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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無獨有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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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伯一直瞧着地上的磚縫,也不應聲。

謝從安無法,便行禮道了聲冒犯。“這些日子我将咱們縣城的飯館酒樓跑了個遍,雖說不算清楚,也将酒水一行裡頭的人家、路數知道了些。單說馮孫胡李這幾個老手不是咱們一時能動的,夏家本就是從外頭退了回來,就算拿到了證據,想要直接翻臉仍非易事。蘭姐姐當家辛苦,也是個女兒身,我擔心往後真的惹出麻煩,她會有危險……”

話到此處方伯才擡眼看了看她。

“所以,”謝從安道:“我是想請方伯出馬,待姐姐确認過細作的背後之人便将她給勸回來。”

話風陡轉,三人都面露驚愕。還是夏松先反應過來,“這種委屈我夏家如何能受!”

他那副恨不能将細作揍一頓的樣子,讓人瞧着便覺熱血湧動,連一旁的狗子也跟着攥起肉乎乎的拳頭,眉頭蹙的比先前更甚。

畢竟造假者可惡,此事對于用新品試水的夏家酒坊可大可小。若未有謝從安的無意發現,最終的結果會是如何,誰也說不準。

謝從安連忙開口勸道:“因為清楚你們姐弟的脾氣,開始商議捉賊那會兒我才會提議要謀定後動。如今拖了整有十餘日了,也瞧出了你們是忍得下意氣的,那更要提醒一句:咱們做事不單是痛快就好。”她将當日用意緩緩道出,又綴上一句:“雖說那四家惹不得,也不是說這仇咱們就不報了。”

話到此處夏松才不再執拗,卻還是忍不住道:“那要怎麼來?難不成受了欺負咱們就一昧忍着?”

“當然不是,”謝從安看了眼依舊不說話的方伯,隻能臨時加碼:“既抓了細作,自然要敲鑼打鼓鬧,鬧得人盡皆知。我這裡還有一計,若是能成,咱們今年年底便能在老宅過年!”

“當真?”

“當真。”

謝從安的燦然一笑看愣了夏松。他臉頰起火,雙眸閃耀着灼灼光亮,“若真能拿回老宅,我姐必然會答應的。林姐姐你可太厲害了!”

夏家弟弟對她的這份崇拜可謂真誠,也讓謝從安感覺有些愧疚。

随口的一句話,他就沒有半分的懷疑,開心的臉都紅着,似乎已經樂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她的本意是想要快些說服方伯,好趕回去與笙歌叙舊,便随口拿了兩姐弟的心事來用。

夏蘭與夏松回到陵化後因不善經營,酒坊研發新品又用錢如水,姐弟倆就商量着将老宅封住一角賣了出去。也是因為這樣的拆分不好出手,那份地契至今都還在當鋪裡面壓着。

不過,這次抓到了細作也不能直接報仇,若真能借機搞點事将夏家老宅拿回來,也是好的。

謝從安心裡比着早上出去的時候踏實了些。

今日與笙歌的重逢雖然事出意外,卻仿佛是在這混沌的生活裡突然為她點燃了一盞明燈。

若能從她那裡找出解決眼下困境的辦法,也算得吉人天相。

之前因擔心無法勸說夏家姐弟放棄追責,謝從安有意拖延了許久,甚至還安排在大多商鋪都收檔的時辰見面,更要拉上方伯一起行動,所有目的都是要将姐弟兩分開,逐個擊破。隻是沒想到這一切會進展的如此順利。

“果然你是個有章法的。”方伯終于松了口,臉色都緩和許多。

謝從安瞬間有些明白過來:原來他是在擔心自己對夏家姐弟另有圖謀。

不過不奇怪,畢竟她也覺得自己發現假酒這事巧了些。

隻是勞心勞力還要被人懷疑的滋味并不好受。

謝從安笑的有些力不從心,随意應承道:“不算什麼章法。不過是從前跌過幾跤,今時做事便知要多思量。”

方伯露出了贊許的表情,“夏主那裡老奴我自會去說。如今她姐弟二人年歲漸大,做起事來自然不會再耍小兒脾氣,就算是有一時想不明白的,也會知道你這是為了夏家好。”

眼前為着夏家姐弟思慮擔憂的老人忽然讓謝從安鼻子一酸。

“謝謝方伯。那我便将松兒交給你了。”她轉過頭去掩飾難過,對夏松叮囑一句:“我去找那位朋友,晚上不必等我。”

*

笙歌的住處就在扶風坊的後頭。

一座常見的兩層小土樓,與前頭接待客人的彩樓中隔着一片花草闊地,似是有人專意伺弄,長得很有模樣。

樓後那棵不知名的樹也茂盛,枝葉低低垂落檐上,讓她一見就倍感親切。

打開後窗便能看見樹木粗壯的軀幹,兩個小童恐也圍抱不住,待到了夏日,那繁冗如蓋的枝葉便都是好處。

靠在窗邊的謝從安放下茶盞,扯着袖子扇風,目光凝在最高處那幾隻光秃的枝桠,尋着嫩芽,“怎麼才冷了幾日便這樣熱了,今早我還打了噴嚏呢。你這屋子也弄的太暖了些。”

換了素衣的笙歌正從屏風後出來,臉上的濃妝早已卸下,手上揣着把竹篾編的圓扇,手柄上墜的珊瑚珠随着動作搖來晃去,十分俏皮。

謝從安正在嘟嚷,忽然眉頭一皺,緊走到香爐前伸手揮趕幾下。她因嫌熱脫了外衣,藕荷色的衣袖如同一片鳥羽飛揚起來,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腕。

搖扇的笙歌歪着頭,忽然笑道:“連衣裳都是投善記的鲛紗。可見夏家姐弟待你不薄。”

謝從安試着去找那古怪氣味的來處,未達蹤迹,隻能低頭看了看身上,也跟着笑了起來。

這對姐弟在吃穿上的花銷的确考慮不大周到,這點早在她剛到夏家時就發現了。

也不奇怪什麼,畢竟,由奢入儉難。

她接過笙歌遞來的扇子輕輕扇了幾下,又忍不住湊近嗅了嗅,皺着眉道:“所以你不知道是誰出手将你救下,還送來了此處?這話聽起來沒什麼道理。”

“就因為這話聽來無理,我才怕你不肯信我。”笙歌慢慢啜着茶,一雙眼卻一直盯着她不放。

“沒什麼信不信的,”謝從安将扇子放去桌上,輕輕道:“我的遭遇也同你差不多。一樣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不知怎麼的到了這裡;一樣的不知被誰救下,也不知該往何處去讨生活。”想到忙了月餘也無所進展之事,又歎了口氣:“不知你這處消息通路如何?”頓了頓,“可知長安城這幾個月,都發生了什麼?”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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