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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一卷·第二十四回《豐年稻下屍骸做肥,荷塘血骨舉蓮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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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回三段。

“陳氏家賣過發黴的糧食?”楊妁疑惑地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啊?之前不是有消息說,陳氏是因為之前那個縣丞出事了,為了給他償清贓款所以才耗盡了家财嗎?”

店家卻是不說話了,擺了擺手道:“這不重要,反正我們家的價錢就是這樣的,你們要是想做生意那就做,不做就請吧,豐縣也是有别家的糧商的。”

誰知這兩人一聽到話還不想走了,男的收斂了暴躁的表情,女人則仍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他們坐回原處,道:“店家,您不說明白,我們等到了别的地方也會去問的,畢竟這地方總有話多的人不怕隔牆有耳,來跟我們說這些的。”

店家油鹽不進,做出請人的姿勢道:“請吧。”

見人執意如此,楊妁倒也不多話了,收了賬本道:“走吧子焉,看來金家到底是跟我們家沒緣分,送上門的商機都不要。”

說罷,二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金家糧店,一直走出了店門兩條街外的客棧内,才感覺跟到身後的視線消失了。

“抄近路再回糧店附近看看,他應該是要給金聽閑發信了。”

楊妁在上樓梯前對墨雲恒小聲道。

“得嘞。”

墨雲恒說完就先到了客棧前堂,對店小二道:“小二,酉時的時候麻煩你們送六份飯食到上面叫“稻花”的那間廂房去,到時候剛才跟我一起的那位娘子會在裡頭等着。”

在小二的應聲中,他狀似不經意地往門口瞄了一眼,在看到一片眼熟的衣角閃過去後,他輕笑一聲就走了出去,在那個尾巴反應過來前閃身入了一條巷子,悠哉悠哉地走這條近路回了糧店附近。

說回來金家糧店的店面原就是陳氏的,陳氏以前的風格也是奢靡那一挂的,是以店面都極其寬大,走過了前邊的店面,後面還有一座小庭院,專門供當家的跟各地來的糧商商談,而且還很分三六九等,像楊妁他們假扮的邊疆商隊,人家就給分了個離門近的小廳,說完一拐彎就能走人了。

金家糧店的對面是一家成衣店,二樓也有個臨街的台子,視野極好,一站過去就能看到對面的糧店院子,墨雲恒站在台子的一個角落,這位置即使是從對面二樓的亭台看過來也能卡着視角,不容易被人發現。

除此之外在其他視野好的地方,跟着他們來的人手也在觀察着糧店的動向,不怕那店家在搞障眼法。

那位店家在他們走後就沒閑過,跟蹤他們的小厮回去報備後,店家也隻是點點頭就回了屋裡,沒過一會兒又走了出來,往一個墨雲恒這邊看不到的後院去了。

墨雲恒十分耐心地等了半天,等到成衣店的店家都笑着上來問他想幹啥了,他又故作深沉地說道:“我在等人。”

店家哦了一聲,剛要問他要不要換地方站着,他吓到人了,剛一張口這個男的就說:“不買衣服,純等人。”

店家:“……”

店家無語,店家走了,店家又堆起笑臉去把被吓到的客人們引開了。

過了一會兒,糧店的上空出現了三隻鴿子,往東邊的方向飛去,墨雲恒見狀用非一般的速度跑下樓,其他地方的人也在同一時間行動,墨雲恒一路盯着那幾隻鴿子的飛行軌迹追去,找到機會了就從兜裡掏出彈弓來,咻一下就是一隻鴿子下來,再咻一下又是一隻。

人不能太貪心,打兩隻下來就夠了,剩下的交給其他人打。

墨雲恒将兩鴿子拎起,卸了它們腿上的信,還沒來得及打開看,一個暗衛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說:“墨公子,信鴿都打下來了,甘草還在城外逮到了一個送信的信使。”

“連人帶鴿子一起帶回客棧。”墨雲恒将信收起,也沒放過那兩隻倒黴催的鴿子,帶着暗衛一道回了歇腳的客棧去。

楊妁在客棧等候時,找了小二要來了幾份客棧給外來人準備的地圖,豐縣相較于幾年前,确實是變好很多了,曾經在地圖上出現的一些地點被戰火毀去後又被重建,因為農業和經濟的提高,往年還是一片荒地的地方也得了批複,改建起了民居,還開墾了良田。

不得不說,金聽閑雖然是個弑父殺弟,背了一身人命的真小人,但他為官後在建設民生上确實無可指摘,往年十幾年都未見得能變好的地方,在他來了三年就恢複了許多生機,站在百姓的角度來看,倒了一個諸多诟病還涉嫌賣官鬻爵的陳氏,又走了一個勾連其中的舊縣令,來了一個肯為民生着想的好縣令,這可是打着燈都找不到的好事。

可是在他一心為民的背後,他卻做了這麼多與良心背道而馳的事情,百姓們越擁戴他,就越讓人覺得諷刺,心機之深讓人不得不提防。

“競賢娘子。”墨雲恒等人回來了。

他們把押來的人按到角落裡,由那個叫甘草的暗衛看着,鴿子也在關了窗戶後被他們角落去了,墨雲恒将搜羅來的幾封信都放在桌上,幾人圍在一塊看。

“‘有支從邊疆來的商隊要與我們做生意,之前跟蕭氏有關系’。”

墨雲恒将信展開,發現信鴿送的那三封信都是一樣的,而那位信使送的信雖也是往雒陽去的,内容卻隻是一個糧店生意上常須跟人報備的瑣事,如果不是他們幾人都留了心眼,就隻截了這一個人,隻怕會被反利用。

至于信鴿的這幾封信乍一看好像沒什麼問題,但作為一個生平極少跟蕭氏攀扯的表親家,他們特意提到蕭家就是最大的問題。

一個暗衛将這三封信放一起來回比對,依次放到鼻子下嗅,在試到第二個的時候,他猛地朝邊上打了個巨響的噴嚏,然後捂着鼻子道:“這張上面有洋蔥味,這張有問題——阿嚏!”

“他對洋蔥過敏。”同伴暗衛解釋道,然後拿起第三張聞了聞,又比對剛剛那張才确定下來。

廂房内有備油燈,楊妁打開火折子将燈點燃,把那個嗆人的洋蔥味信件擱上面烤了一會兒,隐藏的字漸漸顯現。

“‘陳氏案遭疑,來人提及汝弟’。”

書接上回二段。

“尋常人提及别人故去的親人,尤其是那些家中有兩三個孩子的,通常會有代指,這封信從口吻上就不對。”

楊妁将那封信給裴青兩人看,一邊繼續說他們下午去的地方。

“那個送信的信使被我們一頓勸後就放回去了。”

楊妁面無表情地瞎掰她之前對人家信使幹的威逼利誘。

“後來我們再次分散行動,裝作不同的身份去問在陳家舊宅附近的人家,無論是以消息錯位的商人還是以外來投奔的遠房親人打聽陳家的事,得到的答案都是一緻的因為賣官鬻爵一事被告發,以及糧店在災荒被發現向百姓發放黴米而倒閉,陳氏就此敗落,隻能節衣縮食,退居城邊的一處茅屋裡居住。”

“這幾年來陳雲敬的幼弟陳雲汶需要進城做工外,陳老夫人因長子落獄而生了場大病,是以極少出門,隻偶爾在清醒時做些針線活貼補家用。”

“我們明日會直接去找他們,縣衙那邊的斡旋就麻煩二位了。”

裴青聽完他們的話後點了點頭,他看着那封信上的字迹,提了一個想法:“之前我們有做設想,覺得季陵公子或許還活着,這封信的口吻也側面說明這個疑點,競賢娘子,吾覺着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得潛一次金府。”

楊妁細想了下他這番話,問道:“但他們若真的借着這個案子的名義把季陵公子帶走,放在縣衙牢獄反而更安全,您為何會想到金府?”

“我雖然仍不解金聽閑的用意,也不知他們家以前到底是個什麼事。”裴青解答道,“但我知道,金聽閑能忍耐這麼多年,才等到這麼一個一舉多得的機會,事成之後他絕對會留下一些東西來作為戰利品。”

“季陵公子若活着,他就是最大的戰利品,比起放在牢獄裡拿着别的身份供人圍觀,我想金聽閑更願意自己藏起來,偶爾來興緻了去看看。”

楊妁聞言恍然大悟,笑道:“久窮而乍富者,必裝錢于袋中,使其走路時相擊作響。”

“裴尉監此計妙哉。”

“但是這個計劃的前提是,金聽閑得保證再也沒人能重查這兩案,他才能心安理得地将金聽瀾帶走。”

許臨在這時提出一個異議,他道:“且不說一個大宅子裡有多少雙眼睛盯着,藏個活人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就說那縣牢裡頭,還是需要一個陳雲敬做幌子的。”

“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攔陳氏母子探望,時間久了自讓人生疑,若是此時金聽瀾不在縣牢中,那我們帶着那母子倆去驗明刑犯身份,不就暴露了嗎?”

“這就要看這幫人的底線在哪了吧?”

墨雲恒在這點上很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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