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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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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謝氏的喪儀進行了整整百日。國喪期間,文武百官皆着素服,入公署三跪九拜,舉哀行禮。整個冬天,金陵裡一切娛樂停擺,等到開春風暖氣清,皇陵修築終于完畢,及三月,天子領百官下葬文德順聖太後于景陵,儀式浩浩湯湯,而等一切塵埃落定,宮城楊柳早已綠得濃翠。

殡禮完畢,闫風識收好行囊,如來時一般悄寂,離開皇陵時也走得靜悄悄。

陽春三月,江南風物如畫,因國喪期間禁民間嫁娶,整個三月,金陵的婚嫁便沒停歇,民間的喜慶之風似乎也吹進宮牆深處,沒過多久,宮中傳出消息,道盛惠帝即将舉行大婚,時間就定在一個月後。皇後是太後身前就已經定好的謝氏之女,另皇帝下旨,同時在世家裡挑選三人冊封為妃。

金陵裡的紅杏似乎一夜之間開遍全城。

青平坊内,懷墨提着小銅壺,蹲在花圃旁,一臉愁容。花圃裡,墨蘭花謝,幾株春杏枝葉稀疏,枝條上一朵花也沒有。

懷墨刨着土,忿忿不平道:“連花兒也趨炎附勢,我天天松土施肥,怎的家家花開,就我家不開?”

劉伯從外頭進屋,唏噓一聲:“方才庾侍郎家迎親,婚車從巷口經過,好大排場哩。”

懷墨将手中木棍一扔:“劉伯,你是不是記錯了,你瞧我每天澆水施肥,怎的這花還不開?”

劉伯瞅了眼他一旁蔫蔫的杏花樹,雙手一攤:“這我可不知道,會不會是你施肥太多,我瞧葉片都發黃了。”

懷墨又要開口,卻聽門口有人喚:“郎君在家嗎?”

門房外站着個老仆,懷墨一瞧便忙不疊迎過去。那老仆他熟悉得很,正是丹安坊闫府的管事。

管事卻一臉愁容:“郎君在屋嗎?”

懷墨點頭,兩人走進院内,恰見闫風識從書房走出來。

闫風識抱着書,見管事模樣,眉頭微微一蹙:“可是出了何事?”

管事急道:“方才收到消息,不知怎的,女郎竟在待選妃子之列,不日就要進宮了。”

懷墨嘴張成鴨蛋,驚得跳起來:“這怎麼可能,名單裡并沒有哇。”

管事歎氣:“我也不知怎麼回事,眼下女郎正在屋裡收拾行李呢。”

闫風識腦中翁然一聲,下意識緊拽管事手臂:“阿容,她可還好?”

對于這唯一的妹妹,闫風識的感情其實有些複雜。兒時他便知道,母親不喜自己,卻格外疼愛阿容,那時他不知其因,對阿容是有妒忌的。然而随着年歲長大,特别是父母接連亡逝後,他慢慢明白血親親緣的珍貴,也對阿容漸漸關心起來。他雖不信命,但内心裡卻懼怕那八字谶言的發生,因此他以辦公方便之名搬離闫府,就是不想悲劇在阿容身上再次發生。

他人不住在闫府,卻格外關注闫府的一舉一動,他知道阿容已經十六歲了,有了自己的少女心事,如金陵大多數閨閣女子一般,她心中的那人是山巅之雪,高不可攀。作為兄長,他有義務為妹妹擇一門好親事,尋一個真真切切關愛她的夫君。但是,為何突然之間,皇家會選上阿容?

在去丹安坊的短短一段路上,闫風識心中起起伏伏,然而等他跨進内院,卻見阿容面容平靜,正指揮着侍女搬箱子。

幾口箱子碼在院子裡,人一般高,闫風容見到兄長,并不吃驚,隻上前行了一禮,又遞上來賬簿:“阿兄過來想必也聽說消息了,您看看,我這些東西算的可還對?”

賬簿上,全是這一年來莊子裡的收成,闫風識并沒接過,隻凝着闫風容面,問:“你想清楚了嗎?如果不願,我有辦法讓你落選。”

闫風容杏眼微擡,她目光并無幽怨,反而若有笑意盈盈:“阿兄說什麼呢,人人都盼着能與皇室搭上關系,如今有這樣的機會,阿容豈能錯過。”

闫風識擰眉:“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自然是真心話。”闫風容阖上賬簿,“這些年,阿兄一個人支撐家裡,實在太辛苦了,阿容無能,即便阿兄面對流言诽謗,也無法幫你澄清。如果我能當上皇妃,那些人定不敢随意亂嚼舌根,阿兄你也不會如此辛苦了。”

闫風識的眉頭又緊了一分。他知道風容素來心氣高,對于流言,她承受的苦惱不會比他輕,隻是婚姻大事不能兒戲,何況還與皇室相關。

“自古伴君如伴虎,宮城裡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複,若你是因為我,為兄斷不能讓你進宮,誤了你一生。”

“阿兄。”闫風容加重語氣,“阿容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我進宮不單是因為兄長,自祖父以後,闫氏一族日益凋敝,至如今,隻剩你與我兩人。阿容一輩子都活得謹小慎微,隻因我知道,家族裡無人依靠,我也知道,阿兄你這些年來,為了撐起闫氏門楣,付出多少辛酸,但是,阿容如果不進宮,我能選擇的夫婿也隻能是一個沒落世族,如果一輩子都将卑微地活着,何不冒險試一試,為了阿兄,也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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