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極先生是我的偶像,也是全國空手道大賽的冠軍,有他在我們很安全,所以不勞你費心了……”
回頭想想,身心備受煎熬這段日子,她對這個人說了太多惡言,當她逐字理清,已是很多個日夜之後了。
“不……應該說有你在我們更不安全。”
這話是把他當成了危險分子。
琴酒眉頭深擰,從後槽牙擠出兩個字:“偶像?”
京極真排了大半小時的隊才買好點心,當他打開手機卻發現沒電了,怎麼點都點不亮。
他對這一帶還算熟悉,憑着女生們事前說的地點摸過去,然心裡隻有大概,沒有準确位置。在交叉路口晃了一陣,終于目見一個眼熟的身影。
“黑澤先生,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男人抿着煙揣着兜立在大樓前,一副目空一切的态度。
“她們呢?”
對方以向下的姿态看了他一眼,眼裡的凝視透着冷血封喉的狠,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他不喜歡這種眼神。
從第一面起戴着有色眼鏡看這個男人,無論實力如何他都有信心制服。如果是跟蹤狂事情會簡單許多,可對方不采用武力,全程冷臉就讓他摸不着頭腦。
“不知道。”
難道蘭小姐把他丢下了?
問不出所以然來,京極真隻好在大樓附近搜索,亮着燈牌的KTV到處都是,難以分辨。随着時間流逝,他開始擔心園子。
女生們進KTV沒多久就唱嗨了,蘭好長時間沒宣洩,更是忘乎所以。慶幸沒把琴酒放進來,他們的娛樂方式天差地别,想必他也沒興趣聽她唱歌。
很難想象那個男人唱歌的樣子,下意識覺得邏輯性強的人應該和新一一樣五音不全,但琴酒五音不全的畫面她實在很難接受,他要是唱得好聽她更不能接受。
一個人怎麼能除了壞全都是完美的呢?
就像白玫瑰染上了血。
唱了兩小時,臨近晚餐時間結束,園子才意識到男友買下午茶買不見了,尋思網紅美食也太誇張,要排這麼久的隊?
蘭早發現了,道“京極先生也許在外面沒上來”,包房信号不好,再不濟出去打個電話。
女生們來到樓下,正巧碰到大汗淋漓的京極真,一見面他就沖上來抱住園子,幾人不明就裡,直到他說手機沒電了找不到人,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麼。
原來在她們全情投入這段期間,京極真把附近的KTV找遍了,一間一間包房打開确認。找不到人,隻能采取這種原始的笨辦法。
可以想象KTV服務員和客人對他無語的表情。
園子心疼得不行,趕忙給他擦汗,他笑說沒事,你們沒事就好。
之前問黑澤先生沒問到,找了一圈發現還是得回來問他。
弄清事情原委,蘭臉一下黑了,咬唇瞪着若無其事的肇事者,火大得身邊人都能感覺到,對園子則是一臉歉意。
園子大咧咧敷衍過去,可她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單獨談話時,怒氣壓不住了:“你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告訴他我們在這,這對你來說是很難的事嗎?”
琴酒挑眉:“我有義務給他指路?”
“當然有!”
他們是同行的人,這點禮貌該盡到,可男人顯然沒這個概念。
“知道說不知道是基本禮儀。”
蘭被他的歪理氣笑了:“希望卧底這麼說的時候你也能保持冷靜。”
這話令琴酒臉色沉了沉,似被踩到尾巴的大型貓科動物。
“他要是有眼力就能看到我背後這副招牌,再不濟有腦力也知道在我邊上等,滿世界亂跑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這根本是惡意報複,因為她說了那句話。
“這傻大個是你偶像?你說你偶像是工藤新一我還比較能接受。”
唇槍舌戰中,他一次陰陽了兩個人。
小氣得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