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挺好的啊。”
“啧,你說這話,那為什麼你要對他進行各種跟蹤,恨不得将他身邊的所有人都驅散掉呢?”
“啊,這就算對他不好的方式麼,”俞松年自己嘟囔了一遍,“我隻是不想讓哥哥再出錯了,畢竟我和他約定要一直在一起的。”
宋知意聞言頓時汗流浃背,這小子究竟在胡說什麼……
“俞松年,”俞凱叫了一遍俞松年的名字,又問道,“你所謂的想和他一直在一起,就是做這些龌龊的事情?”
“龌龊?”俞松年又反問道,“這難道就是龌龊嗎?我覺着哥哥一定會理解我吧?畢竟我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完成我們作為‘戀人’的約定。”
宋知意頓時大腦一片空白,他雖然不能夠很能看清俞松年的表情,但是他能夠想象到俞松年現在此刻就是一副渾然不覺,滿不在乎,甚至有點病嬌的樣子。
俞松年原來是這麼想的嗎?
他握緊了拳頭,不行,他現在要冷靜下來,他要再繼續聽一聽俞松年究竟還會說什麼……
“總比你強啊,父親,”俞松年又說道,“您總是處在燈紅酒綠之中,怕是我是您的第幾個兒子都要忘了吧?”
“你……”俞凱被俞松年嗆得頓時不知該如何去解釋,“我今天就是來說你,你去跟宋知意分手,你知不知道你是俞氏集團總裁俞凱的兒子啊?”
“就隻是因為您的兒子是個同性戀嗎?”俞松年問道。
“……不僅僅這樣。”
“父親,您還真是自私,”俞松年嗤笑了一聲,“不過是因為有人爆出來我是您的私生子,然後怕股價暴跌,亦或是,就像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樣,怕俞氏集團的一切都要沒了。”
那邊的俞凱并沒有作答,恐怕是無法自如地應對俞松年的接連發問,又或者是被俞松年說中了。
“那麼父親,我來跟您講一個故事。”
“有一個女人叫作吳鳳麗,她曾經對時間的一切都充滿憧憬,包括她的愛情,盡管家人們為她找了許多的男人,可是她卻都拒絕了,直到遇到了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他彼時不過是剛剛創業,年紀輕輕,遇到了吳鳳麗很快就展開了熱烈的追求。而吳鳳麗也是非常喜歡這個男人,于是在某一夜,颠鸾倒鳳之下,吳鳳麗懷孕了。”
“未婚先孕的情況下,吳鳳麗想與這個男子結婚,可是這個男子卻退縮了,後來吳鳳麗才知道,原來這個男子已經結婚了。”
“吳鳳麗自從失去這個男子的愛以後就和瘋了一樣——或者說,她從沒得到過這個男子的愛。在那個出生後的小男孩印象裡,從小就是在一所巨大的别墅之中,隻有母親,還有一個保姆。”
“而母親的心情總是陰晴不定的,她有時會抱着一個破舊的洋娃娃,又哭又笑;有時會對我和保姆大吼大叫,摔掉花瓶、摔掉杯子,然後用玻璃劃傷自己的手。”
“然而大多數時間裡,母親隻是自己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
“她不希望這個孩子的出生,甚至有時候會親自動手掐死這個孩子。”
“我的童年,您參與了多少?”
俞凱似乎也愣了,他砸吧砸吧嘴,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最終,他緩緩地吐了幾個字:“我都給你們倆多少錢了?”
“給錢?”俞松年又重複了一遍,“是啊,您給了我們不少錢,也給了其他情人不少錢吧。畢竟大多數的情人都是為了您的錢,隻有我的母親是最傻的,她覺着往後的一生都可以托付給您,可是您還是抛棄她而去尋找其他的女人了。”
“我對于你們二人已經仁至義盡了,可别過分了。”
“啊,所以呢,那接下來還請父親繼續聽——”正欲俞松年還要繼續說,俞凱便大聲質問道:“所以呢,你的這些所謂的悲慘童年,就成為了可以成為同性戀的理由?”
坐在屏風後面的宋知意也愣住了,俞松年的童年原來這麼悲慘嗎?如果這麼說,也不是有迹可循……
他想起最初和俞松年認識的時候,俞松年總是被同齡人打得遍體鱗傷,睡覺的時候也總是要開着台燈——他說因為他怕黑。
所以,他是因為在那個黑暗的别墅裡,總是無緣無故地被媽媽打,所以才怕黑的嗎?
他對俞松年動了同情的心,這是非常确定的。
但是,為什麼要跟蹤他、為什麼要給許言詩制造車禍。
這隻是能用一個愛他的方式才可以解決的嗎?
“我并不是同性戀,我隻是恰好愛上的是一個叫宋知意的男人罷了。”俞松年解釋道,“當然,這些與你俞凱都無關了。告訴我宋知意所在的位置,永遠都不要參與我的事情。”
“嗯,好吧,我改變主意了。”俞凱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宋知意的位置,然後接下來,我就負責看好戲了。”
“他在哪?”俞松年聲嘶力竭地說道。
“就在這裡。”
宋知意一驚,難道俞松年就要找到他的位置了嗎?
怎麼俞凱還要暴露他的位置?
沒等他大腦得出解決方法,下一秒就已經看到俞松年站在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