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反應不及指的是反擊能力,他的躲避能力還是沒問題的。
短時間内的集訓,使得君度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已經下意識後退半步。
然後,他猝不及防地撞到了某人懷裡。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君度驚了一下,一時也分不清身後之人堵住他去路的動作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現在想這些顯然也沒有意義了,男人和他本來就相距不遠,此時在怒意的刺激下更是迅速地逼近,君度已然是退無可退了。
當然,在明知身後有人的情況下,哪怕不知對方的用意,也不知對方是敵是友,君度都不可能作出逃避攻擊而讓其他人受傷的事情。
君度咬了咬牙,把全部心神都放到了男人身上。
男人猙獰的面孔愈發逼近,君度甚至能隐隐感到蝴蝶刀的寒意。
“啪!”
電光火石之間,身後之人突然伸出一隻手,越過君度穩穩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所以他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你應該乖乖到警局才是。”
安室透沉穩又帶着些許寒意的聲音在耳側響起,君度眼中閃過驚喜,一聲呼喊還沒喊出口,男人吃痛的慘叫聲已經在街頭響起。
離得這般近,君度清楚地看到了在剛剛安室透說完話的瞬間,右手微微用力,男人的手腕頃刻間便被彎折成了一個恐怖的弧度。
安室透的力量顯然不是君度可以比拟的,所以君度隻是短暫地制服了男人,安室透卻能瞬間讓他失去行動能力。
廢了男人的手不算,親眼見到君度在自己眼前被人拿刀威脅,對于安室透來說大概是難以忍受的事情,所以他從君度身後走了出來,擡腳将男人踹飛了出去。
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看得君度目瞪口呆——雖然早就知道安室透的身手之好與赤井秀一不相上下,但這似乎還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安室透動手,其動作之快準狠,很難不讓人贊歎。
然而他這邊贊歎,另一邊,安室透的心情卻不怎麼好。
解決了男人的安室透轉身面對着君度的時候,表情依然很難看:“你是覺得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很厲害嗎?”
君度微愣,沒明白過來安室透突然的怒意是怎麼回事。
安室透壓抑的怒意在看清君度臉上的茫然時又重了幾分,“你這樣的身手,裡卡爾是怎麼放心給你安排任務的。”
君度沒說如果剛才不是安室透插手,也許他根本不會陷入險境,隻是讪笑:“我本來也不擅長近身格鬥,隻是遠距離射擊的話,也不影響完成任務。”
“你也知道自己不擅長近身格鬥?”
回想起剛剛的一幕,安室透仍是憤怒中帶着後怕,偏偏他知道君度的本性善良,更是樂于見到作為組織成員的君度行好事,也不敢太過斥責,隻能壓抑着怒意道:“不擅長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好。”
對于安室透的好意,君度自然是全盤接收。
此時也不是他們二人閑話的時候,剛剛發生的事情已經吸引了不少路人的關注,君度越過安室透,看向此時仍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波本先生,這個人……”
安室透其實到現在也不知道男人到底做了什麼,君度又是怎麼在行動的轎車上鎖定男人的,但還是說:“前面一公裡左右就有一個警署,把他帶過去讓警察處理吧。”
至于男人的罪行,他到車上再問君度也行。
二人做下了決定,安室透上前拉起男人就準備帶他上車,不想剛剛起身就聽到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我是警察,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麼巧?
安室透擡眸看向那位自稱警察的男人,在看清男人長相的瞬間,他瞳孔驟縮,拉着偷竊男人的手不自覺用力,吃痛之下,男人又叫嚷起來。
此時警察先生已經逼近了,他亮了下自己的警官證:“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這個距離下安室透能清楚地看到他警官證上的信息,雖然隻看到對方的長相,他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然而看清對方的姓名之時,他仍是忍不住心髒都顫了下。
“沒什麼。”
安室透下意識往一側挪了挪,剛好擋住了身後的君度,同時他把有些顫抖的右手插進兜裡,目光平靜地看着男人:“見義勇為罷了,警察先生來的正好,這個男人就交給你了。”
警察?
被安室透擋了個嚴嚴實實的君度倒沒看見來人,剛想探頭看個清楚,第二道聲音跟着響起:“高明,怎麼了?”
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