這些都隻是外在,也許隻是最近身體不适才會發生的變化。
不過……
或許是她對工藤新一了解不多,她總覺得,這次見到的工藤新一比起以前來似乎哪裡不一樣了。
就好像,長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