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黛拉搖了搖頭,本以為鄧布利多校長是想說說哈利那邊的事情,作為苦主之一,黛拉若是表示了不計較,那便是斯内普教授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她是不會主動提出這樣的話的,畢竟她是個斯萊特林,但是鄧布利多校長會怎麼說起,她也沒有一點準備。
隻是直到現在,她都不見他又開口的意思。
“是抹茶味道的?哦,這個感覺……也還不錯。”鄧布利多校長喝了口紅茶,“說真的,等我退休了,真想雇傭一個善于挑選比比多味豆的家夥,要是能夠多選點甜品給我就好了。”
“您很喜歡吃甜的啊……”黛拉笑了,跟着挑了顆豆子,是蜂蜜味的。
“是啊,從年輕時候開始。”他亦是笑了,神秘地舉杯,“不過中年時,有段時間不愛吃甜的,偶爾也喝喝那些苦的東西,比如什麼麻瓜的咖啡了……”
黛拉本來是想要問的,但她腦子裡微一琢磨年齡——
鄧布利多校長的中年,不也就是她的祖父蓋爾的中年時候嗎?
那時候,正是歐洲、美國巫師大戰的時候。
以鄧布利多為首的英國大軍和以她的祖父蓋勒特·格林德沃為首的純血巫師大軍們,正進行着慘烈而恐怖的戰争。
結果當然是蓋爾輸了,但她不想琢磨和詢問,鄧布利多校長究竟是中年什麼時候忍不住隻想要喝些苦的東西了。
她不想聽到什麼因為戰争,或是因為格林德沃而導緻的什麼不幸。
她聽到太多了,因此對她和所有格林德沃的非議也未曾少去,哪怕格林德沃的榮耀依然未曾倒下,但黛拉依然對此厭倦。
她相信蓋爾的想法有自己存在的價值和意義,變革也是必然存在的,他不是什麼失敗的陰謀家,他隻是一個可憐的失敗的變革者,絕對不是伏地魔那種恐怖分子——
她不喜歡将這一代和二代黑魔王做這種比較,盡管兩個人都具備着強大的黑魔法,但他們所做的事情是有本質的不同的。
對于她的沉默和抵觸,他似乎有所感覺。
鄧布利多校長眼中很快地略過什麼,但他最終什麼也沒有多說。
見黛拉看向了架子上那隻可憐而虛弱的老夥計,鄧布利多微笑着和她介紹着:
“福克斯是一隻鳳凰,在它們将死的時候,它們就會自燃……然後從灰燼裡重生。”
“鳳凰是神奇的生物,它們負重能力超群,眼淚能療傷……”
福克斯是一隻紅色的鳳凰,也是著名的屬于鄧布利多校長的鳳凰。
她曾經聽蓋爾說起過,鳳凰是伴生鄧布利多家族而存在的生物,每個鄧布利多都擁有自己的鳳凰,這是一種标志。
隻是現今存在的,不過是他僅剩的一隻而已。
“它們也很漂亮……”
艾絲黛拉站了起來,在鄧布利多鼓勵的微笑下猶豫着走近,伸出了手,在試探中,卻始終沒有把手落在鳳凰福克斯的身上。
“我是第一次看見它,除了在課本上。”
黛拉隻是微微靠近了一些,福克斯的毛已經有些淩亂了,它顯得虛弱而萎靡,在意識到似乎是來自鳳凰的抗拒之後,她便立刻收回了手。
她内心裡猜想着是否是她研習了和黑魔法有關的東西以至于讓這純淨的生物對她産生了抵抗和抵觸,但更多的,她相信不是這個原因。
這是陪伴着鄧布利多而存在的鳳凰。
也許,它隻是靜靜不喜歡格林德沃。
畢竟,格林德沃是鄧布利多的敵人。
曾聽蓋勒特說起過,為了打敗鄧布利多,他也做了很多事情,傷害甚至殺死了一些他身邊的人。
也許是這個原因,讓這個鳳凰抵觸她——黛拉心裡稍微失落了一下,不能夠觸碰一隻真正的鳳凰、難得一見的神奇生物還是很令人遺憾的,但她并不會因此有太多其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