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男人沒有反應,魔術師倒是笑出了聲:“我說黑羽,就算是你被洗腦了認不得我,可總不至于連他也認不出來吧,他可是……”
“好了。”
男人沒讓魔術師說下去,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了繩子——速度實在是快——不等君度反抗,回過神來已經被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
待解放了雙手之後,男人拍了拍君度的肩膀,似是對他說話,又似乎是對魔術師說的:“不急,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進去再說。”
男人說着走到魔術師身邊,打開了魔術師身後的房門,君度這才注意到他身後的房門一直虛掩着,頓時明白了剛才魔術師是怎麼出現在他身後的。
上半身被束縛着,下半身還可以自由活動,君度一瞬間想過是否可以借男人轉身的機會溜之大吉,不等他細細分析這件事的可能性,魔術師已經從身後貼了上來,他雙手握住君度的雙臂,半拖半拽地把君度也拉了進去。
魔術師的懷抱和氣息都是君度不熟悉的,可他這拖拽的動作,熟練地好似兩人已經認識許久了一般。
也或許,君度眯了眯眼,他們曾經真的認識過。
房門在身後被關上,君度悄然打量着房間的布局,卻發現這就是一間普通的套房,除了寬敞些并無特殊之處。
如果真的隻是一件普通的酒店客房,那他們帶他來這裡真的隻想聊一聊嗎?
還有那個男人,君度注視着對方的背影,眼神微暗,随手打的繩結讓他至今也沒能解開,更不要說從見面開始,男人幾乎就從方方面面壓制住了他。
這樣的能力,即使是在組織裡他也沒有遇到過。
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抱歉。”
男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你現在的身份有些特殊,隻能用這種有些失禮的方式請你和我們談一談了。”
君度毫不客氣地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還有事情,沒時間和你們在這裡耽誤。”
“我知道。”
男人笑了笑,“你是和貝爾摩德一起來的吧,如果你長時間不回去,他們一定會懷疑你的,為了不給彼此找麻煩,你不如配合一點。”
從聽到貝爾摩德的名字時,君度的表情就變了,這變化沒能逃過對面男人的眼睛,“就像你聽到的那樣,我們對于你們組織的了解,遠比你想象的要多,所以,你也沒必要費力編什麼謊話了。”
君度沉默了一瞬,男人體貼地沒有說話,似乎是給他時間消化這個消息,很快,君度再度擡起頭來,神色輕松地往後仰靠在沙發上,“你們既然這麼了解我們組織,就該知道我在組織裡地位不高。”
他挑了挑眉,“你這麼厲害,貝爾摩德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有什麼問題直接找她談不是更好,何必找我?”
作為了解二人身份的人,魔術師覺得眼前的對話似乎越來越詭異了,他抓了抓頭發,“你們兩個人要不要這麼不熟啊,我說黑羽,一會工藤來了你不會也這麼跟他說話吧?”
大概是顧忌着還有其他人在場,他的聲音低了下去:“那不是往他的心窩上戳嗎。”
不過很快,魔術師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因為君度看過來的雙眸中除了平靜就是一絲淡淡的疑惑——
顯然,君度不能理解他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工藤”是誰。
魔術師急了,他走到君度身前,一把撕下自己臉上的僞裝,“我說黑羽,你聽不出我的聲音就算了,看到我的長相也一點都記不起來嗎?”
君度早就知道魔術師的臉上有易容,但沒想到那張隐藏在易容之下的面孔,居然是看起來與他差不多大的少年的臉,甚至與他的長相也有幾分相似,隻是因為少年的膚色太深,所以第一眼看去很難注意到這一點。
不過……
君度看着那張黝黑但帥氣的臉,暗自腹诽着,要是讓他易容成這個少年的樣子,這得塗多少粉底液啊。
這個念頭一出,君度就先愣住了——
雖然聽少年的意思,他們以前應該是認識的,但實際上他看着那張臉心中并無波瀾,就好像是面對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一樣。
但是剛剛那個念頭,明明應該是他第一次升起的,卻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好像在他不記得的曾經,他也有過這種想法。
他對面的少年不知道他心中的念頭,隻是急切地:“是我啊,關西的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