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拉甚至每天早上都會和項鍊裡的人打招呼,雖然不一定能見。
隻有今天,它突然起了反應。
她慢慢地困惑地取下了項鍊。
這個貝殼形的項鍊外面雕刻着格林德沃的家徽,裡面應當是年輕的格林德沃的畫像。
這是會動的畫像,是被蓋勒特·格林德沃本人施展過咒語擁有着不知名能力的特殊的魔法道具。
蓋爾是頂級的魔法師,他除了黑魔法,在白魔法上的造詣也并不小。
這條項鍊是一種特殊的道具,是他給自己家族最後的一點庇護和項鍊擁有者的守護。
但黛拉和格林德沃的其他人一樣,并不知道這條項鍊有什麼特别之處,除了有一個年輕的會動的格林德沃在裡面,其他人也看不出來它的獨到之處。
黛拉能夠擁有它是一個巧合,也不是沒有其他人想要,但是項鍊不認可,卻意外地被黛拉認主。
在項鍊的背面,雕刻着它第二個主人的名字“艾絲黛拉·格林德沃”,在這個名字上面,就是第一個主人“蓋勒特·格林德沃”。
而之後的繼承人,也可以在上面自發地印刻下專屬的名字。
格林德沃的其他人也查過這個項鍊的能力,隻知道說其他大約有着強大的魔法力量可以進行某種防禦,但具體效果如何也無人知曉。
而每多一個主人,項鍊上附帶的那種守護的力量會加重一層,但具體的原理如何運作的除了蓋爾本人無人知曉。
黛拉曾經問過蓋爾,他隻說等她以後自然就知道了。
他将關鍵的東西都銘刻在了這個項鍊上,而她以後該怎麼把這道具傳下去,自然到時候也會知曉現在便是和她說了,她也理解不了其中的原理。
黛拉的脖頸上雖有刺痛和灼燒感,然而實際上并沒有任何的紅印或是其他痕迹。
“項鍊?”鄧布利多校長看着她取出項鍊來,打開看了看照片,卻忍不住露出了一點驚訝的神色。
黛拉意外自己居然會看到年輕的蓋爾好好地呆在項鍊裡面。
要知道平時都不見他,便是早上打招呼,也多是十幾天才見一次的情況。
平時不說開不開項鍊,即使是打開了也難見人,尤其打開多了還會被教訓說打擾他休息了。
鄧布利多校長非常禮貌地沒有看她的任何動作。
也許是她私人的相框,裡面是她的隐私一類的東西,他隻是見她突然拿出項鍊,有點沒頭沒尾又似乎發生了什麼而進行了一些關心。
項鍊裡的照片上的人不知做了什麼,黛拉臉上很明顯露出了不知所措和驚訝的神色。
她看了看掌心的項鍊和人,又看了看鄧布利多校長,似乎是在猶豫該怎麼辦。
“怎麼了,我的小雛菊?”
鄧布利多校長笑得很是和藹。
“您介意……”
艾絲黛拉猶豫了一會,然後遞上了項鍊給校長。
很少有這樣的感覺了,但在她猶疑的神色下接過了項鍊,握住了東西的瞬間,他的心頭還是忍不住跳了一下。
這種毛頭小子一樣的情感啊……真的許多年沒有過了。
“哈哈哈,是什麼呢?會有個驚喜——”
鄧布利多校長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着打開貝殼後露出來相片裡的那個人。
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笑容。
那種肆意張揚的笑,不變的傲慢的神态。
還有看見他時候,露出來的那種帶着幾分得意的笑。
有一瞬間,他幾乎感到了時空的錯亂。
就好像幾十年的時光都是不存在的。
他似乎又回到了很多年前——
與那個來自德國的少年通信的時光裡。
而那時候的他是多麼的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