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長行垂眸看了一眼地上被弄髒的衣服,又擡眸看向身上隻剩下一件白色襯衫的洛共郎。
白色的襯衫被他抓得有了幾分的淩亂,這并不會影響眼前人的氣質。
而且,他比洛共郎還要狼狽。
黏膩的液體粘在他的大腿上,身上又起了汗。
狹小的空間裡氣溫更加的熱,他的面上還有些潮紅。
“長行……”
洛共郎眉目間流轉着無法被忽略的情意,臉上帶着幾分餍足,嘴角微勾,将面前的愛人抱起。
“難受嗎?”
他們之前并沒有試過站着的,他還是擔心姜長行會不舒服。
姜長行一邊平緩着呼吸,一邊搖頭,主動環住了他的脖頸。
地上的衣服髒了。
洛共郎拾起淺置在凳子上的圍裙,披在姜長行身上,手指繞住黑色的繩子,靈活地打了個蝴蝶結,又輕啄一下被親得紅腫的唇瓣,低聲說道:“我抱你去洗澡,再睡一會,下午我來開車。”
姜長行現在不敢再直視着那個蝴蝶結,偏過頭輕應一聲。
到達學校的時間比他們預計得要晚上了許多。
洛共郎回頭看着又在原地不動了的南瓜餅,手上的繩子拉了又拉,隻好看向姜長行,叫道:“長行。”
姜長行腦中回憶着下午的打算,聽到聲音後便立即轉頭看向他。
“應當是累了?”他蹲下身,摸一摸南瓜餅。
“我感覺……”洛共郎頓了頓,說道,“是在鬧脾氣。”
從中午沒有吃到飯菜就這樣扭着脾氣了。
姜長行失笑出聲,依舊保持着蹲下的姿勢,擡眸,目光撞進洛共郎的眼睛裡,說道:“那,你哄一哄它?”
“不哄。”洛共郎瞟了一眼南瓜餅後,黏糊糊地抓緊了姜長行的手,說道,“要長行哄一哄我……”
姜長行笑着看他,問道:“你怎麼了?”
洛共郎毫不心虛,當着南瓜餅的面說道:“是南瓜餅欺負我了。”
他還用上了平日裡撒嬌的語氣:“長行應該哄我。”
姜長行餘光掃到了南瓜餅旁邊的白牆。
他突然慶幸南瓜餅聽不懂人話了,不然可能真的會現場表演一個狗急跳牆。
姜長行用那種哄鬧脾氣的小孩子的語氣對他說道:“那共郎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替南瓜餅請你吃好吃的作為賠禮好不好呀?”
他又送上一個輕輕的吻。
洛共郎感覺到臉頰旁附上來一瓣溫軟後,才乖乖回答:“好~”
姜長行看着眼前應聲的少年,忍不住地想道,還是很好哄的,比南瓜餅好哄。
南瓜餅歪頭迷茫,最後用爪子按了一下洛共郎的褲腳來試圖吸引注意。
洛共郎這才把它抱進了懷裡,順手給它嘴裡塞了幾口牛肉幹。
他們都穿着休閑服,除了洛共郎懷裡有一個黃黑團子外,走在校園裡并不突兀。
“确實很大。”洛共郎抱着懷裡沉甸甸的一隻走了一大圈,說道,“也比我的大學更加的現代化。”
“是不是累了?”姜長行看着南瓜餅舒适地躺在洛共郎懷裡,現在依舊不想出來的樣子,正準備把它抱過來。
洛共郎攔了攔,說道:“不累。”
他問道:“長行是不是等下要去演講?”
見着姜長行驚訝的眼神,他又慢慢地解釋道:“我之前在書桌上看到過稿子。”
姜長行點頭,這本也沒有需要瞞着洛共郎的:“大概幾周前,學校想邀請我在九月份給新生演講關于金融領域的前景發展規劃之類的。”
“那時我就想,應該帶你過來玩一趟。”
“時間還是短促了些。”他又想了一下,說道,“這裡還有很多我想帶你去看看的景點。”
他頓了頓,提議道:“我帶你繼續翹班玩一圈?”
洛共郎對着他眨眼睛,說道:“長行不務正業。”
“我可是正經地請了假的。”
姜長行拉長了尾音應和道:“是啊。”
“我家共郎最乖了。”
洛共郎眯了眯眼,開始仔細地翻舊賬,說道:“長行,這句話你中午剛哄過南瓜餅呢。”
姜長行:……
洛共郎沒有作罷,低下頭逗南瓜餅,問道:“是不是南瓜餅?”
小狗懵懵地汪了一聲。
洛共郎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眼神裡表演出來幾分譴責,就這樣看着姜長行。
姜長行:……
見着他啞口無言的樣子,洛共郎也不由地笑出了聲,拉着姜長行溜進一側沒有人的小道,一邊用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一邊把自己的臉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