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公司樓下等大叔通電話報備，被金向昭那樣眼神盯着的人心很難定，拜托，請不要再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了，默念着這樣的話，大叔背過身。

哎？為什麼？金向昭疑惑地摸了摸鬓角，是有什麼秘密不能當着自己的面說嗎？完全不知道的是，從小就沒有糾正過的行為，看誰都是深情專注眼的金向昭，現在還沒有改正這樣的習慣。

“好的，您請上五層，在路口會有工作人員接待您。”

“非常感謝。”

戴了口罩的功能或許就是突出視覺效果在眼睛周圍的集中，從第三層進來的戴着口罩的人，第一反應是視線交接，确認是不認識的人，金向昭禮貌往角落站，沒有注意到對方幾秒後躲閃的眼神。好像做了造型嗎？看起來是要工作的藝人。隻是對上眼睛和上額就清晰察覺到的美貌沖擊，公司裡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的人？兩位各懷心意地站着，直到金向昭在五層時離開了電梯。

面試環節和普通工作不太一樣，來之前雖然說是參觀公司，但金向昭還是咨詢了經營系的同學。于是站到新人開發的負責人面前，她又用那樣的眼神盯着對方。

室長對于staff找來的人選十分滿意，外貌絕對過關，隻是要符合上司快速出道的标準…聲樂基礎為0，舞蹈基礎為0。聽完有一半在跑調的歌曲展示，然後是機器人卡頓一般的啦啦操準備，室長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美麗廢物的人設看點是足夠了，但這孩子…好像是一個炸彈。

“還有什麼其他的才藝展示嗎？”室長這麼問。

學藝術的開銷是很貴的，金向昭對于唱歌跳舞的理解在小學時的社團課就完全用光，她想起後來上的那些補習班，完全隻是為了升學準備的，有點為難地開口，“我會做發表，還會熟練掌握辦公軟件，參加過數學建模比賽，對于全英文的授課可以——”

“好的了解了。”室長急忙打斷對方的話，這是來面試女團練習生的嗎？這是在搶他的飯碗啊。

“是從哪裡找來的這個孩子。”室長轉過頭小聲和staff交流。

“推特上發現的，在網絡上很有知名度呢，隻是那孩子好像不知道，聽說每天隻和朋友家人一起走。”staff頓了一下又補充，“那位孩子的哥哥和防彈的柾國是部隊同期生，可以炒作的背景也很完美啊。”

“向昭呐，對于成為藝人的理解是什麼呢？”

“像任時完前輩一樣？”是提起釜山大學會出現的代表人物。

室長的臉色再一次變得微妙，作為演員或許是出色的，但那位的愛豆生涯絕對不是…

“放走的話會不會很可惜呢。”絕對是廢話的疑問，聽完staff的話後，室長決定給一個月的試訓。令人意外的，金向昭笑着說自己要考慮一下。

呀…現在00後的孩子，十分難搞。

發名片的那位staff帶着自己出門了，金向昭好奇問對方，“我剛才的表現是不是不太好，室長nim的表情有點…”

看着她那張臉很難說出拒絕的話，因為漂亮而擔當門面的例子不在少數，什麼也不會的那就分配rap擔，隻是對方那釜山口音的語調，所以隻是做個美麗廢物吧，什麼part不給，粉絲自己會吵架，熱度就這麼到手，策劃組都不用準備任何營銷。唯一擔心的點是，像金向昭這樣的人會随時跑路。

難以抓住的蝴蝶，怎麼感覺都是不安的存在。

“我帶你參觀一下公司吧。”staff轉移話題如是說，每介紹一個地點，金向昭的心就泛起一層異樣的漣漪。陌生又熟悉，很奇怪。

“這裡就是練習室了，練習的話需要預約，驗證後就可以進入，啊…這間的話，可能是你以後會遇到的練習生朋友。”

明明還沒有答應啊，為什麼言語間的打算已經默認了她的試訓。金向昭接受着那幾位練習生的眼神洗禮，條件反射彎腰打招呼。

“哇…”洪恩採拉了拉還沒有注意到人的金采源，禮貌性回應後，就這麼局面僵在了原地。

“需要聊一聊嗎？”staff示意，金向昭一臉茫然，以什麼身份聊一聊呢，于是潛意識裡搖頭。離開的背影像是一陣風，洪恩採問“那是誰”，金采源眨眨眼猜測，“新來的練習生嗎？”盡管後來她們在公司再也沒有見過。

穿過走廊，staff差點迷路，不好意思在原地辨别方向，正面遇上身後跟着攝像PD的人，“這是公司的前輩藝人，以後遇上的話都要記得打招呼。”對方小聲提醒金向昭，“但是前輩叫什麼名字？”

正在拍攝團綜的人還沒有走遠，staff有些驚訝的表情看着金向昭，“不知道防彈嗎？”

“知道呀。”她理直氣壯道，“但是知道防彈和知道防彈裡的誰誰誰這是兩件事。”

道理是沒錯，staff耐着性子解釋，“剛才走過去的那位是防彈的V，屬于BIGHIT廠牌，除此之外還有TXT，我們是SourceMusic廠牌，旗下有Gfriend組合，這個知道嗎？公司還有Pledis廠牌，旗下是有SEVENTEEN代表組合，當然還有合資廠牌Belift旗下的ENHYPEN。”

“知道Gfriend。”金向昭回答，不禁感慨，“不過公司好多人哦。”

看來是女團飯的孩子，不過提起Gfriend，staff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和對方解釋。

“以前一直以為V前輩和姜丹尼爾前輩是一個組合的呢kk。”

“為什麼？”

“因為名字總是同時出現在娛樂标題上。”

staff險些沒忍住笑，怎麼辦呢，還是一塊綜藝原石，更不想放對方離開公司了，畢竟沒有攥在手心的結果就是——

像撒錢一樣往桌上撒了名片，金向昭和具廷谟說這是今天下午的收獲。

“暈，比鼠疫還要恐怖的傳播速度。”具廷谟試圖從中撥找着，第一個扔掉了Starship的名片，“三大社的都有了哎，哦…還有Cube、FNC、IST？”

“還有這幾個是什麼。”具廷谟看得有些眼花缭亂，“MV拍攝邀約，演員試鏡邀約，電視台主持人？”

金向昭從冰箱裡拿了具廷谟填滿的各種口味冰激淩吃，是糾結的表情，“啊…該找哪份工作實習呢。”

“實習？”具廷谟瞪大眼睛，努力理解完金向昭的定義後，獨自呵呵呵笑了起來，“很有意思是嗎？”

“怎麼了？不是嗎？”金向昭眼裡寫滿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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