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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咒回]轉生成五條悟的兄長,死後成為咒靈 > 第17章 問答

第17章 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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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那個是、」

「咒靈孵化…這麼說,那個咒靈原來隻是咒胎嗎」

「——不。還是咒胎的應該是那其中的’一部分’」

「教祖先生!」

還未來得及從剛才的戰鬥中回過神來,虎杖和東堂就目睹到了那個東西。在他們來時的路線上,大到誇張的翅膀緩緩扇動着,在那周圍圍繞着的是明顯的雷聲。

剛剛還晴朗的天空積蓄起低沉而狹窄的黑雲,足夠讓人毛骨悚然的詛咒,正在那裡舒展着羽翼。

夏油在他們身側出現,伸手拍了一下虎杖的肩膀。他望向一臉狐疑的學生們,露出些無奈的笑意。「呀。遺憾的是我現在還無法處理那個,就得拜托别人了。」

「明明是特級…?」

「嗯,…發生了很多,呢。我現在不是萬全的狀态。」

「連你這家夥都拿那個沒辦法嗎。」東堂左右活動着頸部的關節,好像很感興趣地笑了起來。「——雖然察覺到了有趣的氣息,但這次好像不太行。」

「我的确不推薦。擅自幹涉會幹擾祓除的過程。」

「……教祖先生是這麼說的,那先回去吧,…我現在更擔心大家」

「喔,那就先回去。」

「…既然這樣,就讓我送一下你們吧。」

夏油叫出可以飛行的運載咒靈,虎杖哇地吓了一跳,過後才勉勉強強地靠近咒靈,猶豫着坐了上去。

就這樣,咒靈飄浮起來,緩緩升到半空。從這個角度來看那邊的情況更加清晰。

——如同花苞或蟲繭,無數重疊的白翼緩緩顫動,覆蓋着周邊的樹木。絕對說不上是醜惡的畫面,卻因為過于異常,而一直萦繞着令人無法形容的詭異感。

「作為咒靈無疑和這次侵入的那個是同級,但發育不完全。」坐在靠近咒靈頭部的地方控制着動作、夏油和他這身袈裟完全不符地點起了一根香煙。「或者說,是’發育畸形’。因為混入了異物,一旦孵化就達不到原本的強度」

「異物?」

「就是你們剛才見到的‘那個’。…啊啊,直接說的話就是'人類的靈魂'吧。在那個咒靈裡面被混進去了哦。」

「……?!」

清淡的薄荷煙霧迅速消散在高處的風中,夏油稍稍張開嘴,讓煙順着這股風迅速飄走。「關于咒術和咒靈,還有很多小孩子不能知道的内容。」

-

「我覺得自己這樣就可以了。」

「好好,又在說謊。」面前的人豎起了食指,讓指尖在半空中轉着圈。

「不是說謊,…我沒有後悔,也不覺得事到如今再去反省就能挽回什麼。」

「不後悔、呢,你的話的确會這樣,因為靠你一個人去想的話,實在是太容易自我完結了。

簡直就像是事先被輸入程序的代碼一樣——怎樣演算都會前往同一個目标啊。」

「為什麼…你能這麼斷言?還有,明明就是區區咒靈,人類的詞語知道太多了吧」

「因為我和你拼接在了一起啊。‘連接’即為‘誕生’,在這片土地上自千年之前就有這樣的概念。結繩,産霊…有這個前提我才能孵化,但同樣也被你影響了。

這副姿态,雖然是軀體所謂的外殼,卻也是你的靈魂在鏡面中的倒影。」

「…模仿他人的學舌笨蛋,我不喜歡」

「是這樣嗎?…一旦被觸及到深處就開始講‘喜歡’或者‘我不喜歡’,這些詞語可不是用來維持你的僞裝的。

…它們有自己原本的意義。本應是這樣。」

「所以你在說,我選擇的這些都是因為我在僞裝?……你以為我不是真心的嗎?

别對我指手畫腳!别人怎麼活,和你沒關系吧…!」

「——因為我看下來了嘛。作為沉眠時的餘興,…一整套地。」

事到如今還無法産生作為「五條司」的實感,哪怕是看全了那些記憶,我擁有的也隻是旁觀者般的感受。但面對他的挑釁,我卻無緣無故地激動起來,…心跳個不停。并不是因為恐懼,并不是因為喜悅,而是某種更加深沉的情緒,填充着胸腔。

并不是那樣,…好像一旦認同他的話,我的存在本身就在搖晃一般。

「對對。不管你擁有怎樣的記憶,身為什麼樣的人,靈魂的反應也是同樣的。

簡直如同某種裝置,輸出着各種指令的‘救濟機器’。」

别再說了。

别再繼續了!

詛咒裂開口角,不自然的笑容在它臉上擴大、扭動。他沒有停止,而是繼續…滿懷着某種滑稽的快樂,滿懷着憤怒,咆哮一樣,歌唱一樣地、

「還要再騙自己嗎?無論在哪裡,無論身為誰你都在扮演那個角色吧?以為自己足夠年長就可以引領别人什麼的、别開玩笑了——明明你們這些隻能活個六七十年的蟲豸之間差個幾歲又不意味着什麼,隻有你覺得這很重要吧?‘哥哥’的角色你就這麼喜歡嗎?就這麼想當嗎?

明明都因為這個死掉了!兩次!死對于你來說是什麼,你不怕死嗎?死亡就是那麼輕松的事嗎?覺得自己的死很輕松、所以硬推給他人接受這種想法,不也是很傲慢嗎?就像你總是在當長輩一樣、就像你總是在照顧那些孩子一樣!

——我說,你想從中取得某種優越感,是吧?」

仿佛再這樣下去就會破裂似地、心髒開始狂跳。忍不住想要嘔吐。但身體裡空蕩蕩的,…我已經死了,我的内瓤就是面前的這家夥。現在要吐的話隻能吐出詛咒。

「你哪裡值得優越了?從小到大,要才能沒有才能,要出身沒有出身…僅有的就是親人。就因為這樣才用先讓對方依賴自己的手段,讓自己也依賴過去,說着什麼‘我會陪你’之類的話,其實被抛棄的話最害怕的是你自己吧?

你的弟弟對那些人露出笑臉的時候,你在那裡……其實怕到想死了,對吧?」

别再說了…

「所謂人類、所謂咒術師就是這種東西,說着那些大道理其實自己每天怕得要死,就因為這樣我們才能長存。啊啊但是作為滑稽劇來說倒是足夠盡興了,你平白忍受的那麼多痛苦和疲勞,那些好笑的掙紮…可是全都随着死亡一起打水漂了哦?

人生才不是什麼世○土星上的rpg遊戲,變強了再來一回!之類的按鈕也不會有。你死掉了,這之後再折返已經不可能。我說,喂,就這樣放棄吧?再牽挂那些人你也已經回不去了。事到如今你還能吃飯嗎?還會睡覺嗎?你真的還會因為受傷覺得痛、真的覺得呼吸有必要嗎?——就這樣騙着自己也不可能了吧,你明明就已經死了,就這樣,你已經——」

【——别再說了。】

-

詛咒聚集起來。從咽喉吐出。

不知何時恢複的身體能夠活動,聲帶恢複正常。水果糖的暴雨在黑暗中潑灑着,令人懷戀的那些甜味之中,我不再能聽見雷聲。

【就這麼聽着…你還來勁了。

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

聲音滑落出來。我的聲音。我自己的聲音。用來屠殺,用來毀滅。

用來詛咒。

和我有着一張臉孔的詛咒倒在地上,笑容僵硬在那張面具似的臉上。我扼住他的喉嚨,用力到無法再用力的地步。像是卡帶的機器一樣、斷斷續續的氣音從完全相似的嘴角流露出來。白色的劉海散開,我看到他的眼睛。

【這樣就可以了。無論是‘救濟機器’也好,‘怕寂寞’也好。

這都是,由我決定的事。

區區詛咒,就别在這裡指指點點的了。】

是透明的灰色。這一世母親給我的顔色。

回想起了她的聲音。回想起了她憔悴的灰眼睛。……司君的眼睛雖然不是藍色…但也很好看,是我最喜歡的顔色……

詛咒的灰色虹膜在窒息中緊縮,他仿佛了悟了什麼,在最後毫不介意地開始發笑起來。那些灰色纏繞在他的瞳孔之中,無盡的結繩與矛盾混亂地旋轉,仿佛直視就會窺見深淵。「啊…哈哈、」

哪怕是那麼說…你也已經是非常出色的詛咒了。

他的話語破碎了。無數的水果糖從衣料中迸濺,石榴内瓤一樣的鮮紅濺上我的臉頰。在他最後的注視中,…我在他的灰眼睛裡,看到自己猩紅的雙眼。

-

純白翼展構成的卵在森林中孵化。特級的咒胎自誕生起就張開了領域,怒目的殘破神像在虛幻的霧霭中伫立。

天空轟鳴着沉悶的雷聲,羽翼間時而探出無數雪白的蟒蛇,對着漸近的腳步聲恐吓似地吐信。

腳步聲的主人、漆黑的男人笑了出來。雷紋的傷痕貫穿他的半邊臉龐,似乎是受不了絕緣服的緊繃感,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口,扯着嘴角不符合情狀地笑了起來。

「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未免也有些太不像樣了。

說你呢,…五條家的小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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