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這家夥都和他說了什麼？”五條悟也咧開嘴，被勾起了興趣。

“唔……也沒說什麼吧。”夏油大人把他的購物車推到我們購物車旁，開始整理兩輛購物車裡的東西，“隻是正常地提交了申請書。要說有什麼特别的……就是我在離開前遇到了咒術協會的人，他們問我要休息到什麼時候才會繼續出任務。我說抱歉我準備吃軟飯了。與其給咒術協會當狗，不如給五條家當贅婿，至少後者事兒少錢多還能享受人身自由。這句怼人的話不小心被夜蛾聽到了，于是就……”他聳了聳肩，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卻隻字未提這句話也有說給夜蛾的成分在，不然夜蛾正道怎麼能這麼‘恰好’地聽個正着？

“他們應該是為了‘夜蛾升任校長’一事來的學校。”把兩輛手推車裡的東西整理到一起後，夏油大人推着它、與五條悟肩并着肩，帶着我們向結賬區走去。

“喔，是去年就有消息的那個。”五條悟之前聽說過。

“對，最近終于定下來了。老校長今年開學就會退休，夜蛾會接任新的校長。這也是他之前問我們畢業後打算的原因。他想知道我們兩人會不會有人願意留校任教。”

“所以你答應他了麼？”五條悟叉起手臂抱在腦後，側過臉詢問。

“我隻告訴他我會兼職，而且我隻會負責我手裡的這些孩子。畢竟我還要準備大學的入學考試。”夏油大人說。

“你來真的？”五條悟有些驚訝。“普通人的學校有什麼好學的？想學我給你找各個領域的精英做你的家庭教師就好了。”

夏油大人笑了笑：“在普通人的世界裡，像東大這種頂級學府的文憑還是能唬住絕大多數人的。如果想讓咒術師們重構自己的命運，就得讓普通人也意識到咒術師的重要性。所以我需要一個能讓大衆信服的身份，比如官員或學者。畢竟，對于習慣于盲從的大多數來說，一個裝腔作勢的身份還是十分必要的。”

“那你加油。”五條悟放下手臂，抻了個懶腰後，将右手臂環繞在夏油大人腰上摟住，“需要五條家的支持，就和我說。我剛開始跟着修了解五條家的各項産業，不得不說，看起來還挺齊全的。”

“謝謝。”夏油大人沒推脫，“說起咒術協會的人……他們最近應該十分焦頭爛額。畢竟我撂挑子了，九十九由基也跑了，你又繼任了五條家家主，他們不敢再來麻煩你。三大特級現在一個都不剩，怪不得我回去的時候，七海和禅院都不在學院裡。連二年級那個不太擅長咒術的伊地知，也被他們拉去做了壯丁。”他揉了揉額心，“說實話，我有些擔心。七海面對二級及以上詛咒還有些勉強，而伊地知，我覺得他根本不适合當一名咒術師，因為他還沒有習慣死亡……”

“張嘴！”夏油大人下意識地張開嘴，被五條悟飛速塞進去一隻剝去了糖紙的棒棒糖，“别想太多。所以我們才在努力啊。為的不就是早日讓那群小崽子有選擇的權利？”

“酸奶味兒……”夏油大人皺着眉頭吐出嘴裡的棒棒糖，拎在手裡，不贊同地說：“悟，你還沒付錢呢吧？”

“我把這一罐都包了。”五條悟揚了揚手中已經被打開蓋子了的棒棒糖罐，“我發現，總得用什麼東西占據一下你的腦子，省得你總是胡思亂想。”他彎下腰，一口叼走夏油大人手裡舉着的棒棒糖，轉過頭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你不吃我吃。别浪費。這可是你教給我的——勤、儉、持、家，對吧？夏油麻麻～”

坐在咒靈背上飛回住宅的時候，五條悟指着一片街區對我們說：“崽子們，看到了麼？那裡就是你們要上的小學。我特意選了個離它近的房産，就是為了方便你們上學。感動嗎？”

我站起身，再次對我要上小學這件事表達了嚴正抗議：“我為什麼還要上小學？”

五條悟單手把我按了回去。他用另一隻手拄着下巴，回答地理所應當：“難道你想當個文盲麼？”

“你明知道我……”有伏黑惠和美美子在，我不好明說，所以聲音也弱了下去，“反正我就是不需要。”

“拒絕無效。”五條悟按在我頭頂的手像撸狗一般、粗魯地揉了揉我的頭發，他的臉上笑容燦爛，“沒辦法，這家裡我說了算。要想反抗，等你先長到一米五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