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氣運之子,很明顯,這個世界就是太宰治。
系統會不定時給他發生存任務,若任務失敗,也會抹殺,上次差點體驗一次。
這也是森鷗外發出邀請,他第一時間同意的原因,想要活着,必須接觸太宰治。
想要脫離系統,也必須接觸太宰治。
他不安定,他不喜歡自己被威脅的感覺,因此,他也厭惡太宰治。
解決事情究其根本,若是有一天被他發現空子,他殺掉太宰治,脫離系統不就是迎刃而解嗎。
還有一件重要事,他的确無異能,所以人間失格對他無作用,但相對應的,他換來一身頂好的身體素質,說誇張點,他甚至覺得自己能原地十米高,徒手拆樓。
叮咚——
到指定樓層,電梯自然發出提示音,黑澤陣等門緩緩打開。
于是,他一眼看見門口的繃帶少年。
同時,太宰治被聲音吸引,望見人影的時候,轉身就走。
“啊,你們兩個都來了,那趕緊進去吧,林太郎在裡面等你們。”
一個金發小蘿莉恰逢其時,打斷内部員工的“相親相愛”。
她可不是誰的女兒,她是森鷗外的人形異能,她的話即為首領的命令。
誰能走,誰敢走。
走是走不了,但這不妨礙太宰治惡心人。
“我可不想跟到處亂咬人的哈巴狗共處一室”他的嗓音毫無起伏,但數落的話語卻如針一樣細細落下,“尤其是沒腦子,愚蠢的喪家犬 ,這會有損我的智商。”
那天黑澤陣把太宰治揍得不輕,他不是疤痕體質,可即便用了藥,脖子上的勒痕也是久久才消。
太宰治從不在乎身體上的疼痛,若是有一天“不小心”因公殉職,對他來說可是一種解脫,但他厭惡自以為是、沒有骨氣、奴性十足的狗玩意。
是了,黑澤陣那天的行為可是一一對應。
主人公從電梯間走出來,視若無睹。
“怎麼”太宰治的嗓音微微上揚,仔細聽,還有些難以言喻的幸災樂禍,“黑澤準幹部不會以為我在說你吧,我可沒有這種意思。”
兩人的争吵從黑澤陣加入Mafia就沒停過,雖說處理讨厭人的最好方式是避而不見,可架不住那黑心的首領是故意還是無意,竟将兩人的辦公室安排在對門。
本來這個月他剛研制出來的鎮靜劑可以達到自.殺效果,但是毒性太強,剛進入胃就會侵蝕胃囊,太疼了,還沒等死亡來臨,人就先疼過去了。
但這不妨礙他找到完美自殺手冊的喜悅。
可如今,黑澤陣的到來完美打破他的好心情。
他想起黑澤陣入職的當晚,森鷗外的原話。
“黑澤君是位不可多得的鑽石,上好的鑽石需要打磨,太宰君,你任道而重遠啊。”
誰任道重遠?他?
太宰治不禁想起少年惡心的一頭銀發。
又軟又塌。
令人作嘔。
他才不會好心地随便收留流浪寵物,尤其是髒髒亂亂的流浪犬。
要知道,他最讨厭狗了!
黑澤陣懶得搭理他,越過他,先進門:“我不跟毛沒長全的自負小鬼一般見識。”
“你說誰小鬼!說你自己嗎?”
森鷗外拄着下巴含笑望着兩個同齡人進屋,他輕咳一聲,屋子重回安靜。
“你們最近都應該聽到了先代首領複活的事吧。”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剛将先代餘障掃除幹淨,自己本人居然又跳了出來,說出來,誰信?
森鷗外頭疼般揉了揉眉心,道:“我需要人來幫我調差一番。”
具體是誰并未指出,太宰治先一步:“boss,我去,這種小問題不用您費心了。”
他邊說着說着就要走。
太宰治在平時可不是會主動攬活的人,比起繁多的任務,他更喜歡去尋求生命的真谛,森鷗外對自己看重的學生是寵溺的,除了必要的事,平時也輪不到他,但今天卻雙方皆有了變化。
“我相信太宰君的能力,但關于鐳缽街的治安我又十分擔心,若是再出現擁有像黑澤君類似才能的孩子,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這是在說他上次輕敵敗北的事。
太宰治的臉色挂了又挂,終究雙腳的速度不敵森鷗外的話。
“所以,就拜托黑澤君與太宰君同行,一起調查。”
黑澤陣似乎沒有感受到來源于屋裡的劍拔弩張,他微微低頭。
“是,boss。”
太宰治已然無話,他沉沉的眸子宛若一潭死水。
他覺得以後的日子糟糕透了。
甚至,沒有哪天,會比第二天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