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這才又認真地看了看虎杖悠仁：“呃……雖然他身體裡沒什麼咒力，但很奇怪，術式回路是存在的，而且對咒力的容納度很高。如果他有充足咒力的話，實力應該不錯。但可惜，咒力的多少是天生的，咒術師都是由99%的天賦和1%的努力決定的。這樣來看，他不怎麼适合成為咒術師。”

虎杖悠仁一臉疑惑，美美子也聽不懂我們在讨論什麼。我讓美美子帶着虎杖去了另一個房間玩，等他們離開後，才對五條悟和夏油大人說：“他是羂索的孩子。”

五條悟想起來了：“你說的是那個頭頂有縫合線的女人？”

“羂索沒死。而且，他的本體是男性。”我告訴五條悟和夏油大人，“除了用女性的身體生下虎杖悠仁外，他之前還用過另一個身份，加茂家的加茂憲倫。他讓女人和詛咒誕下了九個咒胎，并混入了自己的血，生産出特級咒物‘咒胎九相圖’。”

夏油大人的臉色鐵青：“那個畜生。”

五條悟的表情也像吃了屎一樣：“他那是什麼愛好？繁殖癌？”

我回答他：“不，羂索生下虎杖，是為了複活宿傩。虎杖吞下宿傩的手指後，身體可以成為容納宿傩意識的容器。”

“就為了這個……親自懷孕生子？現在做反派的門檻已經這麼高了麼？”五條悟做出一個誇張的嘔吐表情，“不過我現在倒是對那個小崽子好奇起來了。看他的體質，應該蠻扛揍的？不知道扛不扛咒力？或者水槍？”

“悟，不許對孩子出手！他不是你的玩具。”夏油大人見五條悟若有所思，急忙出言禁止。

我也趁機插嘴：“而且羂索現在盯上了夏油爸爸，他非常想要夏油爸爸……”的術式。

還沒等我說完，五條悟便大聲叫嚷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什麼！他居然想NTR我？！”然後他轉向夏油大人，伸出手把夏油大人領口敞開的扣子一個個仔細地扣緊，一臉嚴肅，“傑，在我弄死那家夥之前，你在外面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夏油大人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不過他也神色認真地問我：“他想要奪舍我？”

羂索的諸多術式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會不講武德地耍各種陰招，所以我要盡可能激起夏油大人對他的警惕心：“是的，他非常渴望擁有您的術式。上一世，他成功了，然後殺了我。”

夏油大人若有所思：“所以‘他’才會回來……”他從思緒中回神，低下臉，摸了摸我的頭，神态溫和，“如果是這樣，那就不用擔心了。‘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他的話似乎若有所指，“像羂索那般把孩子當成工具的人來說，一定不會知道，失去了心愛的孩子的父親，到底會是個多麼瘋狂而恐怖的存在。”

我知道他說的是前世的夏油大人，但我至今沒想明白，前世的夏油大人把我送回來是想讓我做什麼，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準備做什麼，是繼續發動百鬼夜行？還是又有了什麼新的規劃？

他讓我耐心等待。他說不會抛下我。但随着我和這一世的五條悟以及這一世的夏油大人關系越發親密，我真的……能像上一世那樣，全心全意跟在夏油大人身後、毫無芥蒂地對高專的這群人出手嗎？

我不知道。

我甚至不願去仔細思考這個問題。什麼時候遇到了再說吧，沒準那時就有答案了呢。現在我要做的，一是殺了羂索，二是想辦法創造一個能讓夏油大人感到幸福的世界。無論是這一世的他，還是前世的他。

而這條路，任重而道遠。

一點點來吧。

于是，虎杖悠仁同學，也很光榮地加入了由夏油大人開辦的咒術界幼年兒童學前班——五條悟單方面宣布。

他把這個消息告訴虎杖的時候，還順手掐了掐虎杖悠仁嬰兒肥的小臉。和伏黑惠秀氣瘦削的臉頰不同，虎杖的臉蛋兒肉嘟嘟的，像隻圓潤的紅蘋果。他的身體也很壯實，和胖乎乎的熊貓有得一拼。

虎杖悠仁聽到這個消息後一臉激動：“真的嗎？我也可以一起參與冒險了！真是太棒了！”

我卻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興奮的。要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咒術界的殘酷，他應該會後悔今天所做的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