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從我…碧海樓…說起…”
“娘子乖,不脫衣服怎麼睡覺?”家裡太久沒人住,屋子裡冷得像冰窖一樣,許宣生了爐子,沒過一會兒屋子裡溫度高了起來,念兒就開始滾來滾去踢起被子來…
娘子口中一直念叨着什麼,應該是喝醉了,說着醉話,許宣知道她心裡難受,當時喝酒的時候沒有擋她,她穿着衣服睡覺,晚上一定睡不好,剛碰到她衣領,就感受到她強烈的抵觸,“别碰我!”
“我不做别的,我隻是想替你更衣…”許宣認真解釋,再說了…孩子也在,他還能做什麼?
“我說了别碰我!”白夭夭心情煩悶,偏過身子睡下,許宣隻得用法術幫她脫去衣物,誰知道剛躺在她身側,就被猛踹了一腳。
喝醉了力氣還這麼大?許宣捂住肚子半天沒緩過疼,可還是溫言道:“娘子…隻要你能消氣,怎麼打我都行。”
“許宣,你就是個大壞蛋!我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第二日清早,白夭夭頂着宿醉的頭痛緩緩起身,昨天念兒玩得累了,這會兒還睡着,白夭夭給念兒掩了掩被子,下意識找起另外一個人來…
他人呢?白夭夭看去,床下火爐上面的炭還是黑色的,想必是剛剛添過,看自己身側也不像有人睡過的樣子,他昨晚哪裡歇息的?
白夭夭剛剛穿戴整齊,許宣就捧着托盤推門而入,那半邊臉上印着紅色的痕迹,嘴角也破了一塊…這是被誰打的?白夭夭帶着疑惑問:“相公,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如今的三界,還有誰有能力傷到他?
許宣低頭不語,默默走到桌子跟前擺放好早餐。白夭夭看着他可憐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心虛,“難道…是我打的?”昨晚她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更不記得…她應該沒有這麼兇悍吧…天呐!
相公看到她“兇殘”的一面了!
苦肉計果然奏效了!許宣心中竊喜,要不是娘子昨晚踹了他一腳,他也想不出這個苦肉計。
白夭夭剛碰到他的臉,許宣就疼得龇牙咧嘴,“诶呦…”娘子這一腳可真夠狠的,不過為了讓娘子消氣,值了,表演了沒一會兒,又捂着肚子坐了下來…
“娘子不僅打我…還趕我…連一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難道這是我的錯?”
“都是為夫的錯。”
白夭夭聽着他中氣十足的聲音,上一句話還帶着些疼痛的顫抖,下一句就…果然是在裝,這傷也肯定不是她打的。直起身子,抱着手臂,冷冷地說:“行了,别演戲了。”
裝不下去了…虧自己從前還教小白要真誠,許宣心中慚愧,“娘子不想喝,就不喝了…其實我自己…隻是自古男子避孕麻煩了些…效果也不盡人意…我隻是擔心萬一…”
“你…你做了什麼?可會損傷身體?為什麼不告訴我呢?!”白夭夭一聽,他這是又做了什麼傻事?!
許宣找準時機,火速求可憐,“娘子不是不喜歡為夫主動讨要獎勵…”
“你!”白夭夭一個頭兩個大,擺擺手無奈道,“算了,就先這樣吧,你總有你的道理。我嫁給你,就是托付了我自己的全部,我隻希望,你做什麼事情的時候,能跟我說一聲,你娘子我又不是不講理之人。”
“好。”娘子不怪他就好,許宣捧起她的臉,輕輕啵了一下。
白夭夭小心問着他,心中似還有不解之事,“真的…沒有什麼欺瞞我的事了?你今日把話說開,我什麼都答應!”
“沒有了,真的!”
“沒有…就好,”白夭夭抿抿嘴,隻覺得心口有些悶痛,“…快把臉上收拾幹淨,不然一會兒兒子問起來,我看你怎麼圓?”
“什麼圓不圓的?”念卿已經醒來坐在床上半晌了,爹爹娘親在那裡幹什麼呢?“爹爹在扮小醜嗎,臉上畫那麼難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