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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鬥術法(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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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沛遠哼出一聲。

吳盛銘知道,這是允了。

他大步邁向人堆處,垂頭朝駱美甯扔下句,“小仙女,你去将祖母穩好了。”

言罷,他便搶了昙鸾手中的樹枝,往嶽良疇身上抽打了幾下,呼呼生風,幾乎要将那毛皮大氅給抽破了。

随後,他又抖了抖,後撤幾小步,似畏懼至極,“您别害我,這不會是陛下賜給您的大氅吧?”

嶽良疇近乎每次都要被損,可這回他甘之如饴,瞅着駱美甯便覺得十分好過。

他道,“非也。”

“啧。”吳盛銘癟了癟嘴,“我曉得了,是嶽小弟送與你的,嶽小弟真有孝心啊,您尋到他母親沒?”

嶽良疇覺得嘴唇上的火泡又開始發疼,他輕扯嘴角,“我将文哥兒記在秀秀名下,他是秀秀的長子。”

昙鸾垂了頭,看不清面上喜怒。

“秀秀早在我們嶽家供奉着呢,若是...若是赓蕙道長想見,可以随我去一見。”

駱美甯一對眉頭似蹙非蹙、似喜非喜,她笑道,“真不是很懂尚書令大人在說什麼?秀秀...指的是吳皙秀?”

嶽良疇也分辨不清她是在配合吳家佯裝不知而對付自己,還是吳家壓根不曾将事情挑明。

“碑已立好了!”

吳沛遠朗喝一聲,止了這邊諸事。

幾人緩步上前,以長孫吳沛遠為首,一一排列隊而上,侍衛給昙鸾遞上早已備好的蒲團,向吳宗明叩首。

除去辨明身份的主碑外,還有一篇洋洋灑灑的祭文:漢白玉陰面篆刻,字迹洋洋灑灑而飄逸不拘,祭文落款亦是吳宗明——他在世時為自己所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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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程的輿車上,昙鸾由于精力不濟而卧榻酣睡,車廂之内不再聽聞佛号,而是清淺卻可辨的呼吸。

墳頭,吳沛遠、吳盛銘與嶽良疇三人都給吳宗明寫了文章,最‘作孽’的便是嶽良疇,他從他自己的輿車内取出攏共十三張紙。

自己慷慨激昂,跪在墳前,讀得滿面通紅,周遭衆人不少被他感染,悄悄地抽噎。

逝者為大,吳宗明年事輩分又高,所有人都需在他墓前屈膝下跪,囊括那些護送諸衆上伏龍山的侍衛們。

好在吳宗明生前不信佛道一類,立碑禮隻按民間習俗舉辦,跪下便跪下不起,無需起伏大拜,隻用一直跪到幾人将碑文、祭文念完。

再由每個說一二句貼心話。

......

駱美甯并未在伏龍山上瞅見吳宗明老頭子的魂魄:他要麼已入輪回投胎,要麼在地下...今日一遭,有可能隻感動一行來立碑的生者。

晌午時分,衆人與‘吳宗明’一同‘用飯’,有不少他曾經的同僚與弟子亦來墓前拜會,誇獎吹捧了碑文一番,主要竟由嶽良疇接待。

可見,明面上,嶽吳兩家的關系并沒有那般糟糕,昙鸾雖恨,卻仍認他為半個女婿。

如今她自己确信了駱美甯系吳皙秀之女,尚有後人留世,這恨或許更淺淡了一些。

歸程車廂内。

駱美甯搓了搓自己酸脹的膝蓋,探頭去瞅吳老太太面上的表情:淚漬未幹。

她哭得最猛的時候,就是嶽良疇梗着脖子、紅着臉念他自己文章之時,可見其本事。

回程十分馬跑得更快些,風呼呼往輿車内灌。

駱美甯套上帶來的道袍外裳,又替昙鸾掖了掖被子——這回立了碑,她算是給自己丈夫服完三年喪了。

幾人離去之際,身上的喪服都自墓碑前褪下,攏成一團離,一把火付之一炬,大抵期望同去的,還有哀傷。

...

入兩京,依舊從東面華順門歸反,天未亮時去,待近門前,已是黃昏,正落日時。

老太太昙鸾睡得比後面車上的兩個小的睡得更香,後一個時辰,兩孩子一直在嚷嚷着鬧要騎大馬;吳沛遠與吳盛銘兩人妥協,一人抱了一個,路上則又要擋風又要擋沙。

可人也都累了,哪有那般周全,小孩兒鬧了一會兒,又被送回了輿車裡。

昙鸾一直沒醒,甚至是嶽良疇主動攀來輿車車畔道别。

“母親。”

“母親?”

“母親......”

嶽良疇連喚三四次昙鸾,似不得應答不罷休。

尹錦素見此,忙戳了戳駱美甯的手背,掀開簾門一角、讓駱美甯做答複。

駱美甯瞥了尹錦素一眼,才道:“昙鸾老太太她睡了。”

“昙鸾?”嶽良疇大抵知道會等來她的一張臉,半晌又笑道,“母親的法名啊,你倒是同她有緣,喜好都相似。”

“您是來道别的?”駱美甯不願與他論佛道之事,微微颔首,“我曉得了,您請去吧,待昙鸾老太太醒來,赓蕙會告知于她。”

嶽良疇将腰間玉佩卸下,遞到駱美甯面前,也不管她是真是假、是否佯裝全然不知情,隻道,“我瞧你有緣,似我夢中久久不歸的女兒,這玉佩與你拿去。”

駱美甯怎會收受?

“這怎可行?”她忙擺頭,可簾門卻被馬上人揚起,玉佩于半空一個長抛,墜落在自己懷裡。

攔也攔不住。

“告辭!”

聞聲再去看,嶽良疇已與吳沛遠、吳盛銘二人分道揚镳。

兩京城的大街很是寬闊,無論騎馬還是駕車,隻要注意行人避讓,幾乎不會擁堵。

少頃,回了吳府朝東面開的大門,門邊有幾人打着燈籠等候,駱美甯一眼瞟了過去,為首的嬷嬷碧華滿臉堆笑。

隻可惜昙鸾未起,仍在熟睡之中。

駱美甯越下了車架,正準備喚嬷嬷碧華上來講昙鸾扶下去,手卻被人一把自旁邊拽住。

“果然,三官大帝保佑,城隍神保佑,轉機果然在此!”

駱美甯連抽了兩下也沒能将手從人那裡抽出,站穩後定睛一看:童雅芝!

竟然是倉兜坳祖師觀黃假道豢養在觀裡的大老婆:她眸光似火,門口燈火囊括滿目,兩頰绯紅,光賴着駱美甯,已是用盡了力氣。

童雅芝拽着駱美甯的袖子不放,她似畏懼吳府的一衆人馬,忙露出個陰恻恻的笑,做出底氣十足的模樣,“你倒是會攀龍附鳳,竟在兩京大家大族也能收受委托…我有要事要同你論道論道,你若不肯,我就将你做過的醜事都揚出去!”

駱美甯笑了,“醜事?什麼醜事?”

彼時離開倉兜坳祖師觀,為黃介村人做法事,那兩根短簽,不是在童雅芝與一衆妾面前明明白白搖出來的麼?除她與‘尹淼’之外,無人願離觀行法事,不過是順水推舟,還能怪她什麼?

彼時給一觀人白當了半年道童使喚,駱美甯也猜不到她們竟一路來了盛京,“您說笑了,我哪裡認得您?”

“你拿的是赓蕙的度牒,是吧?”童雅芝掐着駱美甯的手腕,“你好狠的心呐,竟然将整個觀都燒了!”

“哦?是我燒的?”駱美甯挑眉,度牒是花銀兩買的,既知她滿口誣陷,便反問道:“憑證在哪處?”

童雅芝指了指她自己,“我就是證人。”

駱美甯任她将自己往偏僻處帶了兩步,又給嬷嬷碧華回了句‘稍待’。

“口說無憑。”

“三公之家,你竟有這般本事?”童雅芝暗暗打量吳府門楣,此前雖得了卦象明示,心中還是沒有萬分底氣。

可她此時不鬥狠,自己與黃道士兩人都落不下什麼好下場。

“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曉得了,吳宗明立碑,你替他們家做了場法事?”童雅芝眯了眯眼,“撈了多少油水?”

駱美甯笑了,她十成十肯定童雅芝沒任何道理——此人自祖師觀内便是如此,“你真有趣,竟能一路北上來往兩京...赓蕙她人呢?”

見童雅芝欲躲,駱美甯反手一擰,倒是将她腕子拽住了——手段與她使劍花時類似。

童雅芝也不曾學過什麼功夫,被這麼一扭一轉,隻知道疼得厲害、麻得人都站不穩,便隻能側着身子,怪異地佝偻着。

“還不是你,一把火将道觀炬了,赓蕙她被濃煙嗆死了,”童雅芝低聲嚷嚷,“你放開我,我要叫了,把你幹的壞事都抖出去。”

“慎言,姐姐。”

駱美甯也學她露出個陰恻恻的笑,她賭道,“您是為天元鬥法大會來的呢,還是為了尋釁滋事來的?”

童雅芝仍然嘴硬,罵咧咧怪她沒有一點大小、尊卑,膽敢這麼對自己。

駱美甯這才松了緊攥她的手,笑道,“大小?尊卑?您是以何種身份來同我說此種話?”

“觀中主母。”

駱美甯發出一聲嗤笑,忽然似想到些什麼,“主母大人慣愛空口誣陷,隻不過在觀中時高高在上,不忘佯裝文雅端莊…來,妹妹告訴你個秘密。”

童雅芝抿抿唇,“什麼秘密?”

“祖師觀被燒那日,我在南方始安,替皇嗣辦事,你以為還在觀裡呢?不分青紅皂白張口就來?”

“皇...皇嗣?”童雅芝哆嗦了一下,心中卻又冒出一絲隐秘的欣喜,隻道是方才在城隍之中算的一卦顯了靈,她二人在兩京還能尋到倚仗撐腰。

尋思罷,忙收斂神情,“你莫唬我,皇嗣皆在兩京之中,為何南下。”

駱美甯露出個莫測的笑容,“不如你我一齊去陛下面前對峙?”

童雅芝愛胡說八道,駱美甯更敢,她借着腦海裡殘存原著的隻言片語,即使是編造謊言,依然是半真半假。

“怎敢、怎敢。”

童雅芝到底有事相求,這會兒卸了心中因祖師觀被燒毀的氣,便軟了下來,琢磨着怎麼将事情講予她聽,她才會幫扶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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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州南。

河間王霍方時兵駐城外十裡,仍命‘九千歲’所率的羽衛為攻城先鋒。

他二人聯軍已在汝州南面遷延蹉跎了幾日——這汝州城城牆比前幾城更高,翁城林立,軍中雲梯不夠長度,還需更多木料接濟。

由于該城距兩京甚近,城門亦是特質,平素攻城錘五下城門必倒,可汝州卻不行。

帳中,霍方時指着輿圖,“你們羽衛為先鋒,定勢如破竹,将汝州城同前幾城一般拿下。”

‘九千歲’一身銀铠,無武器随身。

他面露難色,“王爺,自出河間地帶,你我北上連拿三城,我一行羽衛若仍做先鋒軍,彼時兩京無人攻打,難免陷入苦戰。”他頓了頓,又道,“小臣敢言,無人能比我這支精銳羽衛更精通皇城防衛,不僅僅是都京盛京了,還有其中皇宮密道。”

霍方時真被勸得有些意動,可他卻不能全信老皇帝身邊的狗腿子真會全心全意臣服自己——這方才收到消息,兩京仍要舉辦天元鬥法大會,盛狀空前。

那老家夥,莫非留有什麼必勝的底氣?

“千歲大人多慮了,您手下羽衛各個精悍,武藝超群絕倫,即使不是兩京,拿下其餘城池,亦不在話下。”

“您當真愛取笑小臣,說什麼我們羽衛超群絕倫...您自萬仞山發家,何方兵馬敢同您論戰力?”‘九千歲’又頓了頓,“您留在常覅的守軍将領難道不是人盡皆知的萬仞山劍道魁首?麾下留有猛将,自無顧慮。”

“害。”霍方時擺擺手,“你談他們那些小輩呀,雖然偶爾練練身體,或許有些不起眼的手段,打鬧罷了...更何況,我軍中取自萬仞山者,攏共不過百人,算得了什麼?”

‘九千歲’沉吟半晌,最終還是妥協道,“不若将你我兩軍混編,攻城之戰、分作批批小隊人馬,令我手下羽衛做先鋒、若能成功登城,小兵再乘勢而上。”

“啧...混編?”

霍方時笑了,他軍中前後攏共有一十二萬人,其中五萬守河間,七萬随他出山,其中幾城恰遇降兵,以此彌補途中傷亡。

‘九千歲’手下羽衛再如何為皇城精銳,除去前二次攻城傷殘外,滿打滿算不過千人,鬧不出什麼風雨。

既情願被編入軍中,豈不就全成了他的?

“倒也不是不可。”霍方時佯作思考。

……

“報——急報!”

“何事來擾?”

“溢州失守。”

霍方時冷哼一聲,将酒盞朝地下一擲,“昭王那個好東西幹的事吧?”

傳令小兵仍急喘着,他嘴邊還有話,可一股腦道出來怕河間王氣急,隻期望九千歲能向往常一樣邊勸,他方能邊作回禀。

“溢州不大,彈丸之地,城牆也破敗,離他始安那般近,易勢倒也正常。”‘九千歲’果然出言相勸。

“昭王也要反?”霍方時哼哼兩聲,“他已動兵馬,又何必在這一輿同我互咬?不若...同他暫且結盟。”他一手搭在酒壺上次次輕叩着,“他王府裡不是還有個未嫁的侄女兒?”

‘九千歲’淡笑的嘴角有一瞬僵硬,很快又恢複如常。

霍方時隻當他犯了色心,笑道,“千歲大人若是想,就嫁予你也不錯啊。”

他心中嬉笑:想也沒用,你沒那個能耐呢。

“呃——”

“昭王...昭王手中有昭夏皇帝的起兵勤王的诏書,他說他是緝拿、緝拿反賊,以清君側。”傳令小兵手指顫了幾下,無令也不敢離去。

便是話音剛落,‘九千歲’拿起自己手中的那隻瓷盞朝往傳令小兵額上一砸,“混賬!還有什麼話不能一口氣說完?”

小兵額頭被砸的烏青,鼻水也禁不住淌了下來“回千歲的話,沒了。”

“滾吧!”

霍方時這才将已經搭在劍柄上的手收了回來,獰笑,“起兵勤王?哈哈哈哈哈哈...狗皇帝發此诏書,還當自己的皇位坐得很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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