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柏先去隔壁街鎖匠那裡付錢拿了做好的鑰匙,又去雜貨鋪買了一小罐蝦皮打算碾碎作提鮮調料,還抓了些花生和糯米粉。
結賬時衛柏看了眼放置筆墨紙硯的那塊地方。
院子裡林輕頌正收欲擺攤需要的器具,聽見衛柏的聲音連忙跑去開門。
這種有人給你開門的感覺是衛柏以前從未體會過的,心中滾燙。
“回來啦!我正打算收拾晾曬的器具呢!”
“我收拾就行,你都沐浴了。”
林輕頌看向衛柏正想反駁說自己少搬一點既能幫忙也不會出汗,隻見衛柏從懷中掏出兩把鑰匙遞給自己。
接過鑰匙林輕頌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摩挲兩下後晃動着手上的鑰匙笑盈盈地說:“我差點忘記這茬了。”
衛柏見他歡喜自己也開心。
“說過要給你再打兩把家裡的鑰匙的,隻是昨天才有時間去找鎖匠。”
說着情不自禁走上前摟住林輕頌,“以後你也可以給我開門了。”
頓了頓又說:“雜貨鋪也有筆墨紙硯和書本,不知道你需要怎樣的,明天收完攤我們一起去看看?”
兩人婚後的肢體接觸日益增多,現在還是關起門來在自家院子裡,林輕頌帶着些許羞澀回抱住衛柏,重重的“嗯”了一聲,語氣間透着歡欣。
衛柏把推車推到後院柴棚裡,而後二人合力把幾口裝了堿水的小石缸擡到廚房裡,又把晾曬的器具在竈房裡摞好。
“明天多做些冰粉的話會不會碗勺不夠?”林輕頌收拾完順便數了一下碗勺,問道。
衛柏洗完手用帕子擦了下,把剩下的碗勺提過來,說:“那天買的屋裡還有些今天沒帶去,碗勺總共有兩百套,若是不夠的話明天帶隻木桶和幹淨的布帕,當場洗擦就是了。”
忙活完衛柏陪着林輕頌在屋裡刺繡,時不時還幾句。
天色漸暗,估摸面團醒發好了。
衛柏起身欲走,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眼專注刺繡的夫郎,說:“阿頌,明天再繡吧,天色暗了傷眼睛,以後時間也要控制些,别繡久了。”
林輕頌聞言看了眼窗外,做刺繡眼睛和手都很重要,随即放下針線和布料,問晚飯有沒有什麼自己能幫得上忙的,要不要自己幫忙生火。
聽到生火衛柏皺了下眉,這個天燒火做飯就是受罪。
思索了一下說:“上次在阿嬷那裡買的菜裡好像有幾根黃瓜,阿頌拿一根幫我切成絲就好。”
切完黃瓜絲,林輕頌就站在旁邊看着。
衛柏見了拿出剛買的蝦皮,又翻出來一個小石臼,讓林輕頌幫他碾碎,說是炒菜做湯提鮮用的,碾得越細越好。
聞言林輕頌坐在飯桌上專心碾着。
把拉好的堿水面下鍋煮熟過涼水。
趁着面泡在水裡的功夫,衛柏用上次剩下的幹辣椒和香料控制着火候炸了一小罐辣椒油,又拿了把花生下鍋炒熟。
面撈出來瀝幹水分,放在碗中加上花生、黃瓜絲,就這樣端上桌了。
衛柏看了眼石臼裡的蝦皮粉末誇了句夫郎,随後又把辣椒油和醋端了過來。
見要吃涼面了,林輕頌把碾好的蝦皮粉又倒回先前的罐子裡封好。
二人按照自己的口味調了份涼面,一口下去,爽口鮮香,确實是比一般的面條更有韌勁兒。
見林輕頌吃得開心,衛柏就沒問怎麼樣了。
今晚倒是林輕頌先吃完,喜不自勝地誇贊:“相公,涼面好好吃,肯定會有許多人買的!”
衛柏吃完最後一口面,點點頭,“我們還可以做點鹵肉和鹵菜帶過去。”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賣涼面啊?”林輕頌拾起碗筷問道。
衛柏順勢用抹布擦了下桌子。
“後天吧,明天午間賣完冰粉我們去給你生母上香。”
說完見林輕頌洗碗的動作慢了下來,衛柏有些不解:“不是說第三天要回門嗎?”
林輕頌麻利洗擦完碗筷,點頭肯定。
衛柏沐浴完林輕頌已經在床裡邊躺好了,以為他今天累到了,衛柏利索吹滅蠟燭翻身上床。
林輕頌突然滾到他的懷裡,摟住他的腰,鄭重地說:“衛柏,謝謝你。”
愣了一下衛柏微微用力環住林輕頌,在他額前印下一吻。
低聲說:“早些休息吧,明天忙完還要去看丈母娘呢,不得精神點?”
林輕頌悶悶應聲,二人相擁而眠。
一大早二人忙前忙後的搓了三缸冰粉、熬了一大海碗紅糖水鎮上。
林輕頌見衛柏昨天還買了些東西知道他有主意,催他去忙,自己搬些碗勺器具上車又累不到哪裡,以前下田種地比這累多了。
衛柏這才開始化糖水搓糯米小丸子,煮好後拿了隻大海碗裝好,又開始用糖翻炒花生,随後剝皮碾碎用另一隻碗裝好。
看着這兩碗小料,衛柏滿意地點頭。
碗勺林輕頌已經擺放得差不多了,衛柏又被趕回竈房裡搗鼓早飯了。
看了眼廚房裡現有的食材,衛柏決定做雞蛋餅。
從籃子裡拿了三個雞蛋打入大海碗中,加入切好的蔥花和等量的水一起打散、攪拌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