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麼?羂索居然大大方方地生活在東京?
與小時候所聽過的童話故事不同,壞人從來都不是陰溝裡的老鼠,他們活得可好啦。被人們贊歎和羨慕着,大搖大擺地享受着美好的世界。如果外表不表現出來的話,沒有人會知道那個看起來溫柔含笑的知性少婦,其實雙手沾滿了血腥。
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照片背面的的地址。那裡并不陰暗,甚至十分溫暖舒适,和煦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照進院子,把布置溫馨的小屋打造得一副歲月靜好的感覺。
短發的女人拎着一個皮包,像是要出門,在鎖門的時候,轉過身看到了站在院子門口的我們。她似乎一點兒都不驚訝,還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你們好呀,站在我家面前,是有什麼事麼?”
五條悟抱着胸,看着那個一點也看不出異樣的普通女人,似乎有些疑惑:“你就是羂索?”而我則是緊緊握住五條悟的手,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才能抑制住自己想要殺了他的心情。
女人似乎驚訝于他的稱呼,随即又是一笑:“你在說什麼啊?”
五條悟卻沒被她的外表欺騙。他皺起眉:“我們見過。”他拿下鼻尖的墨鏡,藍色的眼眸充盈着咒力,“在東京都立咒術高專的校門外。”
“是的,我們見過。”女人的目光依然含笑,她優雅地點點頭,“那您要找我是有什麼事呢?總不會……”她的話題一轉,漆黑的瞳孔徑直盯向了五條悟手邊的我,“是這位小朋友要來見我的吧?”
“!!!”我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身體。腦海中又浮現起上輩子他用夏油大人的身體教唆我學會殺人的畫面。那種審視的目光讓我就像被一條毒蛇盯上,瞬間全身汗毛直豎。
五條悟瞬間一步邁到我身前,擋住了羂索打量我的視線:“少廢話,你是詛咒師。對吧?”
“哦?”披着短發女人皮的羂索似乎覺得有些好笑,“證據呢?”
五條悟掰了掰手腕,在做攻擊前的準備。他咧開一個自信的笑容:“把你的腦殼掀起來,看一下就知道了。”
羂索的眼眸終于深沉了下來。她不再僞裝,而是笑着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一絲本來的面目:“看來你知道得不少啊,六眼。我還沒去找你,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了呢?”
“這麼說,你早就盯上我了?”五條悟似乎并沒覺得意外,而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情,“當初你會那麼巧合地出現在高專校外,是為了祈本裡香?”
羂索點點頭,語氣就像喝下午茶聊天一樣輕松愉快:“是啊。但那是個失敗的作品,我本以為能成功孵化的。卻沒想到……難道,是女性這種性别的問題?太軟弱了,以至于不适合作為詛咒的載體?”
五條悟擡起手臂,指尖咒力瘋狂閃爍,他冷笑着:“那看起來我殺你,也不算是冤枉了你。”
“轟——”與‘蒼’的攻擊同時出現的,是拔地而起的巨大樹形詛咒。羂索坐在由扭曲的人類肢體組成的樹冠之上,毫發無傷。
“哦呀,一上來就用這麼大的招式。我好害怕哦。”周圍傳來陣陣痛苦的人類哀嚎聲,羂索卻像聽不見似的,露出一個閑适的笑容。
随着爆炸激起的塵埃落定,我們這才看到那些慘叫的根源——
周圍所有建築的表面都被那棵巨樹的樹根覆蓋,裡面的住戶個個都被巨樹觸手般的表皮包裹,被痛苦地開膛破肚、抽血吸髓,成為詛咒誕生的養料。
“你!”五條悟應該不是沒見過這樣慘烈的場景,但羂索故意用人手形的樹枝把這個街區裡所有未成年的小孩子都抓到了身邊,放任他們無措地嚎啕大哭。她以他們為肉盾,好整以暇地望着五條悟:“他們現在可都沒死,你要是轟下去,可就變成了殺死他們的兇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