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汜嘴角是帶着笑的弧度,但是眼裡卻沒有。
雲朝雨剛剛說的是“你們天山派”,她原本是其他門派的?
“我們……”魔族就可以變身成為……
雲朝雨話到嘴邊又收住了,“我可不知道,那你怎麼和我說話的?”
“靈蝶可以牽線通過同源靈石傳音。”江有汜的聲音傳來。
雲朝雨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說話的聲音就在耳邊,是她的耳環。
所以她的耳環在江有汜手裡?
雲朝雨一想,雲朝雨感到惱火,“你又偷拿了我的耳環?”
壞了,江有汜愣住。
“不是偷,真的,不是偷,我撿到的。”江有汜連忙解釋道。
“真的嗎?”雲朝雨不是很相信。
“我是後來才在衣服裡發現的,我為什麼要偷你耳環?”江有汜又道。
雲朝雨仔細想了想,江有汜說的不像是假話,他沒有偷東西的理由,要偷怎麼也得偷一對吧?
“你今天怎麼和時溫酒說的?”說了許多不相關的,江有汜轉入正題。
“和你說的一樣,我說你來還我的百寶袋了。”雲朝雨不假思索道。
“問我為什麼是晚上去的,你怎麼回答的?”江有汜又問。
雲朝雨聽了這個問題,覺得好不自在,又想起自己的回答,覺得耳邊傳來的聲音,好像離她太近了,摘下耳環,對着耳環大聲道:
“我說,”
“你腦子有問題!”
江有汜發覺得耳邊的音量忽的變大,對雲朝雨的回答無奈的笑了笑。
還行,也不算說錯。
江有汜:“好的。”
雲朝雨說完,仔細的聽另一邊的動靜,聽江有汜話裡一切正常。
雲朝雨可不想讓江有汜知道,今天回答的時候,她是如何梗着脖子,一本正經胡糾解釋,這像是夜間私會的行為。
雖然有一點點污蔑的成分,但是雲朝雨覺得自己也沒說錯。
“因為江師兄他放浪形骸,他見我可愛,就對我死纏爛打!”
“他之前還調戲我說要讓我做他的道侶!”
“是柳玉師姐剛好出來叫我去膳堂,他才走了!”
咦!自己說的什麼鬼呀!
雲朝雨搖了搖腦袋,想把自己說的話給忘掉,低頭埋進衣服裡。
“對了,柳玉師姐的事,真的和你沒關系嗎?”雲朝雨傳出悶悶的聲音。
“沒有。”江有汜回答的很肯定。
确實沒有。
“那你為何第一個到現場?”雲朝雨又問,根據她從時溫酒和徐二那裡知道的消息。
江有汜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頓了一下,剛想要回答的時候,打了一個噴嚏。
“不好意思。”江有汜道。
雲朝雨在屋内隻覺得涼爽,但是江有汜在寒冷的水牢裡,感覺到冷也正常。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原來在後山準備入眠,然後我做了一個噩夢。”江有汜擦了擦鼻子,入了夜,覺得确實有點冷了。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凍的發紅的鼻子,和手上同樣發紅的關節,像是本來自己就是一塊冰,與周圍的溫度相差無異。
他習慣了,很早之前就習慣了。
“你夢見了什麼?”雲朝雨接着問道。
“我夢見柳玉死了,死在淩雲門下,”說到這江有汜的聲音變低,“我害怕這是真的,從後山趕到淩雲門。”
江有汜說到這停住,雲朝雨也跟着止住了自己的呼吸,隻感覺得到自己的心髒一下一下跳動。
“到了之後,發現柳玉就倒在血泊裡,已經沒了生息。”
江有汜的一字一句都敲在雲朝雨的心巴上,她不敢想如果是自己夢見身邊的人死亡,那她……
無念河裡的事情,她要抓緊找辦法求證。
雲朝雨不禁紅了眼睛,而後回答江有汜:“我信你。”
水牢裡的江有汜說起,眉頭再次皺在了一起,他的慧眼看人從來沒有出錯,他明明記得,柳玉為了救人散盡修為後病逝的。
人們隻見到了柳玉死後的樣子,他确實在夢裡看見了柳玉最後那一點時間是何其痛苦……
他的慧眼以往都是見所見之人為何而死,第一次出現偏差就是遇見雲朝雨。如今,卻第一次沒有應證他所見畫面,夢境像是告訴他,柳玉的命運出現了偏差。
命由天定,難道這世間影響命運的因素出現了嗎?
小雲師妹啊,你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