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常說:平時不生病,一病就是大病!
于是胡建軍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他把姜辰扶到樹邊靠着:“那你在這休息會,我這就去請張老爺子。”
說完,胡建軍騎上自行車,眨眼間便一個來回,帶着人從姜辰的視野裡消失不見。
十來分鐘後,姜辰平複好呼吸,快步走回事發地點時,張老爺子正在給謝诤号脈。
姜辰屏息走近,隻見謝诤睫毛微顫,殷紅的唇瓣無意識張合,濕漉漉的發絲一縷縷的卷曲在臉頰上。
那瓷白的脖頸,與纖細的鎖骨,都暈染着一片惑人的粉色,晃得姜辰一陣眼暈,令他不自在地将視線轉開。
不曾想,哪怕隔着衣物,也仍不保險。
謝诤身上那件素白襯衣,已被汗液浸濕到半透明,緊緊的貼合在他身上,僅餘胸口的幾片紅楓,還能起到些許阻隔視線的作用。
衣襟下,謝诤流暢的馬甲線,随着呼吸起伏,将堅硬緊緻的腹肌,勾勒得若隐若現,平添幾分色氣,顯得分外勾人……
姜辰兩輩子都未曾見過像謝诤這樣,能夠将陽剛與柔媚雜糅在一起,卻絲毫不顯突兀的男人。
突然,張老爺子猛地收回手,眉眼間殘留着一絲驚異。
姜辰被這突兀的動作引回心神,出言急聲問道:“張爺爺,謝诤情況怎樣?差不差藥?是否需要施針?要不要去把我爹找來?”
“不用,問題不大,就是得有人看着。”
張老爺子頓了頓,解釋道:“他這是被人下了藥,幸好藥性不烈,才有機會逃回來。”
下藥?!
是春|藥、迷|奸水之類的傳說之物嗎?
姜辰聽得渾身一震,他從未想過在古早言情文裡,男人也會有貞操危機……
特别還是發生在謝诤這種猛男身上!
謝诤雖非肌肉健碩的那一款,可除了皮膚過于白皙以外,平時無論是面部輪廓,還是身形線條,都十分陽剛銳利,不帶半分女氣。
姜辰腦袋有些宕機,不死心的追問道:“下…下藥?哪種藥?”
老爺子翻了個白眼,沒接茬:“我們那兒人多不方便,得把他擡到你家去。到時隻能辛苦你每隔一個小時,便用溫水給他擦洗一次。待會我先會開一服藥,再給他紮上幾針,等人醒了,你讓他把藥喝下去,補補元氣。”
姜辰回過神,點頭應承道:“行,這是小事,我能做得來。”
另一邊,胡建軍無需吩咐,一得到準信,便自覺地上前将人背起,并像趕鴨子似的,推着姜辰催促道:“你先騎車回去把水燒上。”
随後,他便擡步向姜家闊步走去。
至于落在最後的張老爺子,他雖年過古稀,滿頭銀發,可就他那天天打五禽戲調理的身體,運步如飛起來,絲毫不亞于年輕人。
要不是姜辰得騎車先行,落在最後的還指不定是誰呢,哪裡輪得到他去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