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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先生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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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擔心你背着我去單打獨鬥,”宋域覺得自己好心當了驢肝肺,臉色頓時陰郁了幾分,“你又不是沒幹過這種鬧心的事。”

對上宋域愠怒的神情,沈瀛愣了一下,眼中凝成的情愫複雜且難以描述,許久之後,他緩緩歎出一口氣,“最近那邊不會有過激的動作,元首的視線已經注意到了京海地界,粉飾太平是現如今最明智的選擇,除非他們狗急跳牆或是腦子進水了。”

宋域努努嘴,不屑地說:“他們不就是一群重症腦殘患者嗎?不過是沒有被關進精神病院而已。”

沈瀛啞然,最後還是良好的教育迫使他沒有甩開宋域的手,而是一根一根撥開後者的手指,“重症腦殘患者如今可策劃了一場謀殺,希望你别看輕瘋子,他們往往比正常人更恐怖。”

維多利亞歌劇院。

歌劇已經臨近尾聲,會場内隻有屈指可數的兩位觀衆,但舞台上的表演人員卻未因此而走漏出一絲倦怠之意,仍舊賣力地進行這精彩的表演。

“……得道者向你們歡呼,你們已穿越過黑暗!感謝你,奧西裡斯!感謝你,伊西斯!法力戰勝了,美與智慧将永放光芒!”

随着全部表演人員的逐一謝幕,舞台緩緩落下了鮮紅的巨大帷幕。

欣賞完的夜後毫不猶豫地擡手,重重地為落幕的表演鼓掌,“先生,非常感激您為我準備了這一場精彩絕倫的歌劇。”

洛川雙腿疊交,手掌優雅的擱置在膝蓋後幾寸的地方,漫不經心地說:“沒什麼,你為我不辭辛勞地豢養後備軍,以便我能夠放心做我的事情,這不過是我微不足道的回饋,你用不着感激。”

夜後并未因此話而沾沾自喜,反而低下頭顱,畢恭畢敬地說:“能為您效勞犬馬之勞,是我此生莫大的榮幸。”

洛川淺淺地笑了笑,飛速揭過這個話題,“督導組的人員三天之内會抵達京海,你務必命令你手下的人在這段草木皆兵的時間裡都安分守己,不要暴露了身份。”

夜後嗤笑一聲,似乎并不把督導組的人員放在眼中,“先生還擔心督導組的人員?他們對于先生而言,不過是一群蝼蟻而已,不足為懼。”

洛川的脊背向後靠了一下,眼裡劃過一道傲世輕物且轉瞬即逝的暗芒,輕描淡寫地回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有人願意終日惶惶不安地等待天明。”

夜後細細琢磨了一通,乖巧地點頭,應下洛川的吩咐,“是,我會立即傳達下去,還請先生放心。”

“我還有事,不能在這裡久留,就先走一步,”洛川懶洋洋地支起身子,餘光瞥一眼跟随着他的動作而站起身的夜後,似笑非笑地說,“夜後,你永遠都是我所向披靡的矛,我不希望有朝一日你會在我手裡被折斷。”

夜後雙眉微蹙,心底猛地升騰起一股戰栗的恐懼,後背更是不由自主地向外翻滾冷汗。

洛川盯着他逐漸慘白的臉色片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有些不願意撕破臉皮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轉過頭,不緊不慢地朝出口的方向前行。

下一秒,“噗通”一聲悶響在會場内四散開來。

隻見夜後的膝蓋重重地跪在堅硬的大理石地磚上,右手捂住自己的心髒,恨不得剖心以鑒,萬分真摯地說:“請先生放心,我永遠都會以您馬首是瞻。”

洛川腳步未頓,好似從未聽見夜後字字啼血的話,就這般不帶走一片雲彩地緩緩離去,扔下獨自跪在地上以示清白的夜後。

他邁出厚重的大門,餘光瞥見守在不遠處的江染,江染同樣也發現了他的身影,快步迎上來,輕聲喚了一句:“先生。”

洛川微微低了低下巴,冷不丁地問了一嘴,“剛才有人來過嗎?”

江染的腦子裡閃過沈瀛的面容,頓了一下,鎮定自若地回答:“沒有。”

“是嗎?”洛川這話似乎在質疑江染,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江染背後的冷汗都出來了,害怕被他覺察出異常,但好在他沒有糾結這個話題,繼續問,“萬山明回來了嗎?”

江染亦步亦趨地跟在洛川身後,殷勤地替他撐開黑傘,自己卻站在傾盆大雨裡,“還沒有。”

洛川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說:“看來‘證人’那邊進展不太順利。”

江染錯愕,“那邊是出什麼事了嗎?”

“權力遊戲,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也算不上什麼大事,”洛川低頭,翻轉自己的手掌,“江染,你覺得我的手怎麼樣?”

江染注視着洛川攤開的掌心,“先生的手非常漂亮。”

“但它不幹淨,”洛川定住腳步,俯視歌劇院外三三兩兩嬉笑打鬧的學生,他們似乎并不在意這場瓢潑大雨,納悶地問,“這個點學生都放學了嗎?”

江染盯着來往的學生,“已經到了放暑假的時候,看樣子應該是高一的學生。”

“也是,都到了這個月份,也該放了,”洛川瞬間醍醐灌頂,接着,他自嘲地一笑,眼裡裹挾的情緒難以捉摸,“居然連這樣的日子我都能忘記,你說我是不是患有老年癡呆了?”

江染慌忙給出一個否定的答案,“先生還非常年輕,絕對不會沾染上這種怪病……先生之風,山高水長。”

“噗呲”一聲在她耳邊乍現,悅耳動聽,她循聲望去,隻見洛川蓦地發笑,唯獨眼尾處未見一絲波紋。

虛假卻又驚豔無比。

江染一時間竟看呆了,喉嚨滾一下,腳步不由自主地頓住。

洛川繼續向下移動腳步,依舊是他喜愛的那個步調,不快不慢,恰當正好,“雲山蒼蒼,江水泱泱,先生之風,山高水長。你說得太高風亮節了,像我這種在地獄裡攪弄風雲的人,配不上這句話。”

江染反應過來後快步追上去,斬釘截鐵地反駁洛川的話,“于我而言,先生永遠都配得上。”

這也是她首次與他唱反調,她卻不後悔這般言論,甚至感到萬分慶幸。

洛川隻是淡笑一下,甚至細緻地看去,從中瞧不出半分欣忭,不知道他是對這種千篇一律的奉承話聽得索然無味,還是壓根就不具有這種真情實感。

與此同時,在兩人背後的維多利亞歌劇院的會場内,夜後繼續一動不動地跪在地上,後背挺得筆直,即使保潔人員已經前來将衛生打掃得一幹二淨,他也未曾挪動半寸,似乎根本沒有想要起來的意圖。

“啪嗒”一聲,會場的明亮燈光被人為關閉,周圍都黑了一圈,隻剩下門外透進來的光芒照亮了三平方米的區域。

夜後的身影困入黑暗,音調沙啞低沉,“夜莺。”

演出廳内,被稱為夜莺的人沒有走出來,聲音卻在頃刻間出現,淡漠地說:“洛先生已經撤走了全部人,您可以起來了。”

短短幾分鐘仿佛過了幾個世紀那樣漫長,夜後顫顫巍巍地扶着座椅站起,垂手使勁揉了揉酸痛的膝蓋,目呲欲裂地吩咐道:“要下面的人最近都給我老老實實待着,别出去瞎晃悠,否則出了事,我要了他們的狗命。”

“是。”

夜後的視線在空蕩蕩的演出廳裡梭巡一圈,好似在昏天黑地中撞到什麼新奇的東西,忽然頓了一下,眼裡閃過一抹暗芒,“你先出去,我要在這裡歇息一下。”

“是。”

夜莺退去出的同時,餘光不經意間掃過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下意識地眯了眯眼,隐約判斷出那裡還藏着一個人。

他沒有說話,視若無睹地離開。

很久之後,兩人都曾不動聲色地留意過的角落傳出一道低緩的聲音,“剛才來過一位不速之客,是從警車上面跟下來的人,洛川身邊的江染與他交談了片刻,最後不歡而散。”

“叫什麼名字?”

“江染稱呼他為沈老師。”

夜後一挑眉,似乎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盯着他,随時向我彙報他的動靜。”

“是。”

夜後垂下眼,盯着自己因跪地而隐痛的雙腿,不禁想起方才自己跪在這裡的屈辱,那瞬間五官扭曲在一起,咬牙切齒地說:“對了,還有一件事,幫我約個按摩師。”

“是。”

“要男的。”

“???”

“最好長得像洛川,”夜後的腦海裡浮現出洛川從始至終都高高在上的上帝做派,越想越惡心,冷哼一聲,用着另一種張冠李戴的方式來發洩自己的怨恨,“呵,我一定要惡心死他。”

昏暗角落裡的人:“……”

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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