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最起碼能證明還有人在意自己,或者是能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她的父親,除了被羅梅的催促下定期發生活費和找羅梅要錢時會注意到鄭彥槟的存在,其他時候基本都能忘記她這個女兒的存在。
她記得初一的家長會,她的父親不情不願來了;開完會就把所有的不滿發洩到了她的身上。
她直接戴起了一個耳機;一邊是父親的各種咒罵,另一邊是悅耳的歌聲,她直接進入了神遊狀态,思緒飄着飄着,卻莫名其妙地飄到了伯母那裡。
就這樣混過去了那次父親歇斯底裡的咒罵。
但這次,她竟然從頭到尾聽完了老師們的指導,雖然還是聽的一頭霧水。
當她回到教室時,蔡家政便馬上抓着她詢問。
“你,還好吧?”
“我沒事啊,還被老師誇了。”
“啊?”
“他們說我難得交作業了。”
“好家夥,不過也是;你可算是交作業了,我都不敢不交,你天天不交,不叫你叫誰?”
“總之,沒事就好。”
蔡家政沒多什麼,她慶幸自己的小姐妹還活着。
這一天,鄭彥槟沒有抽過一根煙、睡過一堂課的覺。
雖然她還是聽不懂老師講的課,但她甯可看書也不去幹别的。
她覺得奇怪,她的大姐頭更感到奇怪。
她的大姐頭懷疑今天是不是誤入平行世界了。
而鄭彥槟越想越奇怪,她覺得放學來個刨根問底。
放學後,她主動走進辦公室;關老師還在處理明天的課件。
她剛站到旁邊,關老師就扭過頭來。
“彥槟啊,我跟你家裡人說了,你今天的表現很好,比以前有了很大的進步。”
“但我希望你能堅持下去,彥槟;讀書很難,但不讀書以後更難,堅持下去,我相信你可以的。”
關老師語重心長地說道。
“家裡人,我還有家裡人嗎?”
“難道是,伯母!”
她回應了關老師時,心裡已經翻江倒海,她呆呆地回到了教室。
關老師等她走出去之後,往椅子上一靠,如釋重負地說道:“總算有人能治得住她了,挺好的孩子,為什麼會碰到這麼多不該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