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霹靂/金光]和男友的恩怨情仇BOT > 第95章 黃泉(中下)

第95章 黃泉(中下)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1.

兩境通道斬斷,我松了一口氣,感覺懸在心上許久的大石放下,總算能抽出一點時間忙别的事情。

派人加強千滄冷雪守備,着手安排官員調度,處理近期因病耽擱的大小事務。我在桌前一坐就是數個時辰,不同官員來了又走,一時間相國府門庭若市,好不容易又送走一批人,我攤在椅子上直不起腰。

忽而,身後冒出一個豔色人影,發色似火。

嗯……這個畫面,怎麼有些似曾相識,仿佛我在某個黑夜曾見過,他是不是趁着我昏迷的時候給我灌藥了。

還是我病重時的夢境與現實交雜産生的錯覺。

沒等我問出口,他倒是先開口了。

“喝藥。”

我:……

管家婆啊你,煩死了。

接過他掌中的藥水,我擡手一飲而盡,吐槽道:“你很閑嗎?”

很閑的話把那邊的文書寫一下,剛好手寫累了,想休息一會。

我用眼神暗示他。

火狐夜麟不為所動,雙手盤起,非常沒禮貌地轉身坐在我的辦公桌上,居高臨下地俯視我:“月族着實無人可用,隻能靠着一個病恹恹的相國維持。”

喂,少人身攻擊了,病恹恹怎麼了?本相還不是撐持了這麼多年。

我不以為然,反得意洋洋,撐着扶手坐直身體,“本相之能,自然超群絕倫,架海擎天,月族能有我這一名相國,實乃舉國之幸。”

“确實,”火狐夜麟睇我一眼,嗯了一聲,平淡道:“殺了你,便能不費吹灰之力把幸變成悲。”

搞什麼,這家夥今日攻擊力格外的強啊。

我雖心頭有些疑惑,不過卻沒太在意,畢竟他說的确實是事實,我和蒼月銀血各居文武首載,失其一,如失一臂。

撐着下巴,我微微歪頭看他,心生一計,轉瞬面上露出誇張的感動神色:“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月族存活,不如這樣吧,我看你資質極好,不如你來做我弟子,我來教你怎麼做月族相國。”

火狐夜麟聲音微頓,面具後的視線幾乎要在我臉上燒出個洞出來。

“你在做什麼美夢。”他的語氣已不算好。

“诶,又拒絕人家,人家好傷心的說——”我拖長尾音,一手捂住胸口,作西子捧心狀。

火狐夜麟被我這故意夾起嗓音惡心到了,轉身撿起一旁的空碗,往裡面仔細瞧了又瞧,好像想從裡邊瞧出個什麼玩意。

我:?

“你在做什麼?”我看他奇怪的舉動,摸不着頭腦的問。

“看這藥是不是有問題。”他側過臉望我:“治病不見得多有成效,喝壞腦袋倒是立竿見影。”

我:……

要不是我打不過他,我絕對會微笑地把他的腦袋扣進牆壁,揍得摳都摳不出來為止。

怎麼會有人毒舌到這種地步!本相自愧不如!

我氣得滿桌子找紙團,擡手丢到他臉上。

火狐夜麟不費吹灰之力就接住了輕飄飄沒有任何力道的紙團,向後一丢。

“喂,不準在本相房間制造垃圾!”我拍桌而起。

火狐夜麟看我下一秒擡起手,對着手掌猛吹氣,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樣,嗤笑一聲:“自不量力,活該。”

這人,今日合該受本相教訓啦!!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本相今日就要替天行道,誅了火狐夜麟這個毒舌怪!

我舉起沙包大的拳頭,對火狐夜麟使出攻擊力為0的相國制裁拳,被火狐夜麟輕易擋下,他逗貓似的用掌心抵在我下手的部分,噼裡啪啦連續幾擊。看我無能狂怒,面具後的聲音笑的更嚣張了。

體力不支,稍動幾下就呼吸急促,我捂住胸口,有些喘不過氣來。

“喂,你……”火狐夜麟看我失力扶住桌子,面具下的眉頭一皺,俯身過來看我的情況。

就是這個時候!

我趁他靠近,不曾防備之刻,一把抓住了他面具旁墜下的彎月細鍊,猛地往外一拽。

……沒拽動。

火狐夜麟這個面具是黏在臉上了嗎!可惡!

他察覺到了我的目的,擡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修長手指輕輕一圈。以往沒注意,現下發現我和他的體型差距着實大,在他手裡,我的手腕在顯得尤為細小,宛如玩具。

“松手。”他拉着我的手腕往上一擡,說道。

“不松!”我死死地拽着,恨不得把細鍊在手指上繞幾圈,誓要看看他面具下的容貌:“你都見過我長什麼樣子了,我卻沒看過你的面貌,這不公平。”

“月相嘴裡的說公平,不覺得可笑嗎?”是誰還沒見過面就把他的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連他的出身都知道。火狐夜麟手上施了一份力,掐緊掌中細細的腕子:“給吾松手。”

“就不松。”我抿着嘴唇,硬氣道。

火狐夜麟:……

掌中的手腕微涼而細瘦,隻是輕輕一掐就起了紅痕,仿佛再用一分力就能折斷。

“再不松開,莫怪吾不客氣。”他壓低了聲線,帶着幾分威脅的意味。

“本相怕你啊!”他越不讓我看,我就越是要看,遮遮掩掩的,他面具後一定有鬼。

嗯……難不成他其實和兩位血親的長相很相似?是像誰?蒼月銀血還是幽溟?嘶……該不會面具下是前任月王那張糟老頭子臉吧。

我在這廂胡思亂想,猜測連連,火狐夜麟顯然已經不太耐心,擡手摸進我厚重的毛裘裡,掌心貼在腰側。

哼!還以為是什麼新招數,不就是擰我腰上的肉。擰吧,本相今日拼着腰側被擰腫的下場,都要把他的面具拽下來!

修長的手指曲起,在我腰側撓了撓。

我:……

“哈哈哈,火狐夜麟!你放肆!”我冷不防被他撓中癢癢肉,頓時站不住地左右避讓,一時間眼淚都快笑出來:“不準——哈哈哈——不準撓本相——哈哈哈——”

可惡,他怎麼知道我怕癢!

火狐夜麟好整以暇地俯視着我,看我笑得停不下來,口中輕缈道:“松不松手。”

“不——哈哈哈哈——不松!”區區雕蟲小技,本相就是不松手,看你奈我何!

他一會左撓撓,一會右撓撓,手跟黏在我腰上似的,避都避不開。

要處被擒,我忍着笑意用力拽他的面具,想着我都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了,我非看不可。

他撓得起勁,我鬧得恣肆,面具攻防戰進行的如火如荼,一時間都忘了我是身帶沉疴之人。

俗話說樂極生悲就是這麼一回事。

我渾然忘記了我的體質不允許我這般大喜大悲,驟然胸口一窒,當真喘不過氣來了。

當我笑着笑着突然失力往下倒的時候,火狐夜麟還以為我故伎重演,語帶譏諷:“這招不管用。”

他覺得我又想趁機騙他,一時沒動作,任由我倒在他懷裡。

過了一會,他才意識到我反應不對,攬住了我顫抖的身軀:“凋夜未央?”

一隻手按在我頸側,察覺到我急促的心跳,這才沉下聲線,抵住我的背心用力拍了拍:“用力呼吸!”

本相……本相也想啊!

我用力揪着胸口的衣服,指甲繃緊得快裂開,張開唇想喘息,但就是覺得胸腔的窒息感越來越重,疼痛伴随着窒息而來,視線開始逐漸發黑。

忽而,視線真的黑了下來。

我愣了一會,才明白是火狐夜麟遮住了我的雙眼。

然後,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貼了上來,柔軟的,帶着生命的氣息沖進我的胸腔裡,為将枯的生命帶來新生。

我喘過氣來了,同時也意識到了方才火狐夜麟做了什麼。

夭壽————!!!

我後退了一步,捂着唇猛烈咳嗽起來:“咳咳咳——”

視線恢複正常後,目之所見,火狐夜麟已經重新戴上了面具,一點都沒自己方才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的心虛,調整了一下面具的位置,聲線嘲諷:“平心靜氣,别浪費吾的好心,順便不謝。”

誰要謝謝你啊!

我差點被氣的再發病。

要不是我沒力氣,我多少得給他一巴掌。

天可憐見,我凋夜未央多年來守身如玉,行檢自持,今日竟被火狐夜麟這個登徒子壞了清白!

我閉眼急促呼吸着,額頭抵着他的肩膀,努力平複病發帶來的心悸,一時真沒力氣掙開他。

火狐夜麟靜靜地攬着我,一隻手在我後背輕拍,倒沒有再用那張毒舌的嘴說些什麼。

有些安心。

恍惚記得我還小的時候,每每病發時,也有這麼一雙手在我後背輕拍。那麼多年過去了,凋夜一族人丁凋零,不複榮華,父親弟弟俱亡,也再沒有人在我病發時陪在我身旁,靜靜地拍我的後背。

踏在月族官場風雨中,踽踽獨行,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以為自己早已習慣。

太軟弱了啊,凋夜。

如若不軟弱,怎麼會貪戀這片刻的溫暖。

感覺自己好了一些,我擡手撐住火狐夜麟的胸口,想直起身子來,偏生這個時候有人闖了進來。

“月相,門外——呃……”下屬剛踏進門内,看到房中景色,有禮的聲音一下子高昂起來:“屬下打擾了!”

“站住!”我喝住了他。

現下确實很難解釋我和火狐夜麟的姿态,我站在他腿間,幾乎是完全靠在他懷中,而他伸手攬着我,怎麼看都是一副有什麼首尾的畫面。

可本相需要解釋什麼嗎?本相不需要。

下屬一隻腿都邁出了門框,被我喝停,此時進退兩難,想回頭又不敢。

“咳咳咳,門外怎麼了。”我一把推開火狐夜麟,避過他下意識攙扶的動作,獨自站直了身體。

下屬總算擡起了頭,看見我被冷汗潤濕的發絲,一驚:“可要屬下傳喚醫者。”

“不用。”我擡手阻止了他,“本相不要緊,說正事。”

“是。”屬下行禮道:“丹瑩公主來訪。”

啧。

她怎麼出來了,不是讓她禁足三個月。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肯定不是來訪,而是來鬧事,為的還是我放在後院的那名苦境女子。

我匆匆向外走,一邊走一邊問:“何人放她出來。”

“是太後。”

我:……

抱歉,前月後沒什麼存在感,我一時還真忘記了這名人物,雖說是同樣沒什麼實權,可放人這點小事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丹瑩本就是太後娘家的親戚,當年丹瑩和幽溟的婚約,未必沒有她在其中推波助瀾。

煩啊,這種家裡長短的破事都要堂堂月族相國處理嗎?幽溟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剛走到後院,就看到一個石桌半空飛起,向我而來。

潛在附近的暗衛不及行動,石桌就被我身後的火狐夜麟給一掌拍飛了出去。

跟來的很快嘛,工作态度滿分。

我抽空瞥了一眼身後的火狐夜麟,微微點頭,往修羅場中心走去。

這不巧了,剛才被我在心裡痛罵的白癡月族現任王幽溟也在。

“吵什麼!當本相府邸是菜市場嗎?”剛才的氣正好發在此處,我氣勢洶洶走近,遣人攔住丹瑩公主,順便掃了一眼自家的院子。嗯,被拆得差不多了,修起來又是一筆不小的花費。

“凋夜未央!”丹瑩看我還敢出現,氣得渾身發抖:“你竟敢真的帶這個賤女人來月族。”

“本相有什麼不敢。”看到這個既食君祿卻不事生産,隻會在後宮搞些小把戲的丹瑩公主,我是煩得不得了,但凡她腦袋正常點,我都不會這麼排斥她當月後,偏偏這就是個酒囊飯袋,“公主似乎過于放肆了,本相府邸也是你能擅闖的地方。”

丹瑩氣上頭來根本口不擇言:“你不過是月族的一條狗——”

“丹瑩!”幽溟厲聲打斷了她。

縱使再怎麼不喜歡我這名月族相國,可我畢竟為月族盡心盡力了那麼多年,在幽溟遊走苦境在外的時日,是我和蒼月銀血支撐上下,他再怎麼樣,都不會坐視自己的臣子被侮辱。

幽溟怒而拂袖,“請你謹慎言辭,不可冒犯月族相國!”

“幽溟!”丹瑩公主不可置信:“你竟為了他斥責我。”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我怎麼說都是月族相國,功高勢強,你這種小公主和我怎麼能比。

真的懶得看這個狗血劇情八點檔,我擡手揉了揉發痛的額頭,搞不懂我為什麼要犧牲寶貴的工作時間在這裡浪費。

争鋒的中心,愛染嫇娘愧疚地看了我一眼,似是抱歉将風波帶到相國府。

瞧瞧,這不就高下立見了。

比起這個高位多年毫無建樹的丹瑩公主,我果真還是比較喜歡懂事聽話的人。

看幽溟和丹瑩吵着‘我愛你那麼多年,你怎麼能辜負我’、‘朕就是不愛你才會逃婚’、‘這女人根本不是月族之人’、‘吾根本不在乎’等等的無聊内容,我的頭要炸了。

我閉着眼,吐出一口氣,幽幽朝一旁的火狐夜麟道:“……火狐夜麟,本相的頭好痛。”

火狐夜麟帶着面具所以看不出現下是什麼表情,但就從他在背後緊握的拳頭來看,大抵心情和我差不多。

“你還要看多久。”果然,連他都不耐煩了。

“本相就是好奇,這麼沒營養的戲碼,他們能吵多久。”麻煩啊,月族内務都堆成一座山了,閑着無聊的話去把那堆工作做了不成嗎?要我說,他們就是太閑。

火狐夜麟啧了一聲,冷聲問我:“那你得出結論了嗎?”

我點頭,“得出了。”

他側過頭,垂在胸口的辮子微微動了動,渾身上下寫滿厭煩,“是什麼?”

我擡手摸了摸下巴,煞有其事地評價:“戀愛這種事情,果然掉智商。”

火狐夜麟無語,擡手往我腦後輕輕一拍:“你時間很多?”

言下之意是工作不做了?事情不忙了?堂堂相國要在這裡看戲要看多久?

對哦,還有一堆工作在房間裡等我寵幸呢。

本相的時間很寶貴,不能浪費在這種沒有半點營養的事情上!

不過嘛,話又說回來。我真的很好奇他們什麼時候才開始扯頭花,一國之君扯頭花什麼的,啧啧啧,也不是不能浪費這個時間:“你說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對我忽然的八卦,火狐夜麟更無語了:“你下朝的時候看的不是文書,是閑書吧。”

喂,你怎麼能這麼污蔑我,我堂堂月族相國,哪有看閑書的時間。

“那能怎麼辦?”我假裝沒聽懂他的諷刺,無辜聳肩道:“難不成讓本相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在中間調和嗎?本相不是居委會工作人員,不負責這個。”

在場五個人,四個練武的,而我的體質舉國聞名,柔弱得風一吹就倒。讓我夾在中間喊停,是不是太為難本相了。

“這是你的相國府。”我不說還好,我一說,他就面無表情……呃,戴着面具看不太出來,大抵是面無表情的反問:“你需要自己動手嗎?”

整個相國府都是月相的人,在朝中呼風喚雨,權勢傾天的相國,現在裝什麼柔弱呢。

“說的也是。”我伸出手指,像是指揮什麼小動物似的,發号施令道:“去,夜麟,把他們都趕出相國府。”

火狐夜麟面具下的額頭暴起一根青筋,壓低了聲音:“你當吾是什麼?”

“護衛啊,還有什麼。”我總算找到了一點當長官的樂趣,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等什麼,快去。”

不是他讓我喚人動手的,他是我的護衛,聽我命令最适合不過。

火狐夜麟用那張沒什麼表情的面具看着我,忽而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指,往外用力一掰。

嘶——痛痛痛!

我擡腳踹他小腿,他毅然不動,仿佛根本沒什麼感覺似的。

我:……

侮辱人了喂!

就當我們在附近打起來時,那邊吵架的兩個人總算有了結論。

丹瑩公主伸出手指指向我,“非月族之人不可為後,這是王族曆來傳統,這種事情,相國再清楚不是嗎?幽溟,你根本不可能能娶這個賤女人。”

嗯?火怎麼燒到我身上了?

我火速抽出手,把手藏在披風下用力揉了揉,點頭道:“确實如此。”

聽聞我贊同,丹瑩臉上閃過一絲得意,而對面的幽溟神色陰沉,側臉狠狠地等掃了我一眼。

“不過,也非毫無轉圜之處。”我神色平淡,在本就燒的猛烈的火上又澆了一層油:“凋夜一族人丁凋零,本相并不介意認一名義妹。”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