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眠看她那副淚眼汪汪的樣子,連忙找補,“沒有說你沒考上的意思,你不要着急。”
王霏霏繼續控訴,“呆子是考不上大學的,所以我不是呆子!你誤會我了!”
時予眠把這個醉鬼架好,一邊應付,“知道你很厲害,我自愧不如。”
“請你向我道歉,不然我告你诽謗。”王霏霏簡直像三歲小孩一樣不講理,嘴上說要告诽謗,步伐拖拖的就是不肯走。
時予眠從善如流,“好,對不起,是我诽謗了你,我給你道歉。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王霏霏終于滿意,安心地一頭栽倒在她的肩膀。
“诶诶诶——”忙得腳不沾地的服務生這時卻十分機敏地一溜煙小跑過來,手裡還揣着菜單,神色嚴肅地看着她們,“這位客人,你錢付了嗎?”
時予眠還以為會被盤問,沒想到隻是催債,她掏出手機,“多少錢,我幫她付了。”
服務生收了賬,恰巧又有一桌客人來,他立馬眉開眼笑地迎了上去,跑的連影都沒了。
來的時候着急,車就在停在門外,現在毫不意外地被貼了張罰單,時予眠打開副駕駛的門,将軟腳蝦一樣的王霏霏塞進副駕駛,期間王霏霏一點聲音都沒有出,安靜地有些不正常。
時予眠幫她系好了安全帶,擡頭看她,王霏霏眼泛淚光,用力咬着嘴唇,一臉隐忍。
說時遲那時快,時予眠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手已經先一步捂住了王霏霏的嘴,“王霏霏别吐,這是公司的車。”
手上傳來柔軟的觸感,王霏霏好像頂不住她那顆腦袋,七葷八素地搖了搖頭,臉頰肉摩擦着手掌。
“我沒有要吐,”王霏霏在頂腦袋戰争中宣告投降,一把把下半張臉都栽進時予眠的掌心,隻露出一雙迷迷瞪瞪的眼睛,“但是還是好難受......”
冰涼的掌心沾染上她的溫度,明知該回正軌,佯裝無事發生,可是看着那雙春意朦胧的眼睛,本該收回去的手卻不受控制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突如其來的力道迫使王霏霏擡起了臉,周遭的一切都是黯淡的,她的唇卻在這片黯淡中紅的很香豔。
時予眠突然改變了主意。
等你分手才開始追,應該不算太卑劣。
嘴唇相碰的時候,時予眠說,“王霏霏,不喜歡就推開我。”
一個試探的吻,隻是輕輕地磨蹭,她的唇比想象中還要軟,令人輾轉,更令人不安。
也許隻是過去了幾秒,卻好像過去了一整個世紀,以為世界會爆炸,但最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擔心的沒有發生,害怕的也沒有發生,王霏霏乖的不像話,給親給抱,還會悄悄閉上眼。
沒有等到後續,她一隻眼睜開了一條縫,小心觀望了一下當前的情形,判斷出她不會更進一步後,索性把兩隻眼睛都睜開了,呆呆地望着她。
看起來有點警戒,其實有點笨,是一隻沒有防備心的笨兔子。
時予眠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她可以肯定此刻自己的眼神并不溫柔,但原諒她在這種時候做不出溫柔的派頭。
“可以嗎?”
她問她,聲音壓抑。
王霏霏縮了縮脖子,沒有說話,隻是用肢體代替了回答。
她的手臂圈住了時予眠的脖子向下勾了勾,讓她不能在維持高高在上的姿态,時予眠的黑發順勢落下,掃過了王霏霏的鼻尖,卻沒有更近一步。
被她的長發騷擾的有些癢,王霏霏皺了皺鼻子,敢于迎難而上,可惜半道崩殂。
時予眠垂了垂眸子,看着王霏霏的模樣,竟然還能拒絕她的索吻。
她拿下脖子上搭着的手,幹脆利落地直起身,關上了副駕駛的門。
即使是冬季,Y城依舊不太冷,可是時予眠今天卻沒有心思吹晚風。
王霏霏很不滿地在副駕駛上扭動,東扯西撓的,衣服被她弄的亂得不像話,時予眠得空瞥她一眼,她歪在座椅上,可憐巴巴地看着她,看起來熱意直沖天靈蓋。
時予眠騰出隻手将王菲菲的衣服往上扯了扯,以防妨礙到市容,王霏霏卻又很快将衣領扒開,還很過分地把時予眠的手放在了她的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