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行?!他被人,哦不,是一匹馬,他被一匹馬給利用了?!
悟平後知後覺察覺到野馬用意,立馬就不樂意了。
它幹嘛躲他背後,難道指望他為它與人動手?呵,怎麼可能~,僅僅打過幾個照面,勉強算面熟,但沒什麼交情,怎麼可能為它出手!
悟平這般笃定,十分鄭肅顔色。
可當比他略高的金橘野馬低下脖,拿頭輕輕得蹭他後背,他不解側過去看,正對着它一雙馬眼“淚光漣漣”“楚楚可憐”,分明帶着祈求,像是在說,“救救我,please~”悟平一下就心軟了,他伸手試着撫摸野馬,馬初時有那麼一二分躲閃,可在悟平的努力嘗試下,它倒還是順從不抵抗。
悟平由是轉回了身,突就決定先不回寺裡,把這匹野馬保下來再說——但凡它不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悟平都打定主意,今這閑事、他管定了!
…好吧,其實什麼“淚光漣漣”“楚楚可憐”都是悟平内裡霎那的腦補,鬼知道他哪根筋不對想出來的~,畢竟野馬一時哪有那樣那樣細膩的情感表現,隻是單純的眼有點紅、小小可憐,瑟縮在悟平背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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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
“閣下~”
悟平與白衫女子相對站了小會兒,長風撩擺起他們的衣襟,二人誰都沒先開口,等要開口時,二人卻是一同開口,
不禁都微微一愣,在出聲刹那。
“施主請說。”悟平一手豎掌,一手擺了個“請”的手勢。
白衫女子沒跟他推脫,隻細細看他,越看,白衫女子越覺得他像了誰,可像誰,她一時竟怎麼也記不起,便略略蹙眉道,“閣下是何人,又如何稱呼?”
悟平微笑,左右合掌、放在胸前,應說,“小僧法号濟衆,女施主稱小僧濟衆便是。”
悟平道罷,白衫女子聽他言語間道自己是僧人,疑惑越深,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問了句,
“閣下當真是僧人嗎?”
…悟平叫這話問的頓時愣住,卻不僅他愣,那白衫女子也是幾分愣神,回醒過來,覺得自己當真問的莫名其妙——面前的年輕僧人百衲衣、光頭,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但僧人,她相熟的人中哪有什麼僧人?想來怕是她蹲守了烈雲騎五日,蹲守的腦子糊塗了。白衫女子暗思,幾分諷笑自己。
那廂悟平失笑道,“阿彌陀佛,女施主是看小僧不像嗎?小僧從小長在寺裡,是出家之人不假。”竟有人懷疑他僧人的身份~,還真是頭一遭,悟平心裡也是奇了。
“呵,”對悟平的話語,白衫女子稍稍輕笑了,拱起手、好言好語說着,“是蘇某這幾日疲憊,精神有些錯亂,給小師傅賠不是。幸會,濟衆小師傅。”
頓了頓她又笑道,“不知濟衆小師傅可否讓下路,讓我将你身後的野馬擒了。”
…白衫女子說罷,悟平稍歪了腦袋,眨巴眨巴眼,“讓路?”眸子閃亮的如同見着滿天繁星的孩子,
“可以啊~。”又咧開嘴笑答,
叫白衫女子聽了頓時心裡一松——她倒不怕這小僧人什麼,隻不想在她蹲守了五日,于最後的緊要關頭橫生了什麼枝節,故而一直客客氣氣。
“可是,這馬撞飛了我一隻烤雞诶~,怎麼辦。”卻聽那小僧人話鋒一轉竟那般道,
…白衫女子,芳名“蘇涵”的絕美女子頓神情一滞,心中無比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