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解語，歸苦凄涼？

淚灑青史，九淵未央。”

故事不長，隻寥寥幾十字。

可故事太深，聽不懂歌中每一個字。

“幽幽夢斷，江海蒼茫，血染孤影，何處見光……”

身側有低喃聲在那歌聲之後重複，如蚊細蟻，似風輕柔。若不是三人挨得近，加上此刻周圍詭異的安靜，那低喃可能真就無人聽見了。

白沉淵凝目朝江楓看去，又在那雙眼睛裡看見了熟悉的思念，且思念背後好像還松了一口氣。

終于塵埃落定。

故事終将揭曉。

——分界線——

江南，天下閣。

憋屈好幾日的楚墨終于能正常走路，不需要一瘸一拐被人攙扶。雖然左腿還沒好利索，左手也不能使重力，但對他上蹿下跳的性子來說已經算是解救了他。

剛得顧希顔松口他就竄到了冷冥屋子，找到坐在窗邊閉目養神的夜九池，“蹭”一聲特流暢地拉一把椅子坐下，眨巴眨巴眼睛盯着眼前身影，“小九，咱們什麼時候走？”

他們得去極北冰山找白沉淵，這是昨日衆人商議的結果。

“明日。”

“好，那我去收拾東西。”楚墨興緻勃勃。

“二哥……”

又是令人意外的稱呼響起，楚墨“唰”一下焉下來，落寞哀傷，“小九，你為什麼總是不願我跟着你？是不是你覺得二哥沒用，覺得我隻會給你拖後腿成為你的累贅……”

她一聲“二哥”格外值錢，輕易聽不得，每次聽到都會讓他懷疑他在他家小九眼中就是一個廢物。

“不是這樣的！”夜九池急急解釋，不想讓楚墨多心，“二哥，找到白沉淵後我就會去找九幽扇，到時肯定會有消息傳到江湖上。我需要你們幫我攔下四域，不能讓他們參與進來搶奪。”

“我們？”楚墨不太懂這個“們”字都包括誰。

“對，你們。”夜九池轉身看向從床上坐起的冷冥，以及陸陸續續走進屋子的其餘人，“四域也好，夜家也罷，乃至那些潛伏在暗處的宵小之徒，膽敢阻撓我尋找九幽扇者，我皆視其為敵！！”

夜九池的話如同冬日寒風，字字刺骨。她的聲音不高卻異常堅定，每一個字都仿佛攜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回蕩在屋内每一個角落。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決絕的弧度，那是一種将一切阻礙視為無物的張狂，一種對目标執着到近乎偏執的霸道。

這是她第一次說如此張狂之語，大有不将整個江湖放在眼底的氣勢，可屋子裡沒有誰覺得她狂妄。

因為她有狂妄的資本。

“不錯！”

稍顯熟悉的聲音自屋門口傳來，衆人循聲望去，是這兩日來無影去無蹤的紫衣少年。

少年的神情比夜九池還張狂肆意，眼中透着不可一世的嚣張跋扈，“膽敢阻撓夜瘋子尋找九幽扇者，舉世皆可殺！！”

衆人聞聲心顫。

他們不知道淩墨染和夜九池到底有怎樣的關系，但他們誰都知道若非要說這世上誰是夜九池張狂的資本？

非淩墨染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