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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審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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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還在忙呢?”

宋域領着沈瀛從停車場繞到了車輛扣押的庫區。

負責庫區的負責人老張臉上挂着一隻口罩,兩手拎着掃帚和撮箕,褲腳和肩膀上沾着幾處灰白色的塵土。

循聲望去,“是宋隊啊!”

宋域兜裡揣着的煙就要拎出來做人情。

煙不是自己抽的,三分之二都被他用在人情世故上。

老張一身的灰沒地方收拾,自然不肯接他的煙,擺了擺手說:“我一身的味,吸一口都是在吃灰。”

“我自己來登記了啊!”宋域收了煙盒,又找登記本,“你登記本放哪了?”

“自己人有什麼好登的?防着你們進去拆車轱辘啊?”老張笑着打趣,擡手指了指身後偌大的庫區,“直接進去就行,裡面我剛掃完,嗆不着人。”

宋域一下子哭笑不得,“灑幾盆水就得了,犯不着費老大勁去折騰,領導搞視察也不會特地鑽進去看一堆破銅爛鐵。”

“指不定就有領導喜歡呢?”老張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笑着說,“現在都不興打球了,太陽曬扛不住,都愛往陰涼地裡鑽。”

宋域隻當是沒有聽懂,順着他的話往下講,“跟上面申請個掃地機器人,幾百幾千的都有,還能自己給自己充電。”

“有了那玩意我不就成閑人了?機關單位不養閑人,”老張瞄了眼沈瀛,“哎,我去找件衣服換,你們先忙——哦對了,你們隊裡的那輛車在B區停着,别找錯地了。”

說完,他便帶着一身的塵土氣息翩然離去。

市局的車輛扣押區被劃分得細緻,但具體是按照什麼标準在執行沒幾個人摸通透,有時能在破銅爛鐵中找到當季新款,有時又能在一衆黑黑白白中瞟見改裝車。

穿過A區就達到了B區。

在一衆雜七雜八的車堆中,有的積了一寸灰,有的早已報廢,幾輛嶄新的超跑不知道犯了什麼事,也被扣在這片區域,算是憑一己之力拉高了整個庫區的水準。

扒除這些亂糟糟的車輛,一輛花裡胡哨的小面包夾在其中,遠遠瞧去還有番遺世而獨立的異域風情。

兩人直奔這份風情而去,風情動彈不得,隻能趴在原地與面前的人眼對眼。

他們湊近了些觀察,轉着圈将車身上刻意貼上去的小廣告梭巡了一遍,企圖窺探到蛛絲馬迹。

宋域從口袋裡掏出兩副手套,分出其中一副遞給了沈瀛,“喏,别把指紋留上面。”

沈瀛單手拉開車門,半個身子趴進去打探了一圈。

在車載香水附近的亂七八糟物件裡摸索一陣子,從中控裡掏出幾張掖住的衛生紙,展開一瞧,屁大點有用的東西都沒發現。

接着又去撥開腳墊,縫隙裡藏着掖着的灰塵一股腦地撲了上來,嗆得他忍不住咳嗽幾聲。

宋域聽到響動,擡起腦袋去看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了?”

“沒事,被灰塵嗆了一下。”

“哦,你注意點,這種車長年累月不搞一次保養,也不光臨洗車店,哪哪都是灰。”

沈瀛側身打算從車内出來時,餘光一瞟,意外撞上了車座正對面的一塊污漬。

起身的動作猝然一凝,眯眼瞧了過去,奈何角度過分刁鑽,光線也暗,沒能看清楚到底是什麼。

他掏出手機照亮,一道刺眼的光乍現,像無處藏鋒的利劍掃向角落——

那并不是什麼污漬,而是用口紅塗寫的三個手指頭大小的字。

“審……者,”宋域的聲音猝然從另一頭傳來,“好像是審什麼者。”

突如其來的響動吓了沈瀛一跳,擡頭望去,隻見宋域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一條模糊不清的字迹上。

宋域的下巴點了點那個位置,“你快看看中間那是什麼字,我這個位置看不清楚。”

沈瀛盯着那三個字沉默片刻,平靜地說:“審判者。”

“審判者……”宋域雙眸微眯,“靡菲斯特是把自己往救世主的方向生搬硬套嗎?他不是把自己塞在罪惡那一框架裡面嗎?”

“……或許對方看重的不是靡菲斯特所顯露出來的‘惡’,而是其反向促成的浮士德精神——通俗點來講就是舍己為人,”沈瀛從車内鑽出,拍了拍胳膊處蹭上的灰塵,“畢竟,很多罪大惡極的人都喜歡看《聖經》。”

“啊?”

宋域這些年逮過的人不計其數,少說也能湊一個麻将館,就是沒碰到一個像沈瀛嘴裡說的喜歡讀《聖經》的罪犯,倒是那些鼓吹一夜暴富的狗屁技巧書,林林總總地收了十多麻袋,擱在一樓的收納間等着年底喊個收廢品的大爺拖走。

沈瀛不以為然地說:“惡魔也會引用《聖經》為自己辯解。”

宋域的舌頭抵了抵後槽牙,粗糙地品味了一遍沈瀛的話,似笑非笑地說:“看來還是我抓的人檔次太低俗了,沒有一點成功人士的逼格。”

回到刑偵大隊的兩人一進門就瞧見了許飛小同志風塵仆仆的身影,衣服還是昨天那一套,眼角下浮現兩抹可憐兮兮的青黛。

宋域和藹可親地一把勾住許飛的肩膀,“喲,許飛小同志回來了!”

受到驚吓的許飛猛地一扭頭,險些與宋域來了個腦門對磕,比比誰的腦袋瓜子更堅硬。

宋域連忙縮回胳膊,向後退了幾步,打趣地問:“嘶,看見我這麼激動嗎?”

“沒有沒有——”許飛的腦袋搖得如撥浪鼓,後來覺察這話不對勁,又慌忙解釋,“啊,宋隊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站在一旁的楊欣然看不下去了,拉着像個鹌鹑的許飛到自己的身後,“你别管他,他被逮去交警隊挨了一頓狠批,腦子抽瘋了。快說說這趟了解到了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哦,好的,”許飛喘了一口氣,所見所聞通通倒了出來,“我昨日前往西灣村,從當地的派出所找到了當年處理付莺案件的老警官。那個老警官和我講付莺是回家沒過一個星期就意外死亡,屍體上檢查出十幾處刀傷,臉也燒得面目全非。屍體被挖出來時,腳朝大門躺着,推測應該是王某突然持刀闖進,她着急朝屋内躲避的過程中遇害。”

在交警隊“挨了一頓狠批”的宋域下意識地眯了眯眼,拇指指尖撚着食指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摁着,“面目全非……這個屍體很微妙啊。”

許飛深知宋域這個“微妙”所蘊含的意味,接着說:“我最初也覺得那具屍體可能并不是付莺本人,或許是從别的地方随便拖過來的一具裝個樣子。畢竟那個年代技術不發達,小山村裡更是落後,隻要不驗DNA,随便搬一具屍體出來都能說是付莺。但處理案件的老警官非常笃定她就是付莺,因為付莺從小手腕就戴着一隻金镯子,後來她長大成人,那個金镯子卡住手骨再也無法取下,就一直戴在她的手腕上,而被挖出的屍體上,正好有那隻金镯子。”

李小海揣度一番,“說不定是付莺又搞了個一模一樣的套在屍體上,上一個案件中的兇手周君揚不就是靠着借屍的法子死遁的嗎?怪損陰德的。”

“不會,”許飛猛地擺頭,“付莺家在當時的村裡是最窮的一戶,幾乎到了揭不開鍋的地步,别人家還能吃自家園子裡種的菜,她家連地都沒有一畝。”

宋域納了悶,“既然窮到這種地步,金镯子又從哪裡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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