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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黃泉(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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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兩個人的神情互換了,幽溟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而丹瑩面色沉了下來。

“凋夜未央!”丹瑩氣不可遏,“你敢違背先王之令。”

敢啊,有什麼不敢的,難不成我還怕他半夜回魂來打我不成。

我無所謂挑眉,用她的魔法打敗她:“公主嚴重,我不過是月族内小小一名相國,若王令執意如此,本相隻能聽從。”

呵呵,讓你天天說我不過是小小的相國,那就讓你看看小小的相國能做什麼。

丹瑩被我的歪理氣得說不出話,而幽溟則更快她一步,拂袖離開,大概是在找人商讨這件事的可能性。

這個鬧劇終于要落幕了,我打了個哈欠,無聊道:“主人都離開了,你還不跟上嗎?”

我暗諷她是條狗。

丹瑩看着我背後明顯不好惹的火狐夜麟,氣得用力一拍樹幹,樹應聲而斷。發完一腔邪火,她才朝着幽溟離去的方向離開。

哇,暴怒的女人真可怕,那巴掌要是打在我身上,我現在應該在排隊投胎了吧。

毀壞相國庭院的賠償款就從公主的俸祿裡扣好了,讓相國的管家把金額報多一個零,多的都是我的精神損失費。

愛染嫇娘總算能插得上話,步上前來道歉。

我揮揮手,并不當一回事:“姑娘多慮了,本相并未說那名義妹就是你。”

我誰都沒指,隻是提一個出一個可行的方案罷了,幽溟想怎麼理解都是他的事情。

好戲結束,我轉身回房處理方才沒處理完的事物。

一點小事都能讓你們拖拖拉拉處理那麼久,真是,月族上下沒一個靠得住的。

至于這些月族戀愛腦的愛恨故事,很沒營養,甚至無聊,看得本相都要長腦子了。

火狐夜麟施施然跟在身後,似乎是随口問了一句:“你當真是臨時起意?”

我雙手塞進袖中,還沒卸下那副謀谟深計,執萬事于掌握之間的相國架子,狡猾道:“哈,你猜呢。”

“奸同鬼蜮。”火狐夜麟在面具下翻了個白眼。

我聳肩:“能看出這點的你也不簡單。”

讓愛染嫇娘成為凋夜一族的人,就等于上了凋夜一族的船。不管幽溟是不是願意這麼做,這都是最快能讓愛染嫇娘名正言順成為他妻子的辦法。

至于其他嘛……

畢竟還隻是義妹,又不是真的凋夜一族的人,其中還有很多能操作的空間,我就不信幽溟能再駁我之後的政見。小心我不爽起來,照樣把愛染嫇娘當筏子。區區一個腦容量隻有戀愛的笨蛋,有了緻命弱點後,玩起來跟抽陀螺似的,一點難度沒有。

可是,我完全沒想到白癡也是有殺傷力的。

說的就是那個腦容量更低的丹瑩公主。

這個正在來襲路上的本相之恥,令本相學會了一件事。

——不要小看白癡,因為白癡的腦回路你根本不懂。

2.

幽溟和前月後怎麼扯頭花我不管,我天天上朝理事下朝批公文忙的很,忙到把那露水般昙花一現的吻都抛到腦後。

幾日過去,到了月族大節。

宮内喜氣一片,我想想也能理解,這種大節向來下朝很早,剩下的時間不就都是玩的時候。

除了本相。

……嗯,越想就越生氣,真的很想讓整個月族陪我加班呢。

我露出令人膽寒的微笑,視線掃過散朝後氣氛格外歡樂和合的官員後背,直看得他們開始發抖。

危機中,是朝中的大救星,居于武官之首的蒼月銀血來拯救差點要節日加班的悲劇。

他手按腰間,步伐穩重地朝我走過來,朝我點頭:“月相。”

蒼月銀血的面子我還是給的,畢竟是月族内少有的長了腦子的官員。我雙手插入袖中,側頭看他:“大将軍。”

他叫住我也沒什麼事,就是普通的寒暄,問我可要去他的将軍府一同過節。

别誤會,這隻是再正常不過的人際交往。月族中,就我和他尚未成家,家中人丁凋零,親人皆不在身邊。以心推心,擔憂我一人在燈火輝煌,舉家歡慶的日子裡太孤單才邀請我。

我确實是孤單一人,可他并不是。

不過他即使有,也不能和自己真正的兄弟相認,某方面來說,他大概比我更幸福也更不幸。

連開口邀請,都不可避免的帶了替他不省心的兄弟籠絡當朝官員,施以溫情的手段。

在這個節日,親人或愛人之間都有為其準備金纏紅繩,名曰辟兵,希望至愛之人避病除鬼、不染病瘟的美好祈願。

大部分官員都有,隻有我和他手腕一片空蕩蕩。

“不必了。”我輕咳了一聲,搖頭拒絕:“本相諸事纏身,哪有這個時間,這方祝大将軍??佳節愉快。”

蒼月銀血聞言也不勉強,朝我點點頭,禮貌道别。

走到宮外,火狐夜麟正在等我。

哦,我倒是忘了,家中還有一個明明有兄弟但是也隻能一個過節的大倒黴蛋。

可憐的火狐夜麟,你的兄弟一散朝就撒歡似的往相國府的位置跑,大概接自己的情人去過月族特有的節日了,留你和蒼月銀血兩個傻瓜自己過節。唉……見色忘兄,我支持你背地裡去套幽溟的麻袋,連着我的份一起痛揍。

臣屬矜矜業業為國勞碌,上司抛兄棄屬耽于宴樂,這國家果然沒救。

火狐夜麟不會讀心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但他聰明,一看我就知道我沒想好事,擡手就是一個後腦擊。

“喂!本相的腦袋也是你能打的嗎?”我氣呼呼地踹他小腿,依舊沒造成什麼傷害,他甚至連避都懶得避。

火狐夜麟一把揪住我的後領:“你還要在外面吹風多久,回去喝藥了。”

喝藥喝藥喝藥,你是潘金蓮嗎!

一路吵架回到相國府,我給大部分屬下都放了假,此刻相國府尤為空蕩蕩,我和火狐夜麟吵架都有回聲。

我才懶得看這個早就看習慣的風景,一頭紮進工作的歡樂海洋中,無法自拔。

火狐夜麟對我的特殊愛好翻了個白眼,把藥灌進我嘴裡就避開書房,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你倒是跟我一起加班啊!身為護衛留主上一個人加班是怎麼回事啊!我扣你工資!

哦,忘了我沒給火狐夜麟發工資這件事了。

算了,費事理他。

借着一盞空幽幽的燭火不知忙了多久,等我終于處理完工作,擡起頭時,正好看到窗外綻開了一朵大大的煙花。

一門之隔的距離。

在外,燈光交輝看似晝,朝夕歡娛壺酒相賀。笙歌度,家善歡,喜動滿城民。

在内,草木蒼郁枝橫繡闼,團圓月色遙挂妝樓,情懷冗冗,心緒悠悠,卻是催人腸。

團圓的節日啊。

我放下毛筆,輕輕咳了幾聲:“來人。”

無一人回應,才想起今日大多數人都放了假,連暗衛都遣出去保護幽溟,此刻或隻有我在此罷了。

我攏着披風起身,撫平衣角皺褶,緩緩走到門外。這幾天天氣稍暖,連我犯病的次數都減少了不少,今日這種特殊的時日,稍微任性一點,偷喝些蜜水總無所謂吧。

畢竟過節嘛。

我懷着一心奇思妙想踏出房門,擡首時忽然愣住。

原來沒走啊。

庭前修竹,風搖一派佩環聲。

霜白淺色下,亭中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随着影子望去,那人斜靠在廊柱上的姿勢素性潇灑,半仰頭看向遠處。

陰詭華麗的面具,明澈的月光在他身上鋪撒開。

聽到推門聲,他側過頭看來。

夜風拂過,繁盛枝葉簌簌而搖,幾片枯葉脫離枝頭,拂落在他腳邊。

飛揚的長發宛如夜中的烈火星色,印在眼底,滿目盡赤。

“哈,孤家寡人。”我伸手指着他嘲笑。

他啧了一聲,直起身子,“你有什麼資格說别人。”

說的也是,這種時間就不要互相傷害了吧。

我走到他身邊,擦了擦走廊并不存在的灰塵,施施然坐下,和他一起看天空中一朵接着一朵綻放的煙花。

“要吃什麼嗎?”我想了想,這個時候,就算是賞月,也應該有酒有菜,幹坐着似乎有什麼不太對。

“藥多管飽,要不要。”火狐夜麟沒有看我,嗓音無情得像是在月族殺了十年的魚,硬邦邦到有剩。他嗤一聲:“你這個破身子,是可以喝酒還是可以吃涼菜?”

呃……都不可以。

但是讓我過這麼沒氣氛的節日,我又不甘心,嘴硬道:“偶爾喝一點我還是可以的。”

火狐夜麟氣笑,喝一點然後晚上發病在床上起不來?

又不是第一次經驗過對方的身體到底有多差了。

“吾建議你多喝熱水。”

我:……

他到底知不知道這句話是直男十大名言之首。

這人單身不是沒有理由的,怎麼可能會有人瞎了眼看上他?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過了一會,旁邊遞過來一隻手,靛藍色的手套上,平直放了幾塊淡黃色的片狀物體。

我探頭往他手中一瞧,看清是什麼後一臉嫌棄:“參片?”

真的假的,不是糖果,不是堅果零食,是參片?

還能更沒救嗎你?

火狐夜麟聽我的語氣,直截了當地曲起手指往回收:“不要就算。”

“要要要,本相要還不行嗎!”開個玩笑而已,反應這麼大做什麼。

我掰開他的手指,撿了兩片塞在嘴裡,拍拍旁邊的位置道:“坐下來啊,站着做什麼。”

想對本相展現自己健康的身體也不是這麼展現的吧,不知道本相身體差,很容易對别人的好體質心生嫉妒咩。

火狐夜麟側頭看我一眼,一言不發地坐了下身,修長的腿半曲半直靠在石階上,這自然的曲線,一看就沒有悄悄在鞋子裡墊增高墊。

偷偷在鞋子裡墊高的我又忍不住心頭的嫉妒了。

不能怪本相偷偷墊高,平日上朝蒼月銀血的位置就站在我旁邊,他身材太好,襯得本相像個小雞崽,本相是為了讓自己有氣勢一點不得不為之,絕對不是虛榮心作祟!

火狐夜麟順着我的視線看到自己的腿,又看看我裹在厚重衣袍下的腿,頗有些拉仇恨地開口:“天生的,羨慕不來。”

我斜了他一眼,不以為然地撇嘴:“有什麼了不起,要不是本相身體拖了後腿,本相也能有這個身高。”

“好酸的語氣,吾好似聞到有人喝醋。”

要你多嘴啦!

我怒上心頭蹭蹭蹭地坐過去,貼在他旁邊猛踹他長腿。

腿長了不起嗎?本相給你踹斷。

火狐夜麟輕輕一格撥開我的攻勢,不僅如此,他還單手按在我腿上,勁都沒怎麼使就按得我無法動彈,語帶幾分嘲笑:“自不量力。”

我:……

本相要打破他的面具!

半空中,你來我往,掌風拳影,激烈非常!

實則是貓貓互拍,火狐夜麟逗貓似的擋下我軟綿綿的攻勢,我拼盡力氣的一博根本沒對他造成半分傷害。

反倒把我累得不行。

我喘着氣瞪他,半晌忽然捂臉:“悲哀啊,本相竟然淪落到和你這種人見人厭的家夥一同過節的地步。”

火狐夜麟扯了扯嘴角,想着這個人到底有沒有自覺:“這句話該吾說吧。”

“胡說,本相在月族人見人愛,邀請本相一起過節的人能從這裡排到苦境。”不管事實是怎麼樣,總之我的氣勢不能輸,否則月相一世英名往哪擺。

“嗯嗯嗯,你說的都對。”火狐夜麟敷衍。

可惡,氣死我了!

我氣呼呼地盤胸坐好,半點不想理旁邊的人。

總算安靜下來了,火狐夜麟理了理微亂的長發,擡頭看遠處的煙花。

最後一個煙花在半空中綻放出璀璨的色彩,空前的巨大,而燦爛過後,是空蕩蕩的夜空,唯餘幾許煙氣。

長長的影子,在斑斓的世界中,像是在夜色中獨燃的孤檠,互相溫暖,卻彼此孤單。

“……本相其實該答應大将軍的請求。”我摘下臉上的面具,低頭瞧面具上的紋路,低聲道:“總歸是兄弟血親,和他呆在一起更适合這個節日的寓意。”

火狐夜麟一時沒說話,奇異精緻的面具,一半豔麗,一半蒼白,宛如濃妝豔抹的假象,遮掩着面具下一顆複雜矛盾的心。

許久,他才開口:“吾沒有兄弟。”

這一身王血不過是他恨火的來源,本就沒有任何意義,他更不需要承載着仇恨的血緣。

“是嗎。”我歎了一口氣。

是不幸還是幸運呢,有些人不曾擁有,不曾被期待,甚至連名字都不曾從血脈裡得到。有些人雖然擁有,卻也因錯綜複雜的身世而形同不存。

我側過身子,頭靠在他肩膀上。

“吾不需要你的同情。”他冷淡地說。

“誰同情你了,我是同情我自己。”我翻了個白眼,不屑道:“你以為你的肩膀很好靠嗎?硬邦邦的不說,還有一堆硌人的配飾。”

火狐夜麟聞言抖了一下肩膀,完全沒把我抖下去,反而讓我滑了一下,從靠在他肩膀上變成半靠在他懷中。

我:……

有些人跌倒了會站起來,有些人跌倒了則會徹底躺平。

而我是後者,我不但沒起來,還舒舒服服地躺好,畢竟免費的人肉毯子不躺白不躺。

“你倒是很會占便宜。”火狐夜麟嘴上這麼說,倒沒有避開,免得我真的倒到地上引發舊患,半夜還要他費心思照顧。

“好說好說,本相看家本領罷了。”隻要我不要臉,我就能成為博弈中獲得最大利益的人!

唉,本相這麼有才,不去經商可惜了。憑本相的腦子,一定能縱橫商海,成為武林上最有錢的巨富。

我抵着他的脖頸,聽他胸腔傳來平穩的心跳聲,低聲道:“畢竟本相如今……也隻能依靠你了啊。”

語焉不詳的話語,不知是說如今空蕩蕩的相府隻有兩人,還是意有所指的故意誤導。

火狐夜麟沒有應答,這句話也不需要任何應答。

給不出的未來,沒有任何承諾的必要。

無論是我,還是他。

夜色中,清光皎潔,照亮廊下并依的人影。

看風逐漸有變大的趨勢,我沒等火狐夜麟催促,直起腰背,伸了個懶腰,轉頭對他道:“夜深了,本相去休息了。”

我的身體不能支撐我在戶外久呆,所以就算是偶發性的放縱,我亦有足夠的理智喊停。

華麗的面具微動,火狐夜麟側頭看我,面具下傳來沉悶的聲音:“要吾送你嗎?”

稀罕。

我路過他的時候踹了他一腳,雙手收在袖裡慢悠悠的走遠。

走到半路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過身去,正好看到火狐夜麟朝着我的方向望來。

一如既往的遮住了自己的容貌,我看不出他如今到底是什麼神情。

不過沒關系,我不需要在意,更不需要放在心上。

從袖中掏出一物,我遙遙向他抛過去。

東西經過半空就往下掉,火狐夜麟輕輕一招手,纏着金線的紅繩就落在掌中。

“當你今晚陪本相過節的贈禮。”我微仰起下巴,擺出月族相國的架勢,無所謂道:“不想要就丢掉吧。”

說完,不管他如何反應,我毫不猶豫轉身離去。

火狐夜麟看着手上的紅繩,尾部墜了一個小小的,祥雲紋路的玉飾,是凋夜一族面具上的印記。

辟兵嗎?

他手背一轉,再回過來的時候,東西已經消失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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