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眠無奈了,她抽回手,“王霏霏,我在開車,你有沒有點危機意識?”
王霏霏并沒有想那麼多,她隻是想讓眼前這隻天降之手幫忙診斷一下她的心跳,如果她清醒的時候一定會跳起來譴責對方的龌龊思想,但此刻被接連拒絕後,她就像隻瀕死的小魚,眼神放空,小聲呢喃,“我的心跳得好快,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想死還沒有那麼容易。”時予眠剛停下車,就有門童過來幫忙泊車。
時家主攻酒店行業,生意做的很大,遍布全國各地,附近就有一家。下飛機時要下榻的本是離分公司更近的酒店,但看到某個不省心的人發的定位,時予眠趕來的路上順帶把預約給改了。
酒店經理已經等候多時,一見到她連忙迎了上來,見到不止時予眠一個人,另外一個還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下。
做他們這行的,本該守口如瓶,何況面對的是時家的人,前幾年時予眠掌權的時候,他位處遙遠的Y城也曾風聞過她的大名,此刻更不敢怠慢,驚訝後連忙迎了上來,詢問是否需要幫忙。
時予眠拒絕了他的幫扶,讓他直接在前面領路,經理眼觀眼鼻關鼻的将人領到了頂樓的套房,道過有什麼需要随時撥打電話後立馬火燒屁股的跑了。
不怪他,王霏霏現在這幅樣子确實沒法看,隻是幾步路的工夫,她已經像隻八爪魚一樣纏着時予眠,扒也扒不下來。
刷卡開門,時予眠伸手撈起她的腿,讓她更輕松地挂在自己身上,王霏霏的眼睛被突然亮起的燈光刺了一下,她眯了眯眼,摟着時予眠的脖子将整張臉都埋在她的頸窩。
時予眠想把她放到床上,沒有成功。
王霏霏這時不像兔子了,倒像一隻逃避的鴕鳥,她微微側了側臉,嘴唇壓在時予眠的鎖骨,聲音悶悶的,“你是好人嗎?”
火燒眉頭臨門一腳,不是她索吻的時候了,時予眠有些拜服王霏霏了,“你現在問這個是不是晚了點?”
王霏霏不說話,很委屈地嘤嘤嘤起來,聽起來真的很傷心。
時予眠無奈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她偏頭,親了親她的頭頂,放緩了聲音,“王霏霏,擡頭。”
王霏霏依言擡起頭,她現在隻有看着這個人的這張臉才能順理成章地安慰自己,長得這麼漂亮的人是沒有什麼壞心的。
可惜她遇到的是長着漂亮臉蛋的壞女人。
時予眠看着她那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隻覺得好可愛,最先隻是吻在她的臉頰,然後是鼻尖,最後吻在了她的嘴唇。
這次她更得寸進尺,王霏霏被她親的有些迷糊了,手上沒力,暈頭轉向地直往下滑,時予眠将她往上托了托,好讓王霏霏可以占據高地。
王霏霏被她舉高高,腦袋又暈又火熱,親了一會就直往後仰,鬧着說嘴酸,時予眠于是再次嘗試把她放到床上,這次終于如願。
王霏霏捂着自己的嘴,誓死捍衛,“你别親我嘴了,好痛,是不是破皮了,你賠我醫藥費!”
脖子上傳來酥麻的感覺,王霏霏久久沒有等到回音,開始老大不樂意地扭動,“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想逃避?我要把你告上法庭!”
時予眠暫且放過王霏霏的唇,讓她稍作休息,正吻着她的脖頸,被她扭得實在進行不下去,她隻好直起身,摁住王霏霏的身體,“大小姐,你不是學計算機的嗎?怎麼張口閉口要把我告上法庭?”
句子太長,王霏霏理解不了,她悲傷地捂着自己的唇,質問她,“你到底賠不賠?”
時予眠隻好配合,“守法好公民,傷了人就要負責。你說要多少就多少。”
王霏霏終于滿意,不再胡作非為。時予眠生怕她再次應激,于是輕手輕腳地掀起她的長袖T恤,王霏霏這會不捂着嘴了,配合着擡起雙臂,黑發鋪在白色的床單上,襯得她肌膚雪白。
王霏霏維持着狀似放空的樣子良久,久到時予眠都以為她睜着眼睛睡着了,半晌突然聽見她小心翼翼地問,“你多少錢啊?貴不貴?”
她擡起脖子,又看了一眼時予眠的臉,然後很心痛地閉了閉眼,“長得像你這樣的,是不是要加錢啊?”
時予眠額角的青筋跳動了兩下。她根本不該讓王霏霏的嘴閑着,否則後患無窮。
她陰森森地看着王霏霏,“難為你了,□□焚身還要考慮這種問題。要不要我出示體檢報告啊?”
王霏霏純良地看着她,“如果有的話最好了。”
這小混蛋。
時予眠不再憐香惜玉,在王霏霏的尖叫下粗暴地扯開她最後的遮掩。
“王霏霏,你要是真想出價,”時予眠抓住了她的腳踝分開,俯下身去,後半句漸漸模糊了,“就用你的真心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