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又開始揉面。
見衛柏準備洗手,林輕頌先他一步去院子裡的荒草堆裡翻找假酸漿。
假酸漿顯眼,兩人一會兒就差不多全找出來了,估摸着能和上午那小半袋湊個大半袋了。衛柏又把那個背簍拿出來,二人就地把假酸漿果摘進背簍裡準備到竈房裡碾碎取種,現在太陽還沒下山在院子裡整曬的慌。
二人上午碾假酸漿果都碾出經驗來了,這會兒不到半個時辰就收拾好了,還把沒成熟的假酸漿果的種子分出來了。
衛柏打掃好碎果屑倒到竈房屋腳就去忙着加鹽慢炖雞湯、揉面上勁煮拉面,林輕頌把一大一小袋種子綁好放到衛柏房間的桌子上再來到廚房就看見桌上的兩碗堆着雞肉的雞湯面。
衛柏見他來了讓他先吃着别管自己,紅燒雞塊馬上也要出鍋了。
聞言林輕頌坐下看着還在竈上忙活的自家相公,沒有動筷。他知道衛柏是心疼他、照顧他,而不是命令他。
把紅燒雞塊端上桌後,兩人相視一笑。
一人無奈、一人撒嬌。
飯後仍然是林輕頌洗碗,衛柏沒拗過他,思索着什麼時候挑個時間說一下這個洗碗的事兒。
想着明天早上一早要去城裡,兩個人飯後早早就洗漱完上床休息了。
雞鳴三遍,二人就起床洗漱了,現在這個天雖然太陽沒出來但也有些光亮。
林輕頌收拾完自己的兩個包袱,往院子裡瞟一眼,見衛柏的衣服還晾在竹竿上面,也幫衛柏把包袱收拾好了。
剛收拾完就聽見衛柏叫吃飯的聲音,韭菜盒子就着涼水,二人抓緊時間吃完簡單整理了一下院裡屋内。
看着已經收拾好的包袱,衛柏的表情瞬間柔和起來。從裡摸出那些散銅闆和一把鑰匙揣好,目光掃過一大一小兩袋冰粉籽,提前放到事先準備好背簍裡,又把自己的包袱放進去。
衛柏背着走出房門,見林輕頌已經背好兩個包袱了連忙讓他放進來,說如果遇見進城查東西更安全。
猶豫了一下,林輕頌還是隻把裝自己衣服和刺繡物什的包袱放進去了,自己仍背着重些的那個不肯放。
衛柏有些無奈,但想着等會兒碰到了牛車或者驢車花個幾文錢坐一下讓夫郎輕松一點就好了。
鎖好門,兩人走到村門口正巧遇見了經過的牛車,衛柏連忙叫住問去青禾縣要多少錢,這才知道坐上去就要兩文錢,青禾縣遠一些要三文,除了逢年過節也沒人常去。
摸出六文錢遞給老伯,衛柏扶着林輕頌先坐上去然後自己挨着他,把背簍放在自己的另一邊。
牛車直到城門口,二人道謝後快步走到隊尾,太陽已經快升起來了,他們來得早不用曬多久就能進城。
二人一路順利到懷安巷。
路過李嬸他們家衛柏并沒有敲門,想着回去放好東西和林輕頌先去衙門把結親的官印蓋上。
衛柏打開院門,牽着林輕頌走進去一一介紹,哪兒是竈房,哪兒是堂屋,哪兒是睡房……
放下背簍拿出各自的包袱,衛柏又牽住林輕頌的手,林輕頌不明所以。
衛柏雖然想的很好,但說出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顯得自己很着急的樣子。但他又想到以前他身邊的人就是因為不及時把握機會,最後喜歡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了。
“我們現在拿着各自的籍契一起去衙門登記和蓋結親的官印吧?”問話中帶着些小心翼翼和不安。
林輕頌明白後握緊衛柏的手,說:“你既然給了十兩聘金娶我,我自然是要嫁與你的。”
衛柏聽後有些悲喜交集,喜的是林輕頌願意嫁給自己,悲的是他願意嫁給自己是因為那十兩銀子。
沉默在兩人間蔓延,衛柏漸漸松開了林輕頌的手,林輕頌有些無措,不知道怎麼了。
本着絕不内耗的原則,衛柏閉上眼睛鼓起勇氣問:“現在不管那十兩銀子,阿……林輕頌,你願意嫁給我嗎?”
這話的含義有些直白,直白到林輕頌紅着眼眶啞然。
久久沒有聽見回答,衛柏心中澀痛,但還是開口說:“你要是不願意……”
“我願意的!衛柏……相公,因為是你我才願意嫁的。”林輕頌主動拉上衛柏的手,開口打斷說。
登記完并在各自的籍契上寫上對方的名字并蓋上官印,二人捧着籍契喜笑顔開。
衛柏摸了摸腰間的錢袋子,裡頭除了四錢并四十二文的散錢還有剛裝的五兩銀子。
揣好兩人的籍契後,衛柏轉頭看向林輕頌,柔聲說:“大喜的日子,我們做頓飯慶祝一下?”
林輕頌抿唇一笑,羞澀地點了點頭。
二人随即在賣菜的街道上逛了起來。林輕頌看着衛柏仔細挑選菜肉的模樣心中溫暖踏實,衛柏臉帶笑意看着林輕頌賣家讨價還價的樣子,終于懂得了以前朋友說的逛超市是一件很浪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