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孝慈越來越聽不懂了,他掙紮着想要起身:“文哥。。。”
“怎麼不叫哥哥了?”
還沒等他說完,文得思率先打斷,剛剛用來掰正臉蛋的手像捧住一汪水那樣小心,去捧着軟乎乎的臉頰肉:
“小慈,你不要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覺得我們兩個就生疏了,就算過程有些波折,但我們的感情是真的。
你要是不讨厭我,覺得我勉強算得上值得信任的人,就還像以前那樣叫我哥哥。”
他說的言之鑿鑿,把全孝慈聽的一愣一愣,完全忘記了兩個人哪有什麼感情基礎,完全是文得思在單相思的日日夜夜裡,純靠想象和做夢,自己編造出了一段纏綿悱恻的愛情故事。
雖然他都不知道夢男是什麼意思,但自己已經在扮演這個角色上爐火純青。
盡管中間出了點小差錯,但是文得思把人抱在懷裡的時候已經完全接受事實了。
男孩也好啊,談個小男娘不是相當于湊了個好字,這跟龍鳳胎有什麼區别?
而且龍鳳呈祥啊,祥瑞不就是天賜的緣分!這就說明我和小慈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文得思滿意了,他聽了全孝慈的解釋,覺得真是合情合理。
完全就是乖小孩怕被長輩發現自己無傷大雅甚至還很可愛的小愛好,說了善意的謊言而已。
小慈甚至還很善良地為文得凱開脫,真正算起來錯的應該是主動搭讪的自己。
其他的問題主要出在文得凱身上,竟然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親哥哥蒙在鼓裡什麼都不做。
不就是因為想近水樓台先得月才故意這麼做的嗎?小慈指不定有多少這樣死纏爛打的追求者,想必那個蠢弟弟是害怕自己這樣優秀的成熟男人給他們造成降維打擊,才耍了這些小心思。
“好,那哥哥,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呀,為什麼接吻之後是吃幹抹淨?好奇怪。”
這下輪到文得思愣住了,他沒想到全孝慈單純至此,有些小心思就立馬就活躍起來:
“小慈,哥哥的意思是,有很多壞男生呢,就會想得到你的第一次,比如初吻之類的。
在學校裡肯定很多人追求小慈吧?你信哥哥的,他們都打的這個主意。”
很少接觸到的知識,和人天性裡對于杏的好奇,使得全孝慈開始掰着手指頭認真思考:
“倒沒有很多人啦,追我的好像隻有一個人,他對我确實蠻好的。
但是從來沒有提過這些要求啊?哥哥你說的第一次包括初吻的話,是不是還有做礙?”
文得思聽到追求者的數量還稍微松了一口氣,看起來大多數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但聽得出來,全孝慈對那個唯一的追求者印象不錯,心又提了起來。
本想再旁敲側擊一下,結果最後一個詞出來的時候,連他都沒有想到,笑容僵在了臉上。
“是,是這個意思,小慈懂得還挺多的哈。”
氣氛沉默了下來,文得思本以為自己終于可以掌握節奏,氣氛正好,隻需要恰當運用一些模糊不清的語言,兩人間的距離就會隻隔着一層暧昧的薄紗。
但全孝慈這樣直白的揭開,讓他開始躊躇:
進一步?實在是太快太不尊重小慈;退一步?未免顯得自己太狼狽了,就這樣輕易地丢盔卸甲。
全孝慈得到了答案,很高興自己的悟性,白生生的指頭戳着文得思的肩膀:
“為什麼總要拿些詞代指呀,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很正常的事情嘛。”
文得凱被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戳逗弄地心神蕩漾,算了,丢臉就丢臉吧。