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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73 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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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溫倉運回了秘密實驗室,當然,連帶着妮娜。萊納曾待過的那一個。

有驚無險。惠特克的實驗室當天下午開始複仇者、神盾局、X教授甚至萬磁王,一批批的人馬輪轉,沒有動手腳的餘地。恒溫倉還是成功運走了。因為是混在珀特港口Mafia的集裝箱裡出庫。希諾法比亞附近有他們的一個卸貨區。阿琳娜博士出面說了,裡基厄特代替剛塞洛斯應承下了。

找阿琳娜說情不是萊納本意,欠下港口Mafia的情怕這輩子都難還清。阿琳娜勸她妥協,因為惠特克以“一條船上的螞蚱”威脅。他的威脅不算有錯,不過想來有些好笑罷。他打的視訊,驚怒交迫下扭曲又兇狠的面目,哪有半點素日知識分子的清高。

她至今記得他當日的說辭:“妮娜的實驗,你瞞而不報,縱使提出過異議,複仇者會信,信了就會饒過你?口口聲聲說着愛惜變種人的研究員,一次次利用變種人的信任挑戰底線,你說他們還會放任你進實驗室?”他興許沒有錯,隻是在她看來這不像求人的态度。阿琳娜卻說形勢比人強,她不由反問:“是誰把我逼成這樣?”

阿琳娜沒發回答,眼神閃爍,隻說:“我會保住你。”意思是打算放棄惠特克。放棄得了麼?他可以被捕。最多被捕後,她們跟着不得清閑。他手上的把柄不止妮娜。還有曼尼塔。

萊納那日步步緊逼,把曼尼塔問得啞口無言。這不難做到,她的反應他們都預料到了。是他們,不隻是萊納。住在複仇者大廈的那段時間,萊納和外界并非沒有聯絡。她有線路,加密線路,頻率能夠抵擋賈維斯窺探。

算算時間,他們前後開過三次電話會議——她,惠特克和阿琳娜。互換消息也羅列了曼尼塔可能發出的質疑。每一個疑點都認真推敲過,設想出回應或是反诘。作為整件事的知情者,他們提問的角度和範圍比曼尼塔本人刁鑽深刻很多。

曼尼塔發現的“高機能血清”當然不可能像萊納說的是罐用來試探她的營養液。事實上,此前沒人把她當回事。惠特克研發血清的初衷是複刻超級血清,連番的失敗,加上阿琳娜派來的調查員萊納讓他暫且擱置原計劃——冠冕堂皇的,也隻是一套說辭。和萊納攤牌的當天,他同意讓步的更主要因素,她想,是這瓶藥早打進妮娜體内。

可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所謂血清又确實是營養液。至少從曼尼塔開展調查前後起,不是萊納臨時拿來糊弄的說辭。不能否認的是,曼尼塔在指出他們沒發證明營養液是原樣,這一點上沒有錯。但巧妙的是,她同樣沒發證明那不是原樣。萊納的诘難就是基于這條發揮的。

至于章程17.曼尼塔所知曉的17式和他們說的不同。神盾局的第17号規章不是銷毀器械。她沒有記錯。沒有人也不該有人質疑神盾局的培訓。達成預期“摧毀”的理由是,通訊被出土攔截過。換句話說,研究員們執行了另一條規章。複仇者沒發覺問題,因為研究局不久前更新的規章裡,第17條确為銷毀。

曼尼塔其實沒有做錯什麼。若硬說做錯,大概也就是查了不該查的,看了不該看的。

萊納當時是反對的。可惠特克如日中天,加之上頭還沒放棄他。他的點子和平台很好用——殘暴,但能造出最強大的戰士。和平年代,戰士的字眼總有些紮耳。可也總有狂人分子熱衷于制造混亂。

尼爾提醒過她,惠特克玩狠名聲在外。她比他更清楚。看過惠特克大大小小的檔案。明裡暗裡都有。未必有港口Mafia的周密謹慎,但作為一個相當于單槍匹馬操控着獨立秘密項目的人而言,他已做得很不錯。就比如逮到翻查“高機能血清”的她時,若不是阿琳娜博士這個免死金牌一樣的名字,她不懷疑他打算給自己一點教訓。他的眼神看得出來。

她原來的計劃是順水推舟,順曼尼塔揭發的水推罷免惠特克的舟。可惜曼尼塔技不如人,她不得不臨時改變方案。縱也想過糾纏越久越難脫身,沒料到是會陷得這樣深。阿琳娜總和她說:“等等,再等等吧。他那樣胡來,很快會露出馬腳。”就是不知道博士真正想等的是馬腳還是實驗結果。

大概都有吧。成功最好,失敗了一并追究。她看了太多的慣例,所以和參與了太多行動的大部分人一樣,比起行動更在意的是自保。安東尼奧曾七分戲谑與她說:“研究所裡的一定比我們幹淨麼?”甚至不比港口Mafia磊落。某種程度上。無奈卻也習以為常的叫現實。

她坐在辦公桌前心不在焉得敷衍娜塔莎,腦裡印象頗深是惠特克驚惶也不甘的威脅,“你以為你還能全身而退?你以為他們待你會另眼相看?仿佛我是作惡元兇,你是無端卷入。你自己信麼?”過一過二不過三。同樣的招數遭遇再來第三折還想去說服誰。他說的不錯,他和她是一條船上、貌合神離的螞蚱,誰都擺脫不了誰。

抓到她痛楚的卻不是這一通概談。他說曼尼塔。還是曼尼塔。她和曼尼塔一同被傳送,在後者有機會辯白之前。獨處的短暫時間,獨處後的各自所蹤,沒有人說得清,也不可能有第三人來證明。究竟發生了什麼,是否發生了什麼,一定會是猜疑榜首——這是對于外人而言。

來不及說出口的對峙,在傳送後、隻留她們的空間裡,一一宣洩。上過戰場的梅尼·曼尼塔中士手勁還在。把萊納的手腕抓出紅痕幾天未退。她一遍遍問她為什麼,委屈深處眼淚肆流。她不明白萊納為何反将一軍,更不明白為何要翻出塵封往事。那是她的噩夢。萊納知道,看過她的檔案,知道她直到今天也沒能完全擺脫創傷後應激反應。可如她聲嘶力竭一遍遍重複,她在努力尋找新的樂趣,努力去開始新的生活。

為什麼要把她最後的機會也剝奪。她那樣問她。

萊納能看到她眼裡的光一點點熄滅,渴望被絕望替代。為什麼?不為什麼。留給她最後的機會意味着剝奪自己的。對不起,她不高尚,做不到冉·阿讓似的犧牲手邊的幸福生活。她選擇了自己。布魯斯會以她為恥。她想。她在曼尼塔聲淚俱下也歇斯底裡的抗議裡沉默也悲哀得注視着她,直到她被黑衣的男人們架走。

做不到不如選擇告别。萊納在那一天那樣告訴自己。

***

“萊納?萊納?……”女特工叫了好幾聲才把萊納從回憶裡拉醒。她手裡無意識得把玩着黑心十字玫瑰的吊墜。女特工記得,裡面藏着和布魯斯的合影。像是真正的一家子。

她很在乎他。可娜塔莎見過的,是萊納一次又一次冷言相向,就像執意要把他推遠似的。她不是很能理解。娜塔莎留意過萊納看布魯斯的眼神,和布魯斯顧慮重重後内斂的關心不同,她的眼神很複雜,總是混雜着悲哀。若不是她做的事,幾乎感覺不到她對他有真心。

仿佛是羁旅的遊客厭倦了漂泊,渴望安定的居所和家人,卻又拼命克制着自己不去靠近。這個總結未必精确,但是娜塔莎的第一感覺。為什麼怎樣覺得?她記得很久之前的自己曾有過類似的糾結。所以更不能明白:萊納從小雙親在側,童年美滿,又怎會生出這種對家庭近乎驚怕的渴望?

興許是她錯覺。但願是她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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