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受傷,是林科磕到了!鄭前,你把我放下下來,我去扶一下他。”
全孝慈有點惱羞成怒地小喊小叫,雖然伊萊克的隔音做的不錯,他還是擔心自己大聲說話會影響周邊同學的睡眠。
鄭前反應過來自己的冒犯,忙不疊松開手,圍得密不透風的人牆也趕忙散開。
林科趕忙上前笑着說沒事,雖然剛剛被撞擊的地方已經腫起來了;
私心裡他也想要享受被小慈關照的感覺,但林科是打心裡高興自己給小慈做了人肉緩沖。
再者對于他來說,能給小慈當驢拉磨是上天恩賜,摸到了小慈的腰背更是意外之喜,再讓他來扶自己就是折壽的罪過了。
終于能踩到堅實的地面,全孝慈臉上的紅暈和眼裡含着的水霧還沒有散去,翩跹的烏睫因為沾濕了一些,更顯得根根分明。
聽到林科說沒事,他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細細的肩帶,又往下拽了拽被迫上移了兩三厘米的短褲。
身上被摸索過的地方也都隐隐透着粉紅色,整個人像一隻飽滿水嫩的蜜桃,周邊響起不自然的咳聲。
垂落在鎖骨上的馬尾有些淩亂,全孝慈撸下來發繩,咬着唇用手縷着發尾。
細白的手指上纏繞着香槟色的絲綢發圈,紅潤柔膩的小臉被一頭蓬松柔順的栗色頭發擋住一邊。
帶有溫變屬性的有色唇膏随着體溫的上升由淡粉色變成了草莓紅,嬌美的唇色更顯得整個人都水靈的不得了,像是小而嫩的花苞似的。
以鄭前為首的傻體育生從小沒接觸過化妝品,以為小慈生氣的不想說話,連嘴巴都氣紅了.
他們相互使着眼色,在心裡責怪對方的冒失:雖然好像小慈一生氣變得更漂亮了,但是一定不會輕易原諒我們了!
被一群火氣旺盛的男高中生圍了半天,屋内的空調也有點太熱了。
全孝慈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幾縷發絲被黏在皮膚上,從肩頭一直蜿蜒到胸口,如同小蛇親昵地攀附在雪白柔膩的畫紙上,是無法言喻的隐秘性感。
沒有梳子總是不能把頭發全部攏好,全孝慈又很讨厭身上黏黏的感覺,有些煩躁地放棄了之前的發型。
難得的臭臉小貓讓他們更緊張了,誤以為是剛剛的舉動惹得全孝慈不高興,連忙一個接一個的上前道歉:
“小慈,對不起,我們剛剛太着急了,沒經過你的同意就随便碰你,真的對不起”“我也是小慈,我剛剛摸你的小腿了,真抱歉”“我剛剛握了你的手臂,對不起小慈”
“還有我”,鄭前咬了咬牙走到最前面,頗為鄭重地鞠了個躬,“小慈,我先把你舉起來的,我的責任最大。”
全孝慈懵懵的,感覺自己這一天被人道歉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哭笑不得地制止他們:
“我沒生氣呀,你們也不是故意的,隻是擔心我而已,以後不要這樣了就可以了嘛。”
他随手把發尾全部撩到身後,綢緞似的栗色瀑布發本就在身上悶了一些香汗,撩起來的瞬間比平日裡更濃烈的甜香味道充斥着整個宿舍。
“有人能借我一根筆嗎?”
全孝慈懶得再上樓取自己的發飾,也不想再紮馬尾,便沖着鄭前他們要一根筆。
雖然不知道小慈這個時候要筆做什麼,但所有人都争先恐後地奔向另一邊小房間中的書桌,場面還挺壯觀的。
看的全孝慈又噗呲一聲樂了出來,隻覺得這些人是為了給自己賠罪才這麼積極。
一個脊背寬厚,腰肢又看起來勁瘦有力的混血先翻出來一根鋼筆,他靈巧地單手撐過桌子,炫技似的從沙發上滾過來,姿勢标準而優美地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