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兒子什麼德性她還是清楚的,郁北寒從小就跟個跟屁蟲似的黏着少孤,而少孤這孩子和他父親一模一樣,什麼事都悶在心裡,面上是半點不顯。
讓澈兒陪他說說話也好……
“呀!”正想着,郁母被突然冒出來的人吓了一跳。
渚湫笑嘻嘻的俯身拱手拜見道:“我瞧着眼前似有仙女下凡,不禁愣神,不曾想吓到了夫人,無意冒犯,還望夫人恕罪。”
郁母一見此人白嫩圓潤,一張娃娃臉,笑起來可愛極了,嘴巴抹了蜜似的,很是合眼緣,
見他身後的荛殊,便也笑道:“你就是雲鶴說的故友吧,無妨無妨,吾兒少孤不喜交際,能與你相交也是緣分呢。”
“夫人的庭院好生漂亮,我自幼與家父雲遊四方,自問看遍天下豪貴,可從未見過似夫人這院般典雅又清秀,貴氣又不庸俗的,真是庭如其人呐。”
“呵呵,這些呀都是澈兒親手布置的,他呀某些方面比澄兒可細心多了。”
渚湫跟在郁母後面和荛殊咬耳朵,“澈兒是誰?”
荛殊俯身湊在他耳邊,輕輕呼氣道:“郁北寒,字子澈。”
“…… ”
哦。馬屁拍在了豬屁股上。
渚湫一巴掌拍開荛殊的腦袋,郁北寒和郁少孤正迎面走來。
“嘭——嘭——铛铛铛——”
“什麼聲音?”郁母險些又吓了一跳,郁北寒令侍女扶夫人回屋。
“隔壁的動靜,可是有什麼人住了?”
郁北寒向圍牆走去,荛殊應道:“隔壁早早有人買下,隻是近期才搬了進來,似乎是刑部侍郎,太原王氏子弟。”
四人點地飛起,整整齊齊立于牆頭。
當然,渚湫是被荛殊拎上去的。
卻看那一牆之隔,竟是斷壁殘垣,剛才一聲巨響,便是底柱倒塌發出的。
粉塵紛飛中,有個深绯的團子,腰上的金帶在塵霧裡一閃一閃的。
渚湫有些恐高,快速瞧了眼,“這回是個順眼的紅團子。”
地上的紅團子也感受到上方直戳戳的視線,擡頭眯着眼睛努力瞧着。
“王兄——是我——”
王珏聽着耳熟,突然想起來,激動的一蹦一蹦的,
“哎——你們等等——我稍後就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