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當時那麼輕易的就妥協,甚至還笑的那麼開心,原來在這等着他。
“你在糖裡放了什麼”?
這次薛洋很是坦然,“屍毒粉”。
曉星塵感覺眼前一黑,他以為薛洋最多放巴豆之類的東西,可沒想到他竟會放屍毒粉。
他覺得自己簡直可笑至極,活了兩輩子還是這麼天真。
然而下一秒薛洋的舉動,卻讓他一愣。
隻見薛洋把那顆有屍毒粉的糖,直接丢進嘴裡嚼了起來,還評價道。
“味道不錯,道長還有嗎”?
“你…”!!
薛洋嘴裡嚼着糖,說話有些含糊,“道長不會真的以為我在裡面放了屍毒粉吧?那是騙你的,誰知道你這麼好騙”。
曉星塵:“……”
他已經不想理這人了,這人嘴裡就沒一句真話。
見他不再懷疑,薛洋松了一口氣。
其實糖裡确實有屍毒粉,不過不知道為何,他就是見不得曉星塵讨厭自己,所以才把那糖吃了,反正這點屍毒粉對他而言不算什麼。
隻是,連他自己也想不通,他為什麼會這麼在意曉星塵的想法,就是不想讓他讨厭自己。
“道長覺得今天的那些黑衣人如何”?
他隻是随口一說,找個話題打破沉默,沒想到曉星塵卻認真思考起來,他隻好繼續分析。
“道長不覺得那些黑衣人來的太過于巧合了嗎”?
曉星塵接着他的話,“他們是有備而來”。
薛洋微微眯眼,“不僅如此,而且是知道我們會到那裡”。
曉星塵思索一下,“這件事應該和蘭陵異動有關”。
“那我們就不用管了,留給小矮子就行了”。
他往後一倒,靠在石壁上,一臉漫不經心道。
曉星塵問道:“你說的可是蘭陵現任家主,金光瑤”。
不知道薛洋想到了什麼,突然一笑,一臉嘲諷。
“全天下我就沒找到比他更矮的人”。
“不知道那些黑衣人走了沒,還是先等天亮以後再出去”。
曉星塵說完這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後,兩人都沉默了。
過了一會,曉星塵才發現薛洋是發燒了,他拿手碰了一下,溫度很高。
受了那麼重的傷,傷口又不好好處理,結果可想而知。
曉星塵做不到見死不救,何況那人也是因為他才受得傷。他先是将自己的衣服撕出一塊布,然後去流水下面将布打濕,再小心翼翼将薛洋傷口上的繩子解開,輕輕擦拭着傷口旁多餘的藥物。
雖然曉星塵地動作很輕,但薛洋還是疼的流了許多汗,連眉頭都皺起來,剛才隐忍的疼痛,全在無意識地情況下展現出來。
曉星塵更加小心地幫他擦拭頭上的汗珠,同時又慶幸此時的薛洋是沒有意識的狀态,不然這人又要耍嘴皮子了。
當曉星塵好不容易弄完,想躺回去休息時,薛洋卻突然抓住他的手,将人拉進懷裡。
曉星塵吓了一跳,剛想掙脫。便聽到薛洋小聲吃語。
“别、别走,不要丢下阿洋一個人,阿洋怕……”
……
曉星塵整個人都僵硬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薛洋,他見過他開心、警惕、和狠毒的樣子,可像現在這樣無助的樣子,卻是第一次。
正當曉星塵不知所措時,薛洋又小聲低語一句,“月姐姐……”
曉星塵突然有點生氣,内心又有點委屈,他不知道他在生氣什麼,可心裡就是不舒服。
但他不知道,薛洋是個極其缺乏安全感的人,蘇落月剛找到他的那幾個月裡,幾乎每天都陪着他睡,每每隻要蘇落月一動薛洋就會驚醒,之後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想掙開薛洋的手,可薛洋抱的很用力。再加上怕碰到他的傷口,曉星塵最後竟這樣不知不覺睡着了。
次日
當薛洋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時,入目便是曉星塵的睡顔,吓得他差點沒把曉星塵丢出去。
薛洋的大腦飛快搜尋昨天的記憶。
昨晚發生了什麼?曉星塵怎麼會在我懷裡?而且我還摟着他?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曉星塵就被他的動靜吵醒了。
當四目相對時,氣氛可謂是迷之尴尬。
最後還是曉星塵先開口,“昨夜你發燒了,把我當成了蘇姑娘”。
在說到把他當成别人時,語氣裡帶着不知名的意味。
薛洋不敢說話,而曉星塵隻是看了看外面,“走吧,那些黑衣人應該不在了”。
薛洋雖然很疑惑,卻知道這時最好不要說話。他能感覺到曉星塵在生氣,至于氣什麼,他隻當是因為自己将他抱到懷裡睡了一夜的原故。
“切,不就是抱了一晚上嗎?真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