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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蕩漾夏花之馨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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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物理打擊與咒力沖擊之間的誤差在0.00001秒以内産生空間的扭曲,還因為會産生黑色的光芒而被命名為「黑閃」呢。我那個閃光條因為充滿正向能量會發光,倒也說得通。”

五條悟見我捧場,立刻鼻子要翹上天,一副“老子就是天才”的模樣。

“……你可以不用這樣絞盡腦汁去誇他的。”夏油傑得出的結論可能是我會受風着涼,于是又靠近了一些。

因為是外出任務,淚水屏障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在戰鬥中解除,于是我照樣在身上噴了很多驅蚊水,現在那股清涼的草木氣味也蹭到了他身上。

“你們倆就打算在這裡蹲蘑菇,等着咒靈出現老子去打嗎?”看着我們貼在一起感到不爽的五條悟撇嘴控訴。

我正要搖頭,夏油傑就給他飛眼色,還沒等我注意他到底在擠眉弄眼什麼,黑發少年便笑眯眯道:“希就坐在這休息吧,如果對面不強,我就在這陪你。”

而白發少年突然眉頭一松,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雙手擡起、三指比在眉間,笑容比職業偶像的營業微笑還甜美:“沒問題,交給悟醬吧!”

什麼東西?

啊當然我最在意的不是川劇變臉的五條,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上戰場,我來這是旅遊的嗎?”

黑發少年微微偏頭,托着腮和我對視,群星争輝的夜空下,耀過全場的是他深沉的眼眸。

“隻是随手解決的程度,你就别幹苦力活了。”

“……”我沒再多說,就依言呆在了原地。

我們今天特意趕到荒山裡,就是奔着怪談來的。一路跋山涉水穿林躍險,沒有坐着飛行咒靈直達目的地,純純是來體驗開挂版野外探險的。

途中我以一己之力糾正了百八回誤入歧途想要上演美救英雄的兩位同行人。沒有想不到的花招,隻有下一個奇葩新點子——五條悟試圖拉着我到懸崖上體驗空中漫步,不跟他玩就原地打滾說我看不起他的術式。

三個人在崖邊上演了一出鬧劇,一個使勁扯着我狀似要殉情,一個拉住我勸兩人不要輕生……最後還是強行把保護罩轉化為固态隔絕二人才平息了風波。

當然,我還是凝出淚索鍊接山崖兩側,拉着五條悟走了兩步透明吊橋的。這家夥仗着能站在虛空一直在亂蹦,我這幾步走得心驚膽戰,好在夏油傑坐着飛行咒靈在旁邊跟着。

但是夏油傑也不怎麼安分,他嘗試把路邊灌木叢的野果喂給咒靈。我一個箭步沖上去就打飛了已經到人家嘴裡的不明果子。

面對那隻用來運輸的小馬咒靈呆滞的表情,我隻能表示痛心疾首,怎麼能給自家運輸人員喂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

不過玩歸玩,鬧歸鬧,真打咒靈的時候我們肯定都是最專業靠譜的。

森然月光下,五條悟摘掉了墨鏡,把它推上薄薄的眼淚保護層。在我的操控下墨鏡被緩緩轉移進來,夏油傑伸手接過。

高挑的少年從樹下站起來,走到面前的草地上,銀色的月光落在他的發間,那抹清晖真的要把他渲染成什麼精靈一類的生物了。

我摸摸下巴,難道五條家都是童顔嗎?他的臉也太年輕了一點,而且給人一種再過十年也還長這樣的不老錯覺。

五條悟根據任務給到的信息做了幾個怪談中提到的特定行為。像是擺出什麼動作重複幾遍,走上幾圈又拍拍手什麼的。他這樣一個人拜來拜去并沒有顯得搞笑有趣,草地上的情景反而給人一種古怪感。他像是古老的精靈,在月光底下做祭祀之舞,當他完成所有的規則,那一瞬間我就感覺到周身一寒。

月光下,他拉長的影子以極速膨脹扭曲,從附着在青草上的狀态猛然間一躍而起——

那是一團扭曲的墨色,像是無數人的影子糾纏綴連而成的産物。沒有具體的形态,時而修長時而膨脹,好像一團漆黑的章魚觸手,毫無規律地朝四周勾卷着。

少年擡起手臂,亮出白皙的掌心,無聲中視覺裡的黑色被猛烈擠壓!驟然緊縮的影子咒靈轟然落地,草皮被強大的力量頃刻間掀飛。

炸起的花草和泥土噼裡啪啦飛出十幾米遠,附近的樹都被這股力量震得嘩啦啦一陣狂響。

煙塵四溢,草葉和碎花順着眼淚屏障滑落的時候,面前那片茂盛的草地已經徹底變了樣。

又削秃了一片地的五條悟對我們招了招手,我收回眼神的時候才發覺活像個獄卒按着我的夏油傑一直沒把注意力放在戰場,竟然就盯着我發呆這麼久。

“走,傑把那個咒靈收服,我們就回酒店吃夜宵了。”我拍了拍他的手背。

這隻咒靈實力不俗,甚至可以說摸到特級的門檻了。但首先我們已經得知了怪談的具體内容,所有規則完成的一絲不苟,它本身的能力也和五條悟相性太差,是必須觸碰到本體才可以發動術式的類型。

我凝出淚針,铛铛铛把它戳成了篩子,補了好幾刀,然後才放心丢出紅白球夏油傑:“去吧傑哥!使用咒靈操術!”

夏油傑好笑地看着我把他一推,讓眼淚保護罩分開變成單人間,擡掌将這隻咒靈給收服了。

他咽下咒靈玉的時候,五條悟正繞着山頭轉來轉去,用六眼查看來時的蹤迹尋找下山的方向。

我靠近他,再度把淚水合二為一,從裙子口袋裡拿出奶糖,放到已經笑眯眯攤掌等待着的他手心。

“啊,白天天氣太熱,都有些化了。”

我看他捏着有些形變的奶糖慢慢拆開,完全不介意地塞進口中。糖紙沒有被丢掉,而是放進了衣兜。

黑發的少年神色如常,線條溫潤的面孔在朗朗月光下莫名出多兩份青澀,讓我驟然覺得像回到了見他第一眼時——那分明是個白天,燦陽滿溢的醫務室是素淨的冷色,他是柔和的點了水的淡墨。

我坐在病床上,兩人對視,有那麼一眼他和散落在四周的光是同樣的鮮活明亮,像看到春花或者晴天。除了在此間想要微笑的沖動和愛着一切的溫柔沒有其他。

他握住我的手,可能隻是距離靠近了習慣驅使下自然而然就握住。那天我把扁扁咒靈的淚水擺件送給他,說希望他當個寶可夢訓練大師,希望他遊戲人生。

後面我們就因為非常現實的問題被綁到一條船上互相攥着對方的手以示共犯了。遊戲人生的祝願連我自己在打自己的臉,我都救不了自己,我在說什麼大話呢?

好在當時我還是客客氣氣的,就算感動地流淚也緊閉心門拉響警報,抑制自己莫名其妙要跟人求婚的沖動。我客氣地謙虛、勸說、表達友好,其實都是客氣。我隻是自己哭,沒敢做任何多餘的事。

兩個生來就如此多情的人要硬下心腸把這當成遊戲一場……要是放下固執那麼簡單,我早就學着某某甚爾抛名棄姓,隻願當一個反派路人甲了。

可就算是他,臨終時尚且道出了世上最牽挂之人,兜兜轉轉斬不斷自己的命運。

我感受到他的手傳遞過來的熱量,因剛剛詛咒出現瞬間冰冷的掌心漸漸回溫。

他很高興,我感受得到。在彌漫着昂貴香水味的商場裡、細密春雨把誰都淋成落湯雞的失意境地前、還有如今陰風陣陣的花前月下,我都在。給他我唯一能給的全部,一顆味道不曾改變、也不曾改變任何東西的糖。

傑是文科生嗎?怎麼可以讀得這麼清楚,還把作者本人的心思都在一顆小小的奶糖裡閱讀理解了。我沒再說過多餘的話,好像本就如此,看不穿的不需要去看,讀得懂的不讀也懂。

我算什麼東西呢?我隻有一顆糖罷了。但顯然這顆糖已經足夠做到一點簡單的事情,沒有人因此苛責,甚至覺得這是莫大的幸運。

而我也是一樣。

已經不再是客人了,我做了什麼選擇呢?不分彼此,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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