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一聽,連忙欣喜地接過:“這是......珝兒做的?真是好看!”
玉潔與沈令衡瞧見那枚荷包,嘴角齊齊一抽。
沈皇後頗為好奇地湊過去瞧了瞧,也難得地愣住了:“珝兒繡的是什麼?小草?”
劉珝聽了這話可就不高興了,撅起唇,不滿地盯着沈皇後。
玉潔忙道:“繡的是青松吧?公主早些日子便開始繡了。”
沈令衡也來打圓場:“公主繡了許久呢!說是定要為祖母親手準備一份賀禮,青松難度雖大,但寓意極好。”
沈老夫人聽了,似是嗔怪地對沈皇後說道:“這是珝兒的一片心意啊!你也是,偏要說這些話來惹珝兒不開心。”
這是在給她遞梯子了,沈皇後心中清楚,忙拉過劉珝,低聲哄道:“是母後錯了,沒瞧出來,辜負了珝兒的一片心意了。”
劉珝要哭不哭地看着玉潔與沈令衡,哼道:“其實這個繡的是柏樹......”
玉潔與沈令衡對視一眼,面上是滿滿的尴尬。
姑奶奶诶,你繡了那麼久的青松,怎麼臨到頭了送出來的是柏樹啊!
屋内氣氛有些尴尬,劉珝倒是自個兒緩過勁來,對沈老夫人道:“外祖母,這荷包上繡的是柏樹,祝您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如松柏之茂。”
沈老夫人連連點頭:“好、好,外祖母就沾珝兒的光了。”
許是玉潔和沈令衡僵硬的表情看得劉珝良心不安了,她好心解釋道:“之前繡的青松,繡的不好,我就給皇祖母了,這是後頭繡的。”
沈皇後心中一緊,掃了一眼屋裡的人,這才放心,這話傳不出去。
玉潔這才稍稍好受一些,笑着道:“瞧着是和之前那個有所不同,隻是卻沒想到公主換了個花樣來繡,這才鬧了笑話。”
劉珝好奇道:“所以,你給外祖母的壽禮,還是之前畫的荷花圖嗎?”
屋内頓時一靜,玉潔更是眼神都直了,這是報複吧?這絕對是報複!
沈令衡默默低下了頭,你透了她的底了,可别再透我的底了。
沈老夫人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做什麼表情,屋裡其他人俱是憋着笑。
沈皇後搖搖頭,點了點劉珝的鼻子:“你這孩子。”
玉潔嘴硬道:“我前幾日出府,親自給外祖母選了禮物。”
劉珝的主意瞬間不在壽禮上了:“什麼?出府?”她連忙看向沈皇後,“母後......”
沈皇後假裝看不見劉珝眼中的期待,忽悠她道:“珝兒怎麼了?今日不是才出宮來了?”
“母後,兒臣也想去外面玩。”劉珝直接說道。
沈皇後心中歎氣,這事她說了可不算,得看皇帝答不答應,見女兒可憐巴巴的模樣,便道:“一會母後問問你父皇。”
劉珝立即喜笑顔開了。
隻是她的希望卻未能持續太久,鄭全匆匆而來,說是宮中有急報,需得即刻回宮。
母女二人隻得匆匆回了宮,劉珝到底沒能去外頭轉轉。
翌日便是壽辰的正日子了,玉潔起了個大早,叫徐媽媽和屋内沈老夫人撥給她的丫鬟帶上她準備的賀禮便來給沈老夫人請安了。
沈老夫人瞧見徐媽媽捧着的卷軸就忍不住笑,假裝不知道:“潔兒畫的是什麼呀?”
玉潔半點沒有昨日被劉珝透底了的心虛,反倒是胸有成竹:“外祖母,您猜一猜呗!”
見狀,沈老夫人佯裝思考,瞧見室内新換上的秋菊,随口道:“可是菊花?”
玉潔的笑臉瞬間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