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薩爾。”埃迪笑着說，側頭看向戴維斯，“加入？”

“哦，戴維斯沒和你說？”薩爾揚眉，“這裡是‘失敗者’們的聚集地，‘群居的弱者’們的避風港。”

“嘿！”湯米撞了一下薩爾，“你知道你也罵了自己是嗎？”

“嗯哼。”

“好了好了。”戴維斯打斷對話，向埃迪解釋，“我說過，這裡是退伍軍人俱樂部，隻要你需要，和老闆、服務生說，他們都會幫助你。當然，是健康的幫助。”

戴維斯頓了一下，繼續道：“他們都是有過和我們相似經曆的人，比其他人更能懂那些陰影的糟糕。當然，你也可以和我們說，如果你願意。”

然後，他指了指角落裡一扇緊閉的門，“每周一和周五晚上，我們會在裡面進行互助讨論，傾訴自己想要傾訴的困苦，其他人會提供幫助。也是這裡的老闆組織的，類似于互助會，你懂的。”

埃迪看向戴維斯，良久才緩緩點頭，“謝謝，真的，我……直到你和我說這些，我才意識到，我真的需要這些。”

戴維斯拍拍埃迪的胳膊，然後示意對方接過湯米遞過來的啤酒。

薩爾和湯米剛才在戴維斯介紹的時候離開去點了各自的酒水。

“我想你們應該有很多話題可聊。”戴維斯也換了話題，“畢竟你們都是天天沖進火裡的家夥。”

他們四人找了一個比較偏的小桌坐下，随意聊着。

“哦？”薩爾挑眉，側頭看着埃迪，“你也是消防員？”

“哇哦，到底有多少退伍的家夥選擇了警察或者消防員啊。”湯米驚歎，“不知道有沒有人統計一下。”

埃迪想到，或許巴克會知道這樣的統計，他沖兩人點頭，“是的，我剛轉正沒多久，你們也是消防員？”

“嗯哼，已經有10年了？”薩爾點頭，然後指了指身旁的湯米，“這家夥‘以前’是消防員，現在長了翅膀，成了消防飛行員。”

湯米笑着解釋：“我在217海港站，負責空中支援，偶爾也會進行地面行動。”

“哇，”埃迪驚歎，“飛行員，那一定很棒。”

薩爾哼聲：“呵，地面行動才是最棒的。對了，你在哪個站？”

“118。”

小桌子安靜了片刻，戴維斯有些納悶地看着沉默下來的兩個年長消防員，“怎麼了？”

“哦，哇！哈哈！”湯米回神，笑着舉起酒瓶，“這值得幹杯！”

薩爾臉上的表情卻是很……無法形容。

“什麼？”他說，“提醒我一下，LAFD有118這個消防站嗎？”

湯米沖埃迪說：“不要理會他，你在哪個隊長手下工作？”

埃迪不理解兩人的反應，不過還是如實說：“羅伯特·納什隊長。”

“哈哈！”湯米主動拿酒瓶和埃迪碰了一下，“天呐，我該說什麼？世界真小！”

埃迪有些反應過來了，他也有些驚訝。

“什麼？什麼118消防站？還有羅伯特·納什？那是誰？”

薩爾的話打斷了埃迪的驚喜，後者有些困惑地看向湯米，他需要一個解釋。

“哦，拜托薩爾！你知道那是你的錯！”湯米推了一下他的朋友，“我記得某個人前兩天還說他很後悔。”

“我失憶了。”薩爾嘟囔着，喝了一口自己的檸檬蘇打水。

湯米不去理會别扭的家夥，沖埃迪解釋：“我和薩爾曾經都是118的消防員，都在納什隊長的指揮下工作過，在納什隊長剛上任沒多久的時候。”

“哼，鄉巴佬。”薩爾聲音不算小地嘟囔。

“别理會這個家夥，”湯米用力推了一下薩爾，他确實有些生氣了，“亨、霍伊，還有很多老人，我們和他們一起工作過，他們都是很棒的家夥。”

“是的，他們都很棒，我很榮幸能成為他們的一員。”埃迪笑着，然後有些後知後覺，“哦，這麼說，我們是你們的填補？！”

“哦！”湯米也意識到了這點，“哈哈，那可真是！”

他舉起啤酒又和埃迪碰了一下。

薩爾撇嘴，“我不喜歡這種巧合。”

戴維斯看着耍脾氣的薩爾，感覺好笑，他主動和薩爾碰了個杯，“幹杯。”

薩爾瞪了眼看熱鬧的戴維斯，喝了口自己的飲料，含糊不清地嘟囔：“我就說你不是什麼好人，湯米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