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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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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仰頭,這讓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了,隻能從他顫抖的身軀來判斷或許是在笑,也可能是在哭。

“悟,如果在哭的話,仰頭眼淚也會流出來的。五官是相通的,它可能會流到你的嘴巴裡或者從鼻腔出來。”

他沒有管我的話,猛地又垂頭盯着我,這一下沒控制好力道,近到墨鏡都險些怼到我的臉上。

“那成為咒術師之後呢?”

我猜不透他怎麼突然在意起我的職業規劃:“好好工作,祓除詛咒,保護朋友,畢業後留校當老師,然後繼續重複……我和硝子都約定好了。”

聞言,五條悟慢慢擡頭,因為問奇怪的問題停下的腳步重新快了起來。

也許是剛剛拉進距離,我發熱的腦門隔着退熱貼也在烘烤他的皮膚,決定還是先帶我輸液保命比較重要。

“你和硝子?約定?”他的語氣聽起來有點茫然。

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覺得我要和身邊的女孩私定終身,我難道真的很像騙小女生早戀的壞蛋嗎:“約定留校當同事,她一定會在高專當醫師的。”

正說話時,我已經看見了熟悉的房間,五條悟一腳踹開了醫務室的門,直接把坐在裡面摸魚的值班老師吓得猛回頭。

他以充當人肉救護車的專業速度将我送到了病床,好像臨危病人的家屬一樣急,語速超快地喊着值班老師來紮針。

我其實真的覺得是主角光環起了作用,雖然一量體溫還在高燒,但是那種将死之感完全被抛飛到了九霄雲外。

躺回到了闊别已久的老位置,我打上熟悉的吊針。正根據千百次輸水經驗看液,準備自己定個時間差不多的鬧表好睡到起來換液的時候,五條悟竟然抽過床邊的看護凳坐下了。

他那麼大隻塞在病床旁邊的小角落裡,隻覺得怎麼看都憋屈。

我表情帶着點好奇打量他,白發少年在值班老師表示自己要下班,來教他怎麼給病人換液拔針的時候自信地将人轟走了。

“你吃晚飯了沒?去我宿舍拿你丢在那的蜜糖吐司吧,正好幫我跟後勤報修一下宿舍門,我現在吃不了東西,正好你把它當夜宵。”

他研究着我輸液的手,把最上頭粘輸液管的膠布撕掉,整理了一下它的位置又固定回去:“哦,這個液好涼,怪不得你要蓋住胳膊。”

剛剛紮針前我就把毯子在自己輸液的手臂上輕輕裹了幾圈,隻露着手背。五條悟思索着,起身去把醫務室裡的電熱暖水袋插上了電。

他好像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一樣,插上電就又坐回到了小圓凳上。

于是我也不再講話,抓緊時間閉目養神。

幾分鐘裡一片沉寂,睡意上來即将進入夢鄉之際,他把熱好的暖水袋墊到了我輸着液的手底下,直接給我燙得兩眼一瞪瞬間清醒。

那顆白色的毛茸茸腦袋在湊到那觀察了半天針和血管的關系之後終于移開了,我得以默默擡手在過熱的暖水袋上墊了層毯子,調整到正好的溫度。

五條悟摸着下巴,點了點頭:“确實太燙了。”

“嗯,咒術師身體都很好,悟沒怎麼輸過液吧?”

雖然燒得嗓子很幹很渴,但是聊天能緩解身體的不适,原理是轉移注意力。

白發少年推了下墨鏡,哪怕在晚上光線昏暗的室内,他還是這樣遮着那雙六眼。

“是,但我小時候還挺脆弱的,有專門的醫生,也有很多人照顧我。長大後倒是沒生過病。”

他很安靜,沒什麼表情的臉在紮完針就關上了我頭頂燈的醫務室裡隐在陰影中。

淡淡的天光從窗外照進來,暧昧不清地勾勒着他的面孔。

“沒什麼親近的家人嗎?”慢慢流進血管的藥液冰冷,但溫暖的熱量從手心底下源源不斷地傳遞。

“禦三家,都差不多。”

“老師講過的,禅院、加茂、五條三大家族?”

“嗯,我是家主,四百年也難得一遇的六眼。”

我沉默地思考了一會兒,挺容易想到會是什麼樣:“也和那些高高在上支配咒術界的上層差不了多少吧?大家族的話,傳統、禮節——血統、力量。你正好是血統和力量都最純正的那個,從來沒有争奪家主那一說,生來就欽定了。”

他偏頭看了我一眼,沒有附帶什麼情緒,好像隻是想這麼做。就像我曾經有時會忽然想去看看誰,然後垂眼去和自己的影子對視。

“你關注的總是最壞的那一面。”

“當然不能這麼說……我隻是覺得,臉上笑得越開心灑脫的人,未必沒嘗過心酸,和那種單純的人是不一樣的。我不覺得你會因為這個出身百分之百感到幸福。”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臉龐依舊不見表情變化:“是百分之百不會幸福。”

那雙昏暗的世界裡也依舊璀璨的眸子轉過來。

“我出生後,改變了整個咒術界。世界的平衡被打破,咒靈的強度一年年在提高。剛剛生下來就在詛咒師界懸賞過億,先到先得。”

他說的輕描淡寫,僅僅在陳述事實,沒有加以誇張,也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白發的少年撐着臉頰,支肘在我的枕邊,倚靠在床頭,說話有些含混。

“這雙眼睛,三百六十度視角,大腦的情報處理能力會被強行提高。能夠十分清晰地捕捉到咒力,看破術式的構成之類的。”

“好厲害。”

我燒的渾身虛弱,但是一聽這些直接精神滿滿腦子飛轉:“所以……你小時候還沒适應的時候,大腦負擔會很重,壓迫神經導緻精神壓力很大。”

“身體虛弱,免疫力就會下降,也就會容易感染病毒細菌或者哪裡發炎,從而生病發燒……現在用墨鏡遮蔽視線也是為了過濾不必要的信息?”

他胳膊撐了一會兒覺得這麼呆膩了,又改換新姿勢,把下巴放在了我枕頭邊上。

就這麼趴在那兒,說話更模糊不清:“嗯……主要是配合無下限術式來用,開啟老子無敵的防禦,隻不過暫時還沒解決時間過長會導緻大腦負擔重的問題。”

我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那毛絨絨的腦袋讓出一個位置。

那雪白的頭發放蕩不羁的淩亂,到并不顯毛糙,反而很是柔軟,離得很近傳來好聞的洗發香波味道。

他講話時幾乎對準我的耳朵,因為這個姿勢說話偶爾會發出上下牙齒磕到一起的輕響,都聽得一清二楚。

“悟,我早就想說了,你這個總是離得很近和人講話,和動不動就忽然貼面的習慣不太好——自稱你也隻是關系近了才會講,但是這個……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湊上來看,是因為在用六眼嗎?”

他嘴一撇,很明顯我這個學夏油傑說話的說教方式讓其非常不滿。他直接伸長脖子怼上我的臉,左臉上的瘡痂距離碰到他隻有一架墨鏡的距離:“對,就是在用六眼,離得近看得清楚,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

他一說話,氣息就撲在皮膚上,左半邊臉瞬間麻痹毫無知覺。我條件反射一個猛扭頭,閃避拉開距離,好像被人踢了腦袋一腳那樣突兀。

“……”

他頓了幾秒。

“你真要這詛咒跟你一輩子,時不時燒上一次?要我幫忙把她抓起來威脅解咒嗎?”

涼嗖嗖的話繼續響着,吓得我立刻扭回頭來瞳孔地震,五官的每一個部分都在叫嚣着“不”。

“這個是私人問題,急不得也求不得……打個比方就像愛情一樣。如果一個人單戀,不管做什麼都是徒勞,隻有對方也有回應才可以。畢竟天然已經有了對立,能跨越與連接彼此的就隻有感情了。”

“……”

五條悟古怪地凝視着我,嘴巴咕哝半天最後哼哼道:“我看你不是小偷,她才是偷心賊吧?”

人家愛理本來就是專業幹這個的啊,玩的就是戀愛遊戲:“咋了,用你的話來講,她就是天生做這個的,芳心縱火犯。”

他瞪着我,以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當初傑也就算了,好歹見了一面。現在她都沒見過你,你就開始幫她說話了?”

什麼當初現在的,又提到傑是怎麼回事?我沒分析出他這是在說什麼,可能是身體狀态不好,腦子燒得不靈光。

咬牙切齒的聲音繼續傳來:“芳心縱火犯?她點着你了?”

我渾身虛脫,昏昏沉沉地聽着,眼皮重了起來:“是啊,都快燒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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