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慈,這行不?”
雕塑一般的英俊臉龐,輪廓清晰且棱角分明;有趣的是,這個濃眉大眼,深目高鼻的綠眼睛男生一開口就語調抑揚頓挫的奇怪口音。
全孝慈笑眯眯地接過那根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鋼筆:
“行的,謝謝你呀,我用來紮頭發你介意嗎?”
混血男激動的嗷了一聲,瘋狂搖頭說不介意,不知道為什麼又幹脆利落地翻了個跟鬥。
好在多人宿舍的空間夠大,除了不小心打到幾個舍友,倒也沒打碎什麼東西。
全孝慈笑得停不下來,宋浩偷偷跟自己說别人管他叫大猩猩,感覺這個男生如果有外号應該也是猴王之類的。
邊樂不可支的想着,全孝慈邊把筆插進頭發裡,旋轉幾圈再左拉套住,清爽便捷的盤發就弄好了。
宿舍裡的人都看呆了,隻看到連指骨節都透着粉色的纖纖玉手靈巧地動作了幾下,溫婉随性的盤發就突然紮好了。
全孝慈晃了晃頭,發覺長甯哥教的方法果然好用,像他曾經演示的那樣又方便又牢固。
打理好頭發後全孝慈走到林科身邊,低聲和他說了幾句話。
林科一向甚少有表情的臉上迅速閃過不敢置信,驚喜,感動和不舍等一系列戲劇化的誇張表情,轉換之快速和轉變之真實完全足夠列入南影教科書,可以讓國/師級别的導演大呼“這才是真正的老戲骨”!
兩人嘀咕了一陣,似乎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林科洋洋得意地沖着平時關系不錯的兄弟叫了一聲,讓他從小廚房裡拿來冰塊和布袋。
全孝慈本想自己裝進去,被林科搶過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又暗戳戳聚攏過來的人群:
“我想給林科冰敷一下,要不帶他回我的宿舍吧,太晚了打擾你們。”
這話說的林科喜意更濃,其他人身上已經開始彌漫淡淡死意。
連忙拒絕這個能讓兩人單獨相處的提議,連平時都喜歡通宵打遊戲的謊話都編出來了。
全孝慈聽到大家不反感自己繼續留下來松了口氣,他不太好意思和剛剛認識的朋友單獨相處。
拿過系好的冰袋,他按着林科坐到沙發上,略微彎着腰。
輕輕揉動着後腦處明顯腫脹起來的地方,還時不時輕聲問着力度怎麼樣。
林科的心情已經不能用單純的激動來形容,感恩戴德和喜大普奔勉強能夠概括。
為了能有一個“小慈幫我冰敷過”的響亮名号,他在心裡默數了三十秒,随後就強行取過全孝慈手裡的冰袋。
給在身後探頭探腦窺視自己高光瞬間的舍友們使了個眼色,就借着上廁所的借口離開了。
開玩笑,難道真讓小慈站十分鐘給自己揉腦袋嗎,普天之下,哪怕是皇帝也不配有這種待遇啊。
林科在廁所邊洗手邊罵自己:破腦袋,不就是撞了一下鐵架子,腫什麼腫,還害的小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