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姐來了?快快請進來吧!”林诤聽聞門房來報錢小姐到訪,猜測應是來詢林霜的,便主動将錢小姐帶至林霜院落中,途中錢小姐解釋道:“如今林霜帶着我打理雙仁堂,今日我遲遲未見她,有些擔心就想着來看看,沒想到林将軍也在府内!”再見林诤,錢小姐少了前幾次的扭捏姿态,落落大方,引得林诤側目多看了幾眼。
小玉見林诤和錢小姐二人一同前來,主動回禀道:“見過大公子、錢小姐,小姐還未蘇醒呢!”
林诤察覺到異樣,說道:“過了大半日了,怎麼還未蘇醒呢?快帶我去看看!”
走近林霜床邊,錢小姐看着似是不妥,輕觸林霜額頭,驚呼:“天啦,大小姐怎麼這麼燙!”
小玉趕忙也靠近感受了林霜的體溫,果然,身體滾燙如火,林诤朝着門外大聲呼道:“來人,趕緊叫大夫!”
很快府醫便再次來到林霜屋内,仔細診治後,面露難色。
“大夫,難道有何不妥之處?”林诤忐忑地問道
“晨起二小姐便有些脈象凝滞,如今看來更甚了,脈象沉澀難行,恐憂思過重,心神受損之狀!”
林诤不懂這些晦澀的言語,直接問道:“你就告訴我,到底該怎麼辦?”
府醫細細思索片刻後,說道:“心病還需心藥醫,我先給大小姐開副安神的方子服下,如今高熱不退,恐怕正是憂思最甚之時,還得靠大小姐自己慢慢緩過心神後,方可蘇醒過來!”
林诤更加覺得定是顧正對林霜做了些什麼,才會導緻林霜如此傷心勞神,此刻對顧正的怒火熊熊燃燒,幾欲破胸而出。說曹操曹操到,此時門房來報,說顧正到了。
“哼,來得正好,我這次可要好好會會他!”林诤怒氣沖沖,疾步向外,邊走邊吩咐道,“速将顧侯爺請至書房!”
顧正此來,本事想告知林诤幕後之人,未料剛入書房,林诤迎面便是一拳,幸而顧正眼明手快,側身躲過,驚疑不定地問道:“林将軍,這是何意?”
林诤滿腔怒火,厲聲喝道:“你還敢問我?你對林霜做了何等不軌之事,害她昏迷不醒!”
顧正聞言,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慌神,“你說什麼?林霜昏迷不醒?昨日還好好的,怎會如此?她現在在何處,我要見她!”言罷,便如風一般沖出書房,直朝林霜的院落奔去。
林诤在後大聲怒吼:“你給我站住!誰許你見她了!”
顧正此刻心急如焚,哪裡還聽得見林诤的喝止,滿心隻想着“林霜昏迷不醒”,難道是那日的藥傷了她的身子?還是因為自己……他一邊想着,一邊已熟門熟路地來到了林霜的院落。
到了院門口,侍衛将其攔下,可他們哪裡是顧正的對手呢,顧正三兩下便把二人打翻在地,徑直朝林霜的房間走去。等林诤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門口兩個護衛,半躺在地上,“顧侯爺人呢?” 林诤厲聲問道
“進……進去了!”兩名護衛顫聲回答,看着林诤那滿面怒容,不敢有半點怠慢。
林诤趕忙也跟着向林霜房間走去,終于在房門口看到了顧正,他正欲推門而入。林诤大喝一聲:“顧侯爺若欲置小妹于死地,今日便踏進此門!”
顧正聞言一驚,剛踏出的半隻腳又收了回來,轉身看向林诤,“林将軍此言何意?”
林诤趁機發作,怒斥道:“侯爺好大氣派!竟在我林府中大張旗鼓地闖入林家小姐院子。我倒不知顧侯爺何時對我林家如此熟悉,竟能毫不費力地找到堂堂嫡出小姐的院落,不知情的還以為您經常來呢?若傳揚出去,旁人該如何看待小妹?你讓她往後還有何面目見人?你這豈非是要置她于死地麼?”
顧正被林诤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他自知此行為确有不妥之處,隻是一心想着快點見到林霜,其他的都顧不上了。
自己确實曾多次私自來過此處,但林霜不知,其他人更不知了,慌亂中漏了馬腳,讓林诤看出端倪也無話可說,但這些都無法阻止他要見林霜,于是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是我顧慮不周。但我見林霜心切,今日必須見到她!一向聽說林将軍治家嚴謹,相信定能保今日之事不外傳府外,否則我不介意幫林将軍整治一下家風!”
顧正明知自己行事不妥,但也沒法不親眼見林霜一眼,否則寝食難安。但他也從未想過真正傷害林霜,所以在心中早已有對策,他賭林诤會替他瞞下此事,就算林诤不成事,他自己也有信心不讓今日之事外洩,不會給林霜造成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