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歎被那長嘯驚吓到的林中一衆飛禽走獸,耳朵一動、眼珠一轉,動作一停警覺着,刹那“沙沙”撲棱着飛走或趕緊竄回挖的巢穴,好一番急迫忙碌、“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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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陽樓,靖陽城内第一酒樓,樓高四層,修的富麗大氣,一二層都是一般賓客,三四層起了木牆、隔了雅間,個中擺設布置都既是文雅又講究生意場上的規矩。
其雖專事飲食生意無有住宿,可這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日日的食客都不算少,便是淡季的幾月,也往往能滿上大半樓食客,賺個盆滿缽滿不假,也着實因店中的菜品實在味道一流。
“小二,大爺的菜何時上上!”
“诶~,您嘞稍待,後廚已經在燒了。”
“夥計,可還有雅間,我這有四人。”
“有有有,您随我來。”
…前廳兀自打的火熱,那酒樓的後堂,卻是十分的靜谧,于後堂縱深處,有一屋舍,隔着前廳些遠,修建時的用料材質又是上好,前廳的喧嚣半點傳不到這來。
那屋舍的兩扇房門開了有一大半,其左手最裡懸挂着一幅清幽山水畫,右手臨牆放着張外有帷簾的床,一角擱着個落地花瓶,中間則是張小桌,小桌上擺有盆栽的翠竹。
此刻但看那小桌前坐了一風華絕代、容貌絕麗的女子,正是之前前往山中奪馬的蘇涵,是時她一手翻過書頁、一手執毛筆,稍會兒不知她看到哪處,用毛筆勾畫了些字句出來,而後于空白處寫下小字——娟秀飄逸卻大氣藏隐。
隻道人皆說字如其人,能寫出這樣手字,縱是女子,蘇涵的心氣格局俨然已可見一斑。
“唰~”
蘇涵寫過幾句,停了筆,繼續朝後看,待又到一處,她眼神暫離了書籍,手中毛筆筆尖沾了毫許硯裡的墨,又在那處寫下數語——細觀之,蘇涵看的那書、書上空白處斷續有好多小字,
蘇涵顯是在批注,讀書竟這般認真。
“大人,李進求見。”
蘇涵的書又翻過幾頁,屋外,忽有一男子低聲說道。
“進來。”聞聲一滞,擡眸向外望,蘇涵遂将毛筆置放筆擱,書倒還不及合、怕墨迹未幹。
“如何。”
李進進屋,朝蘇涵抱拳單膝跪下,未及開口,蘇涵已啟了唇。
“回大人,”李進于是禀道,
“正派魔派除些小打小鬧相持相平,武林中近來沒什麼大事。
覺隐寺也十分平靜,寺内僧人每日生活清貧如舊,大人吩咐要多留意的那個沙彌濟衆,也未有什麼異常,隻與靈獸烈雲騎關系日好,而幾日前藏在其房中的魔派少主現已離開。”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吩咐他們繼續觀察待命。”李進禀報完畢,蘇涵又吩咐說。
可李進貌似還不想走,仍單膝跪着,面上忽現猶疑躊躇之色,蘇涵瞧出他有話說,卻不急,靜待他自己開口。
便須臾扭捏磨蹭過,李進看向蘇涵,這才又道,
“大人,那烈雲騎,我等當真不再捕了嗎?依屬下看,捕了獻與聖上,豈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