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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69 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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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

最先喝斷萊納的不是布魯斯,是史蒂夫。她面前的布魯斯皺着眉不動聲色,熒幕裡的史蒂夫拍案而起。布魯斯的默許下,托尼接通視頻。她循聲轉了轉眼珠,空洞的臉上沒有鮮活回歸。難怪阿福那樣為布魯斯驕傲。她并不應景得想起他的童年,小醜的期待。他為什麼沒有堕落?她本以為一句“内心強大”足以應對,而今才驚覺小醜是對的。布魯斯他,怎麼會辦到。

視頻另一頭的紐約,史蒂夫才開始他的演說,“就算你一遍遍看,走了的人也回不來。我很抱歉這樣說,但想一想你的父母,萊納。他們會想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嗎?他們會願意看到你以保護他們為名頭不惜行兇作惡、甚至痛下殺手嗎?醒一醒吧。你已經變得,不像你了。”

從來沒覺得,原來美國隊長也會這樣傷人。

萊納掀起眼皮,眼裡有史蒂夫期待的動靜,但可能不會是他想要的反應。她的眼神,他看不懂。史蒂夫悲哀得發覺。那麼複雜。不像是一個本該隻與實驗器材接觸的研究員該有的神情。布魯斯一根根扳開她蜷起握緊的手指。才繞好紗布的傷口又被她繃裂。隻是看起來平靜。

“老冰棍,話不要這麼直接。小姑娘不比你九十年人生經驗,消化不了。”托尼半打趣道。

消化不了麼?倒也未必。她木然得想。早有預感吧。從和曼尼塔消失到倉庫起就料到不可能善終。沒想到會是這樣結局。

意外麼?不全然。她還在想母親那麼個易犯驚慌的人,怎麼沒有哭着安慰她不要擔心,說她和父親不會作拖累她的後腿,然後哭着擠出不像笑的笑到最後哭得比她這個待安慰的人更傷心。因為完全沒有機會。現在她有答案了。

那麼當時呢?當時就真的以為做完了被要求的一切,父母能回到身邊?她有些發笑,強忍着沒有笑出。她不想要那麼多人看到自己比哭更難看的笑。其實沒怎麼信過。心裡比誰都清楚一家人不可能再團聚,被要求的一樁完了還有另一樁。怎麼可能放掉籌碼,讓父母和她團圓,然後看她膽大包天去揭露?

她曾以為自己會在脅迫中,那樣過一輩子。每天最開心的時候是午餐和晚餐前的十分鐘,和父母被安排控制的視訊。時間太短來不及說很多,總有太多要說,拼着語速講個飛快,還挨不過被無情掐斷的遺憾。又在遺憾中抱着期待。她以為可以守着這種遺憾和期待過一輩子,直到假象包裹的、易碎的夢被人撕開。

史蒂夫質問她,父母會願意看到她做的一切麼?她可以毫不猶豫得回答他“不願”。但她想,不是她變了,是他從未了解過真正的她。自私又膽怯。自私得隻在意自己看自己,而扔開了父母的真實感受。仿佛隻要為他們做過些什麼,就好像她已經盡了全力去改變這生死不由的狀況,好像就能對自己的心交差。

***

手機的熒幕又亮了一下。一條短信,一張圖。

亂碼一般的短信,布魯斯都看不懂。是裡基厄特又給她發訊息,說為她找到新的助手。配圖是墳冢上的十字架,和十字架前的聖經。她可以想象剛塞洛斯像模像樣捧着聖經,抹着發蠟一絲不苟充作牧師。念幾句經文,講幾句我主,紐曼的這一生也就次被宣結。短促而匆忙。

她由着布魯斯拆了滲血的紗布,鉗着棉球蘸着酒精,擦掉了血迹又消毒。沒有太多感覺。疼多了也就習慣了。她木木得想,木木得說:“我該回去了。讓我走吧。”裡基厄特在知會也在試探。

她看到熒幕裡史蒂夫的臉都扭曲了。他一定是在想,這種時候了,她竟全然不知悔改。可是從被威脅的那一刻起,她明白過來沒有誰可以永遠做被保護的溫室花朵。再安全的壁壘都有被滲透的可能,隻要有一絲一毫的縫隙。神盾局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從沒有說過那些話,因為布魯斯也好史蒂夫也好,一定會告訴她,作為普通人她不必也不該冒着生命危險去做一些未必能成功的事。

“放你回去?你打算做什麼?”布魯斯和她一道瞥了眼熒幕,和史蒂夫的發怒前兆不同,他連語氣都是淡淡。仿佛和她進行的不過一場尋常對話,展望人生。他才替她換好紗布,敷了一層很厚的藥。還在掌心裡的她的手微微僵了僵。他收住放開的姿勢,翻手重新握緊,“複仇麼?怎麼報複?是找到幕後兇手同歸于盡,還是設計一場緻死陰謀?”

這一刻的布魯斯不是她熟悉的布魯斯,是他從前一直在她面前半遮掩起的蝙蝠俠。一個技巧上佳,經驗豐富的審訊者。而且足夠了解她。

他猜對了。全中。回去是不甘心放手,如何報複尚且沒有定論,左右不過這兩種選擇。她想,最多不過一死。心下默默也堅決做下的選擇,在他娓娓道來,竟忽覺有些慚愧。八成是為着他也有過類似經曆,在比她更年輕時。他挺過來了,變身作一個城市的希望之光,而她在一步步自甘堕落。

她挪了挪嘴唇,難以啟齒便隻好換一種說法,“不是到現在都沒有摸清失蹤的貨物和港口Mafia的算盤麼?讓我走,你們或許會得到所想要。事實上你們也别無選擇不是麼?神盾局沒有少派過特工吧?情報和失聯哪一個現象更頻繁,你們該比我清楚。魅影英波洛基亞麗的審訊小隊不是徒有虛名——誰都會這樣告訴你們。”

她在避重就輕也在談條件。很好。這種時候。布魯斯面無表情得想。但不能否認的是,她說得不全錯。珀特港口Mafia組織嚴密也謹慎,發展一個融入高層的特工需要時間。就他所知,神盾局近來的嘗試并不成功。正統訓練出的特工或許能屈能伸,卻未必能達到□□淪喪的地步。這是區别好人和壞人最直觀的方法。也最有效。卧底往往就是這樣分辨出的。

可是讓她一個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的研究員卧底,換誰都不會輕易答應。

“你會死你知不知道。”史蒂夫拍案而起,“一會兒天一亮,大街小巷你所知道的報紙都會刊出報道:港口的爆/炸,小醜的被捕,抑或是我們的出現。你從港口憑空消失數個小時,又安然無恙得回到他們之間,你難得覺得他們會相信你身手才智出衆躲過一劫,而不是把你當作叛徒處理?”

萊納笑了。她竟笑了,“不,他們不會。沒有人會把我當叛徒,因為從沒有人把我看作過他們的一分子。”碼頭的試煉是最好的證明。她和紐曼之間誰死誰活并不重要。活着就相互利用,死了也無濟于事。不過。她向自己承認,她和他們玩了一個文字遊戲。港口Mafia不會把她當叛徒,但這不等同于他們會容忍她吐露出他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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