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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咒回]轉生成五條悟的兄長,死後成為咒靈 > 第17章 問答

第17章 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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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邊吧。」

金平糖香味的地獄裡,在我面前的人無邪地笑着。

他一頭微卷的白色頭發,身上套着以黑色為主調的學生制服。反跨着教室裡經常放的制式椅子、那個人随意地趴在椅背上,笑起來時能看到鋒利的虎牙。

這裡是哪裡呢。…除了這裡是地獄以外,我什麼都不知道。

「足夠堕落進地獄的罪孽,你沒有犯啦。

再加上對于人類來說,地獄也沒有存在的必要。…光是活着就在受折磨,死了還要繼續什麼的,鬼畜鬼畜。」

洋式的香辛料味道裡,有和式點心的香味。玩偶士兵在焦糖色的宇宙裡巡邏,在我身上降下的雨點帶着線香的味道。我坐在奢華的貴賓椅上,椅子有着暗金的花紋和深沉的蒙布,柔軟得能讓人直接睡在裡面。

「啊——不行,可不是讓你來睡覺的。」

我面前的那個人打了一個響指。是熟悉的嗒、的一聲。在那聲音響起的同時,我的指節也隐隐發痛。

「現在要讓你回憶起來了。之前發生的一切,你已經結束的可悲的人生。

啊啊,雖然這些一開始和我沒什麼關系,但按你最喜歡的話來說,就是緣分吧?

——對吧。■■■■」

他所說出的名字,我沒有印象。

然而我立刻明白了,那是“我”的名字。

在我被稱為“五條司”之前的名字。

我面前、在那個人背後展開的宇宙,猶如老式電視熄屏一樣閉合了。從最中心的點向外蔓延開來的,是如同誰的視野一般的日常風景。

勉強收拾幹淨的公寓,冰箱裡堆積着的精神藥物和啤酒;滿員電車,最終電車;一個人都沒在的辦公室。牽着馬兒走在鄉間的土路上,戴着勞動手套的母親;背着用舊了的小學書包、和我分一半可樂餅的妹妹,教科書,自動鉛筆,夏日的蟬鳴。

最後是蛾子,鋪天蓋地的蛾子,落在我的臉上。

它們帶來了我兩次體會過的死亡之一。…那并不痛苦,也不恐怖。

僅僅隻是睡着了一樣。

「感受到死亡的觸手了嗎?

盡情呼吸吧,趁你現在還能做到。」

景色又變了,這回是另外一種類型。我的第二次人生。

牢獄一樣閉合的大宅,永遠沾着血的繃帶和創可貼,在訓練後用完的一瓶接一瓶的跌打噴霧。空空的薯片袋,手工削的竹蜻蜓;不知道要用在哪裡的手套和墨鏡。下面壓着花火大會的傳單;冰箱裡的罐裝高球酒和留給悟的無酒精飲料,尺碼一模一樣的鞋子,…血染的襯衫,被血浸透的地面,死去的人們,不成樣子地死去的人們,有着我認識的臉的、人們、

——還有怪物。

「那麼——在這裡、question!」

拼貼藝術般的老虎機轉動起來,最後停在了三個七上。漫天散落的彩帶之中,那個人張開手臂面對歡呼。

「——已逝之人啊,你對自己的人生是否滿意?」

-

「五條、别殺他…!」

術式順轉的「吸附」扭曲了空間,截斷了目标的四肢。事到如今突然讓自己控制力道…要不是因為最強,恐怕還真有點麻煩呢。

「處理處理,别讓它死了」

将天空色的六眼暴露出來,隔着層層樹影,五條悟将視線放向學生們對峙着的、如同樹幹一樣的特級咒靈的「輪廓」上。可以的話不想放跑咒靈,悠仁又離得太遠…那就稍微,亂來一下吧。

用這雙眼去觀察出氣息的軌迹,他結出了那個印。

-

「——一件落着,雖然想這麼說…」

「茈」的行進路線切裂了大地和森林,留下足以讓觀者沉默的誇張痕迹。在能夠觀測的範圍内已經沒有那個特級咒靈的氣息,…所以能感覺到的另外一個,應該是自己剛剛看到的。

司的氣息。

悟沒有将眼罩扯下,姑且通過聯絡确認了學生們的安全狀況後,他按下通話的中斷鍵。「對了對了,樂岩寺學長…」

「五條…!現在不是說那個的時候!」

「是是~老爺子是想讓人捶捶肩了吧?」

随意地應付着落入耳中的話語,他松散地抻了個懶腰。樂岩寺依舊無法放松的理由很明顯,哪怕沒有六眼的人也能感覺到整個區域中咒力濃度的上升,自己是察覺不到,但從觀察結果來看,空氣之中大概還密布着能讓毛孔發癢的微小電弧。

和自然咒靈給人的感覺無限接近,近似于精靈的詛咒。遼闊又甯靜,同時讓人本能地畏懼遠離。

司的話,傑應該能想想辦法,大概不用擔…

「太失禮了!…總之先聽人講話,用你那雙眼睛往那邊看看」

「是是,是咒靈…吧……,诶…?」

還以為是老爺子慣常的歇斯底裡,悟抱怨着移動視線,這一回,他看到了「那個」。

——大概即使不是六眼,身為咒力量稀少的普通人也能看到。破開森林中層疊的樹冠、幾近不自然的純白的卵在其中伫立。有「什麼東西」被羽毛包裹在其中,展開了龐大的翅膀。

-

即使你那樣說,我也很困擾。因為沒有實感。

被展示出的那些人生是否是屬于自己的,連這個我都确認不了,那還談什麼「滿不滿意」呢。…即使是「不滿意」,又有什麼意義呢。

一切都結束了,我已經沒辦法再回到■身邊了。

我的思考還很模糊,或者在做這樣的夢本身、就說明作為我存在基礎的東西已經在扭曲了。感覺并不好,真想快點醒來啊。

「即使是不滿意,也有意義。試着回答吧?」

「…為什麼要那麼執着?」

注意到自己終于開口講話時,我在心裡悄悄地吓了一跳。喉嚨的功能像是退化了一樣,發出的聲音幹涸而嘶啞,相對的,對面的那個人卻有着飽滿的聲音。聽起來又非常愉快。

「為什麼呢。因為我覺得很有趣。

對于我來說,變成這樣也許非本意…但我的本質就是這樣、」

那個人用手抵着下巴,無法被觀測到的雙眼的部分,有血正在慢慢淌下。

「——看到痛苦的人類,我就會很愉快啊。」

「…啊啊。」

果然,是詛咒。

在我面前的,是那些怪物的一員。危害人類,以施虐和毀滅為享受的「咒靈」一類。

…慢着。

「啊,你剛才在想我是不是怪物對吧?」

「……」

「能做到這件事,就說明我們已經完美地分割了呢。嗯嗯,不錯。」

我在本能地排斥面前這家夥。

脊髓在給沒辦法感覺到的四肢拼命輸送信号,雙眼望着他不放,大腦在思考着他的水準和對應的方法。被釘在夢境的椅子之上,置身于這種令人摸不着頭腦的狀況,我想的隻有這些事情。

「讨厭我?你之前也是這樣。無法導入那個習慣就使用不了術式、表達的自由也一直在被壓制着。」

無止境的血雨之中,響起一聲沉悶的雷鳴。那個人正打着響指。

「哪怕是死掉了,也是貨真價實的好孩子。所以我才會那麼問你啊。

五條司,你有對這樣的人生感到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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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國津,北有龍蛇,巡于黃泉、高天原,豐葦原中津國。

持羽劍者,持剛杵者,宿于雙刀雌雄為對者。為鹫,為龍,為鳄。謹以破邪之聖光,施疫病,施死亡。

秋日結穗之豐饒、搖撼地殼之天光。在此,務必請諸位親身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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