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剛剛對着硝子長篇大論了一通花裡胡哨的小東西沒有什麼意義的我,此刻忽然指着一牆的閃光小飾品吐出此種語句,讓夏油和硝子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不過确實也沒什麼用處。”看見兩個人踟蹰,我放下手臂。
結果他們倆很認真地圍上來開始挑選,看樣子也都很想留個紀念。在我觀察許久拿下一個卡通白貓的手機鍊時,硝子提醒道:“這是第四個啦。”
“給五條君帶一個手機鍊吧,大家都有同款式的東西,他沒來也留個紀念吧。”
我感覺這隻貓很符合要求:“白色的長毛貓,帶墨鏡,是不是還挺像他的?”
“貓比悟可愛多了。”
“早見很會挑。悟倒是很随意的性格,大概不在乎是什麼模樣吧。”
夏油傑這麼一說,我不再考慮要不要換其他款式,就敲定了墨鏡白貓。結賬時我們三個的不同顔色小鈴铛的鑰匙鍊都比那隻貓要便宜,這讓我不禁樂了:“不愧是五條君啊。”
“诶,這麼貴要不就丢在這不要了吧……”
“丢在這不太好,貓是無辜的,我們還是把它挂回貨架上吧。”
總是欺負人的五條君被小團體嫌棄排擠了,我聽得差點沒繃住面癱臉笑出聲。
午餐一起吃了荞麥面,硝子要了一大杯啤酒喝得盡興。我陪着喝了一些,明明體感幾乎等同于喝汽水,夏油傑還是在中途把我叫停,硝子也表示我不能再喝了,不然半夜會吐完發燒。
我嘿嘿傻笑,飲料就變成了夏油傑分過來一半的檸檬茶飲,實在是太好喝以至于我多看了菜單上的配料介紹好幾眼。
下午硝子拉着我開始試衣買衣服,說實話我應當是夏油傑的角色才對,坐在店内的椅子上等着對落地鏡前光彩照人的同伴中肯評價,再提出選擇建議。
盛情邀請之下換過好幾身衣服,我往鏡子前一站,說實話因為仔細看過标簽,那恐怖的價格讓穿了三四年舊童裝的我依舊表示可以穿舊衣服和高專校服一輩子。
好看确實好看,畢竟人靠衣裝馬靠鞍,靓衣一上身都看不出我的模樣了。
“太恐怖了,我有易容的天賦!”
硝子的鏡頭對着我一陣連拍——高專有沒有卧底什麼詛咒師組織的任務,完全可以派我去,我這精神分裂專家現在連外貌都能同時進行扭曲了。
在得知并不打算消費買任何一件衣服時,連夏油傑都在征得我同意後照了幾張留念。我完全沒有在意,隻迫不及待想看他們兩個穿私服的模樣。
結果買衣服的活動就這麼結束了。
“有點想念悟了。”
“是啊,讓他來把那些衣服都買下來帶走就好了。”
“他能不能人去出任務,銀行卡留下呢?”
“是哦是哦,他可是五條家主,不差錢的。”
啊!!變成了到店裡胡亂試衣一通說着奇怪的話然後轉頭就走了怪客人啊!!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五條悟竟然在這一刻從他們嘴裡變成了明明是我的冤大頭背景闆地位。
“啧,為什麼他不在,我們出門卻處處都是他啊。”
“真是不爽啊,這家夥給真名灌了迷魂湯嗎?”
“诶,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嗎?”
“也許他對真名用了什麼家傳秘術……”
為什麼話題歪到我這裡來了啊!!
商場很大,下午還有想聽的課程,并沒有足夠的時間逛完。
我最後買了一頂帽子,戴上可以遮住半邊臉的那種,非常适合以後出門,在回家的路上扣着以防撞到熟人找茬。
不過我已經完全不在乎那些學校沒了的倒黴蛋了。
每個人都會成長,原諒過去是不可能的,但是我願意避免和已退場的龍套相遇,他們已經謝幕,結局如何不由我來評判。
假若我自诩複仇使者,那才是放不下的表現吧,仗着自己有了非術師無法反抗的力量就欺淩回去……神明尚且無法奈何不公平的命運,我要幹涉并不在乎家夥的人生嗎?
每個人的人生都是屬于他自己的,我隻要注視着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