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白采女前來拜見。”賢妃身邊的大宮女月宜走到她身邊輕聲禀道。
賢妃正在吃水果,聞言懶懶的擡了一下眉毛,“她來幹什麼?不見。”
“郭寶林那邊……?”月宜又輕聲請示道。
賢妃皺了皺眉,随手指了一個正在幫她剝葡萄的宮女,“月香,你去郭寶林那兒問一句吧。”
月香颔首應是,往郭寶林處去了。郭寶林聽說賢妃并沒有見白采女,便推說自己身子不适,讓月香幫自己一并拒了。
“娘娘,今兒個真是不巧。賢妃娘娘今日有事,寶林娘娘身子不适,都不見客。”月香出了景仁宮,對等在門口的白采女行禮後道。
白采女連忙親自扶起月香,溫柔地道,“是妾冒昧了,改日娘娘得了空,我下了拜帖再來。”說罷,帶着莺兒轉身走了,月香目送着白采女遠去,看不到她的身影了方才轉回宮中。
殿中賢妃見月香回來,順口問了一句,“可能看出她接下來往哪兒去了?”
“看方向,應該是往長樂宮去了。”
賢妃微微點頭,月香頓了一下,忍不住道,“娘娘,奴觀白采女通身氣質,倒是比錢禦女更像官家女兒。”
錢禦女性子頗有些怯懦,每日翊坤宮請安時,也幾乎不說話,平日裡足不出戶的。
賢妃擺擺手,“都是女史們教導過的,氣質禮儀好也很正常。”她并沒有将月香的話放在心上。
月香見賢妃并不在意,轉念一想,自家娘娘在宮中僅次于皇後,又育有二皇子唐玦,且父親乃清流文官,從不參與黨争,地位穩固,自然不會将小小采女放在心上。便也不再多想,繼續為賢妃剝起了葡萄。
長樂宮,萬春殿。
蓮朱進來的時候,柳昭儀正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燕虞釀酒,她想都沒想便道,“就說我在歇息,不見。燕妹妹呢?”
燕虞擡頭,“既然柳姐姐不見,那妾自然也是一樣。”
“是。”蓮朱出去後便對白采女道,“昭儀娘娘正在歇息,才人娘娘道此時怕打擾昭儀娘娘不便見客,請采女改日再來。”
連着被拒了兩次,白采女臉上也沒有絲毫不悅,她仍是柔聲細語地道自己冒昧,随後便袅袅婷婷地走了。顯然,看方向她是要繼續往徐修容的翠微宮去了。
燕虞将雙手浸在水盆裡仔細洗去了指間殘留的汁水,随後接過夏蓮遞過來的帕子将手擦淨。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燕虞指揮宮女們将酒壇子搬到了陰涼的地方。
“需要等多久?”柳昭儀問道。
“大概半月左右就可以開壇了,不過這酒嘛,總是越陳越香的。”燕虞輕輕拍了拍酒壇,“就看姐姐忍不忍得住了。”
柳昭儀眼波流轉,難得露出一絲嬌憨的神态,“不論如何,妹妹可别忘了答應我的第一壇酒。”
“姐姐就把心放肚子裡吧,妾絕不食言。”燕虞笑道,柳昭儀點點頭,帶着宮女們回自己的永甯殿了。
燕虞也轉身回了殿内,吩咐夏花道,“你去打探打探,白采女後頭都去了哪裡,見了誰。對了,動靜小點。”
自從前段時間在太後的事情上,夏花展現了自己以後,燕虞便常常派她去打探消息。而夏花,也不負所望,展現了相當廣的‘人脈’,不管她有沒有異心,目前還是很盡心盡力的,燕虞用的很順手。
夏花這一去便是小半天,臨近晚膳了才回來。
“娘娘,奴都打聽清楚了。”
燕虞朝夏花招招手,她連忙跪坐到燕虞旁邊,小聲說了起來,“白采女從長樂宮離開以後去了翠微宮,徐修容倒是沒将她拒之門外,帶着錢禦女一起見了她,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白采女從翠微宮離開,往重華宮去了,魏婕妤沒見她,不過何禦女見了,時間不長,大約兩炷香的功夫,白采女就走了,又去了潔雲閣,江美人也見了她,但時間更短,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白采女就走了,回了暢音閣。”
燕虞聽完,陷入沉思,她看了一眼彈幕,上面也在讨論白采女的行為。
【梅川酷紫】這個女的是要幹啥,拜山頭嗎?
【一個大西瓜】我記得她好像是唯一一個平民出身的。
【薄脆小餅幹】這麼大張旗鼓的滿宮跑,搞得人盡皆知的,肯定是有目的的,感覺白采女沒這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